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顺其自然”,早就在我们数不清的呼吸里,在她每次无意识绞衣角的动作里,在我替她备香时的烟火气里,织成了独属于我们的路。
暮色漫进车内时,媳妇放下手腕,指尖划过我握方向盘的手背,带着琉璃碗里清水的凉意:“明天初一,该去买新的琉璃碗了。”
她说这话时,远处的村庄亮起第一盏灯火,暖黄的光晕里,有炊烟正顺着风向轻轻弯折,像极了她腕间令旗纹的走向。
后视镜里,她的笑容渐渐与车窗外的万家灯火重叠,忽然明白,这所谓带着露水与香火味的日子,从来不是仙气与人间的割裂,而是像她此刻指尖的温度,既承得住晨露的清冽,也暖得了凡人的掌心——就像师傅说的,顺着走,便处处是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