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每支箭都淬着能熔断共生血脉的寒潭水。
“源仲！”
姬谭音看见他后背绽开的血花，那是凡人的血，温热而鲜艳。
她突然想起在归墟沙滩他说的“种一颗叫源仲的星星”，指尖突然掐进玉匣，让自己的血与他的血融合，滴在兽皮上。
兽皮突然发出强光。
姬谭音看见千年前圣女的记忆在光中浮现：她与圣子在归墟眼种下创世之息时，神庭的弑神灯突然亮起，斩断了最后一丝共生血脉。
而此刻，她与源仲的血正在修复那道裂痕，让归墟眼的位置在星图上逐渐清晰。
“去归墟眼。”
源仲撑着石台站起，狐耳此刻沾满血雪，却仍笑着揉她发顶，“老梅树的咒文能撑半个时辰，足够我们——”他突然踉跄。
姬谭音这才发现，他腿上插着半支弑神箭，寒潭水正顺着魔纹侵蚀他的妖核。
“我来背你。”
她蹲下身子，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决，“现在你是凡人，而我——”她后颈的光纹突然化作狐爪形状，“有你的魔纹教我怎么疼。”
源仲愣了一瞬，忽然低头咬住她耳垂：“小瞎子，你现在的眼神，比千年前圣女挥刀时还要亮。”
他趴在她背上，指尖划过她手腕的金纹，“往东北走，那里有狐族旧船，能直通归墟眼。”
梅林外的弑神弩再次轰鸣。
姬谭音背着他冲进风雪，听见他在耳边数着箭矢的数目，就像十年前在归墟数雷劫。
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第三箭偏左，第五箭太低，我们的小神女，原来背人时也会踩雪滑脚。”
“闭嘴。”
姬谭音感觉眼眶发热，不是因为风雪，而是因为他趴在她肩上时，传来的、真实的、带着疼痛的心跳。
她忽然明白，所谓创世密钥，从来不是什么神器共鸣，而是当神与魔愿意为彼此成为凡人，愿意用血肉之躯接住对方的裂痕时，归墟深处才会响起的——心跳共振。
老梅树下的青铜门轰然闭合，将狐族长老的叹息与神庭的弩箭隔绝在外。
姬谭音望着怀中昏迷的源仲，他手腕的狐爪印记正与她后颈的光纹交相辉映，在漫天风雪中，踏出一串带着血与温度的脚印。
归墟眼的位置在星图上越来越亮，而玉匣中的兽皮，此刻正浮现出最后一行字：“当左右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