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原始排名表摊在桌上,我的名字在第 15 位,旁边用红笔写着:“晓晓的数学进步很大,立体几何辅助线画得漂亮。”
她指着 Excel 表上的公式:“其实妈妈每天都在算,怎么让你在保持压力的同时,又不至于太累……”我摸着她日记本里夹着的纸飞机,突然明白,那些被篡改的排名,不过是她笨拙的爱的形状 —— 像纸飞机一样,虽然飞得歪歪扭扭,却始终朝着有光的方向。
而我写的小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纸飞机,载着我们共同的渴望,在现实与梦想之间飞翔。
晚上查寝时,妈妈的钥匙串再次在 403 门口停下。
铁门推开的瞬间,陈露偷偷戳我:“你妈今天没戴银镯子。”
我望着妈妈腕上的膏药,突然想起日记里的话:“晓晓笑起来时,像回到了山村教室的夏天。”
原来在她心里,我永远是那个举着纸飞机,眼睛亮晶晶的小女孩,而她,只是想帮我把纸飞机扔得更远些。
这晚,我在小说里加了段新结尾:“女儿发现,妈妈的日记本里夹着无数张纸飞机,每张都写着‘晓晓加油’。
原来最好的爱,不是改低的排名,而是藏在纸飞机里的,永远的相信。”
写完后,我望着窗外值班室的灯光,第一次觉得,那光不再是孤星,而是盏为我亮着的灯,温暖而坚定。
6 艰难的沟通周五的夜自习结束得格外早,走廊里的声控灯在脚步经过时次第亮起,像串被踩亮的星星。
我揣着妈妈的日记本站在值班室门口,掌心的汗把硬壳封面洇出个浅印。
里面传来计算器的按键声,还有刻意压低的咳嗽 —— 是妈妈在忍着想擤鼻涕,她总说 “宿管不能生病,不然没人查寝”。
“妈。”
推门进去时,暖黄的灯光裹着茉莉茶香涌出来。
妈妈慌忙抹了把脸,桌上摊着新印的月考排名表,我的名字旁边标着 “+15”,却被她用手掌按出褶皱,像在掩盖什么。
她的搪瓷杯里飘着隔夜的茶叶,杯沿沾着口红印,是我去年送她的豆沙色,她只在家长会时舍得涂。
“饿了吗?”
她从抽屉里摸出个油纸包,“食堂剩的绿豆糕,你小时候最爱吃……” 话没说完就看见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