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小姐都找理由把我们支走,好似她们之间的事做得天衣无缝。
“云姐姐,你知道老夫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压低嗓音,贴在云姐姐的耳边说道。
云姐姐不敢相信得瞪大眼睛,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却仍不肯松口。
“迎春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出门采买。”
我一把夺过她藏在身后的篮子,掀开盖在上面的碎花布,小女儿家绣的东西如同炙热的阳光刺痛眼睛,让人仿佛被这盲目的爱情迷了双眼。
“云姐姐!
你!”
我的胸口仿佛有一团火焰,却又不得不压下来,涨得胸口发疼,喉咙发干。
云姐姐还想从我手中抢夺,慌忙得想要将那不能见光的爱情藏在碎花布下。
“夏云!”
我厉声喝道——云姐姐愣在当地,伸过来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秋文已经报告老夫人了,过不了两日,老夫人就会处理这件事!”
我几乎想要一巴掌将她打醒,咬牙切齿地说道。
“到时候,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云姐姐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好半天仿佛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可,可是——”我放下手里的篮子,握上她的手,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放缓声音说道:“云姐姐,你听我说,明年开春就是会试,等他争个功名,到时候再来提亲,小姐嫁过去也不会受苦!
如今这般,只会毁了他们二人!”
见云姐姐仍在迟疑,我便轻声接道:“我知道那人是你同乡,他一介穷苦书生,十年寒窗苦读,想来也不愿多年心血就此付之一炬。
如果他是真心爱护小姐,定然也愿意为了小姐争个光明的未来。”
云姐姐眼神不明的看着我,仿佛有万千话语说不出口,最后也只能化作一个嗯字。
我从相府出来的时候,脑子里全是云姐姐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似乎藏满了悲伤。
但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难以说出口,像是春天里被埋在泥土中的种子,欲破土而出,却错过了最佳生长时机。
直到我在凉亭看见那一抹青色长衫!
前世今生的信息仿佛烟花在脑中炸开。
是他!
一直以来都是他!
云姐姐这只喜鹊竟然喜欢上了牛郎!
前世,我替云姐姐收拾遗物,在她枕头套的夹层中,找到一条年久的帕子,上面的身影真是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