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神探”的名号开始在媒体上传播。
连警局内部那些一向对我持怀疑态度的老警察,看我的眼神也变得不同。
赵思睿更是几乎成了我的“联络官”,主动帮我处理一些杂事,甚至开始借阅我书架上那些最基础的昆虫学图鉴。
这种来自外界的认可,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科学的逻辑得到了验证,真相得以昭雪。
然而,我并未沉浸在这种短暂的“成功”中太久。
一些不易察觉的暗流,开始在我周围涌动。
我精心准备的“城市常见节肢动物DNA条形码数据库构建”项目申请,被专家委员会以“缺乏重大创新性,应用场景有限”这种荒谬的理由驳回了。
我感到愤怒,这明明是极具应用价值的基础研究,那些所谓的“专家”简直是外行领导内行!
不久后,赵思睿忧心忡忡地找到我,转述了他上级领导对他的“关心”——提醒他与我合作要“把握分寸”,“注意程序正义”,“避免个人英雄主义”,尤其是在涉及“有影响力人物”的案件时要“更加审慎”。
我听完,只是皱了皱眉。
官僚体系的掣肘,学术界的偏见,这些我都经历过。
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成功必然会带来的一些噪音,是那些庸碌之辈对无法理解事物的本能排斥。
“不用管他们。”
我对赵思睿说,不以为意。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天真。
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行政阻力,是科学道路上常见的荆棘。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那看似平常的基金驳回通知背后,那句看似关心的官场话术背后,隐藏着一双冰冷的眼睛,一张正在悄然收紧的、针对我的无形之网。
我沉浸在科学的世界里太久,早已习惯了逻辑和理性。
却忘了,在人类社会这个更复杂、更黑暗的丛林里,逻辑有时是最无力的东西。
而危险,往往就潜藏在那些最不起眼的、看似“正常”的阴影之中。
3 无声的挑衅短暂的平静如同水面上的涟漪,很快便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接连发生的、透着诡异气息的命案,以及一种越来越清晰的不安感。
第一个死者,李芳,普通文员,死在出租屋里,颈有勒痕,室内凌乱,看似入室抢劫。
第二个死者,王教授,历史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