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拉过母亲的手。
母亲听了却不住地摇头。
“你如今是太子妃,眼下东宫只你一人,这自然是好的,可难保何时不会有些侧妃良娣,将来若是做了皇后,更是有数不清的妃嫔侍妾。”
我沉默片刻,缓缓出声:“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了,将来的事怎么说得清呢……”母亲又开始不住垂泪。
父亲母亲感情深厚,只有兄长和我两个孩子,父亲也并未再有其余的侍妾。
兄长前几年娶了太傅家的幼女,夫妻间也是恩爱非常。
我原本以为我也能如愿嫁得一心人。
只是没想到,我嫁的,原就是这世间最不可能一心的男儿。
在房中坐了小半日,母亲拉着我的手反复叮嘱,说着落泪。
秋儿在外轻轻叩门,我明白是到回去的时间了。
原先和周辞商量好的,储君在府,只怕家中长辈忐忑顾礼,便不留在丞相府用午膳了。
母亲见我起身,又从梳妆盒中拿出一沓预先准备好的银票塞进我手中。
“太子已将私产尽交于我手,再加上聘礼和陪嫁,怎么也够用了。”
我原想推辞,奈何母亲态度强硬。
“东宫不比在家,事事都要你拿银钱开路打点,这是我与你父亲一起准备的,也是你兄长的意思,收下吧。”
我红了眼眶,便叫秋儿仔细收下。
母亲送我至前厅,远远就看见周辞已起身等候,与兄长一面交谈,一面不时向內苑望来。
眼看还有一小段距离,母亲轻声嘱咐我。
“阿韵,说句犯上冒昧的话,帝王的宠爱是不长久的。”
“别傻傻地信着那些情爱上的许诺,早日生个孩子才要紧的。”
“男孩女孩都好,有个指望,日后便是……也不会让日子过得太艰难。”
我点点头,回握母亲的手,示意她放心。
但我没有说出口。
侍寝后第二日,每每梳妆独处时,东宫内侍都会给我送来一碗汤药。
我并非愚蠢到不知何物,也不敢轻易依仗周辞言语中的宠爱。
想来是太子的授意,我自然别无选择。
4 避子离开丞相府上了马车,周辞吩咐车夫去往天外楼,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
周辞今日一早便与我商量好了要陪我前去。
我本应该开心的,我不常外出,只是由兄长带着去过一次,许多新式的菜肴都不曾尝过。
只是,我忍不住得想起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