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是要继承大长老衣钵的，若因这些闲言碎语坏了名声...你想说什么？”
“明日宗门小比，所有弟子都会到场。”
赵无痕意味深长地说，“正是澄清谣言的好时机。”
云清霜冷冷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但赵无痕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但若因此影响宗门对她的评价，甚至耽误修行资源...回到洞府，她发现石台上的茶盏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玉简。
拿起一看，里面记录着她近日修炼时灵力运转的偏差和建议的调整方法。
字迹工整清秀，正是叶尘的手笔。
云清霜握紧玉简，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酸胀感。
她应该感到恼怒才对——一个杂役弟子竟敢指点她的修行？
但奇怪的是，她只觉得一阵疲惫袭来，仿佛长久以来筑起的高墙突然有了裂缝。
她将玉简收入袖中，走进洞府深处。
石壁上挂着一面冰镜，映出她苍白的面容。
镜中人眼神不再如往日般冰冷透彻，而是蒙着一层迷雾，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迷茫。
次日清晨，玄天宗演武场上人头攒动。
一年一度的小比是宗门盛事，所有弟子都要参加，连杂役弟子也获准旁观。
叶尘站在杂役弟子的队伍最后，目光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白衣身影。
当云清霜在长老席下落座时，他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她已经半个月没正眼看过他了。
小比开始，各弟子依次上场比试。
叶尘心不在焉地看着，直到赵无痕上场，他才稍稍集中注意力。
赵无痕的对手是一位内门弟子，不过十招就败下阵来。
“承让。”
赵无痕拱手，然后突然转向观战席，“久闻清霜师妹‘凝冰剑诀’已臻化境，不知今日可否赐教？”
全场哗然。
首席弟子通常只在最后压轴出场，赵无痕此举明显是挑衅。
长老席上，大长老司空绝捋须微笑：“清霜，既然无痕有心请教，你不妨指点他一二。”
云清霜面无表情地起身，飘然落入场中。
她一袭白衣，黑发如瀑，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寒气逼人。
“请。”
她只说了一个字，冰剑已然在手。
赵无痕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率先出手。
他的剑法狠辣刁钻，招招直取要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