把手机,放在耳边。
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传来。
“同时,木马会开启免提,播放17赫兹的次声波。”
我说,“这种次声波,人耳听不到,但会引起强烈的恐慌,甚至……幻觉。”
我放下手机,从证物袋里,拿出一个针管。
针管里,残留着透明的液体。
“这是我们从老村长家搜出的,注射器。”
我说,“里面残留的液体,是胰岛素。”
“木马程序,还会发送信号,启动注射器的电机。”
我顿了顿,“过量的胰岛素,会导致……快速昏迷。”
我的声音,在颤抖。
“闪光灯,次声波,胰岛素……三者同时作用,制造了……‘自主跳塔’的假象。”
我看着陪审团,眼眶湿润,声音哽咽。
“老村长,利用基站,控制了整个村子的通信。”
“他把通信网络,变成了……杀人工具。”
法庭上,一片哗然,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老村长瘫坐在被告席上,脸色煞白,像一张被抽干了血色的纸。
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宛若一条搁浅的鱼。
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一手遮天的把戏,会被我们一点点揭穿。
16很快,老村长因故意杀人、破坏公共设施等七项罪名被判死缓,在狱中几次试图自杀,都被狱警及时发现。
其子冒用身份案牵出十九年前水库沉尸案,父子双双入狱,村里的老人们唏嘘不已,说这是报应。
母亲与柏言的尸检报告重审后撤销原判,柏言的家人得到了一笔赔偿金,搬离了伤心之地。
政府为父亲追授“技术安全卫士”称号,并在烈士陵园为他立了碑,算是给了他一个迟到的公正。
程默调任省厅刑侦总队,成了“大人物”,忙得脚不沾地,在父亲忌日这天,我独自站在父亲坠亡的通讯塔下,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铁塔,心里一阵阵发紧。
三年了,这塔,就像一块巨大的墓碑,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打开工具箱,拿出精心准备的“礼物”——一块银色的金属板。
这可不是普通的金属板,这是我专门设计的信号反射板,能把特定信号放大并反射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攀爬,冰冷的金属杆冻得我手发麻,但我咬紧牙关,一步步向上。
终于,我爬到了塔顶,将金属板固定好,夜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