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亮起,照亮梧桐树飘落的黄叶,也照亮小百合忽然绽放的笑容——她正踮起脚,把樱花胸针别在陈老师的风衣上,尽管胸针穿过他的肩膀,像穿过一团雾气。
“江妄,你为什么……”晚星想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想问他吊坠的秘密,想问七岁那年的雨夜究竟发生过什么。
“该走了。”
江妄忽然站起身,校服裤脚沾着几片梧桐叶,“明天还要帮小百合选合适的‘告别方式’。
对了——”他忽然转身,把颗水果糖塞到晚星手里,还是那种褪了色的星空包装纸,“别总躲着他们,你的眼睛,其实比星星还亮。”
夜风掀起晚星的长发,她望着江妄远去的背影,忽然发现他走路时微微护着左肩——和七岁那年车祸后,那个男孩一瘸一拐的背影,竟重合得不差分毫。
<便利店的暖光映着手里的糖纸,晚星忽然想起小百合说的话:“那个戴星星吊坠的男生,身上有很温暖的味道,像晒过太阳的被子。”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糖,包装纸上的星星忽然闪过微光。
原来有些相遇,早在雾霭弥漫的清晨就写好了伏笔,就像她能看见灵魂的眼睛,和他颈间的星星吊坠,终将在某个街角的面包店,在苹果派的甜香里,织就一段跨越生死的羁绊。
星坠时的私语深秋的阳光像块温吞的黄油,趴在教室窗台上。
林晚星盯着黑板上的函数图像,忽然有纸团砸在她课本上。
展开来看,是江妄潦草的字迹:“今晚七点,面包店后巷,带薄荷糖。”
她抬头望去,男生正趴在桌上画速写,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琥珀色眼睛却悄悄往上瞟,唇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粉笔灰。
放学时的储物柜前,江妄正往书包里塞速写本,晚星瞥见画纸上是穿水手服的小百合,辫梢缠着半条毛线,末端系着颗歪歪扭扭的星星。
“羁绊之线。”
江妄忽然开口,指尖划过画纸上的毛线,“灵魂和现世的联系,越清晰颜色越深。
小百合的线还带着浅粉色——”他忽然抬头,离晚星的鼻尖只有十厘米远,“是暗恋的颜色哦。”
晚星的耳尖发烫,慌忙把薄荷糖塞进他手里。
糖纸碰撞的响声里,她看见小百合的灵魂正蹲在储物柜顶上晃腿,手里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