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母亲撑腰,被他们虐待,凌辱,甚至只能吃发霉的糕点。
若不是女儿命硬,怕是早就见不到您了。”
“当初我母亲跟您的时候,可曾会想过未来的岁月她和她的女儿会过上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
果然,听到我的母亲,曹盛心里面的那杆秤似乎稍微倾斜了一点,即使抬起一点,对于我而言也是胜利。
早就听府里传言,曹盛娶大娘子是因为势利,但是对我母亲一见钟情。
后来不知为何将我母亲取回当妾之后,就突然冷落她,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将她关在里院,禁足至今。
一屋子的哭声让曹盛十分烦躁,扔下这个烂摊子就走了,最后,他还是放过了大娘子,甚至放过了常嬷嬷。
至于我,依旧住在大娘子院中那个最破的屋里,干着最累的杂活,吃着别人不要的剩饭。
曹盛依旧早出晚归,甚至不归。
这场闹剧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只有我的生活甚至比之前还要惨烈。
常嬷嬷消停了一阵又开始折磨我,木棍换成了皮鞭,打在后背上不容易被发现伤口。
对我又多了一个外号:“贱种!”
每次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之时,都会咬牙切齿地想起曹盛那天的眼神,那不是心疼我的眼神,而是感动自己的眼神。
自私自利,他或许爱过我的母亲,也爱过我,但是他更爱他自己以及自己的前途。
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已经晚了,不过既然敢赌,那就必然要有承受输的勇气。
我每天晚上,都会坐在我的小破屋里蜷成一团,透过更为残破的窗户,呆呆地看着皎洁的月亮。
没人为我置办床铺,我便找了些稻草垫在地上,有老鼠经过时,我习惯的随手一抓,瞥向窗外,偶尔还能听见一声惨叫。
6就这样,春去秋来,转眼,除夕将至。
曹容和曹迁早已换上新衣,旁边一起的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们在雪地里嬉闹的堆雪人,打雪仗,丫鬟在旁边提醒少爷小姐注意危险,小心着凉。
常嬷嬷和几个下人在布置春联和灯笼,人声嚷嚷,一切都吉祥喜庆,其乐融融。
在角落里,我正在披着柴火,瘦瘦的身躯在寒风中止不住颤抖。
今年大娘子的表姐妹王雁寒一家来这过年,那个与曹容一起玩耍的少年,便是王雁寒的的儿子,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