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穷尽斯文之侮辱。
最凶之话大意是若我不回团队,丢了他的名声,便令我退学。
可我不能没有大学生的身份,仅有高中文凭是不够兽人观察员的报考条件,我就不能把梅带回故乡了。
这怎么可以。
那次导师挂断了我的电话,说是让我好好反省自己的罪责。
试着为现实而向他低头吗?
说实话,我做不到,人啊有的时候总有那种莫名其妙的骨气。
所以我选择了另一条更难的路——在一个月内学完兽人生理学、兽人心理学、兽人社会与历史概论三本大书。
我并不算聪明,哪怕考上的大学是顶级大学 也靠得更多是努力。
倒也不是不想去玩,而是一个人孤独惯了, 连努力学习都能当作乐趣。
所以为了学那三本大书,我开始没日没夜连轴记学背。
我没告诉少女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但她比我聪明多了,总能猜出我的心思。
那段时间,少女也不赖在我的身边了,她竟然靠着那部抢过来的手机开始认字,第一个学会的就是“梅”。
她还听说人是要有姓氏的 ,于是向我借去了“沈”字。
沈梅二字被她写的格外标准,仿佛是被印刷出来一样。
可我却忙没有时间教她,大概是从手机上摘录下来一点点模仿。
于我这般识字之人,写字仅仅是写字,对于她却是作画,作一幅内核是自己的抽象画作。
她的进步令我开心,可我的愚钝简直不可救药。
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短了,我没有考上。
尤其记得那天还停电了,秋老虎热的我们两个难以入睡。
我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但她不肯。
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只八角叶扇,也不嫌累得慌,就那么对着我俩扇了一整夜。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竟然一边睡觉流口水一边对我扇风,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我靠在床头,心里想着如何告诉她我没考上这件事。
其实连准备考试我都没说,不是想给她惊喜,而是怕她失望。
我这个人挺自私的,一切的好与坏都不告诉别人,因为要是出了什么事没法自己处理,就又要关心自己的人来应付。
那种感觉真的很痛啊,跟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
反而所有的事自己承担,哪怕孤独,也好过那些心里最在意的人受伤。
所以我还是没告诉她,决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