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老师办公室顺来的毛线团——自从昨天把画着苹果派的便签夹进陈老师的备课本,小百合就像只找到了主人的流浪猫,总跟着晚星转。
“他今天早读时对着便签笑了好久!”
小百合忽然扑过来,透明的手掌穿过晚星的肩膀,“你说他会不会想起我?”
晚星的睫毛颤了颤,看见江妄正用铅笔在储物柜上画小百合的侧脸,笔尖落下时,储物柜表面泛起微光,那是只有他们能看见的“羁绊之线”。
面包店后巷的路灯忽明忽暗,晚星跟着江妄钻进堆满面粉袋的角落。
小百合的灵魂贴在玻璃上往里看,陈老师正在擦桌子,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灰色毛线——和小百合总在织的那条一模一样。
“看好了。”
江妄忽然掏出打火机,点燃张画着樱花的符纸。
淡蓝色的火苗飘向陈老师的围裙,毛线团的残影竟慢慢显形,变成条织到一半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却在末端绣着朵小樱花。
陈老师的手猛地顿住。
他颤抖着摸向围裙口袋,掏出张泛黄的照片:十七岁的少女穿着水手服,辫梢别着樱花胸针,手里举着刚出炉的苹果派。
“小百合……”他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纸,“原来你每天都在啊。”
小百合的眼泪砸在玻璃上,却在接触的瞬间化作光点。
晚星看见她手腕的毛线突然变得透亮,末端正牢牢系在陈老师的无名指上——那里的戒指痕,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粉色。
“该你了。”
江妄忽然把速写本塞给晚星,指尖划过画纸上的围巾,“用你的‘共鸣’把执念实体化,我来稳住羁绊之线。”
晚星的掌心贴着速写本,忽然想起昨夜在便利店,江妄教她用指尖触碰灵魂时的温度:“就像把星星的光揉进他们的回忆里。”
她深吸口气,指尖按在画纸的樱花上。
微光从小指蔓延开来,储物柜上的毛线突然变得真实,陈老师手里的照片也浮现出小百合的笑脸。
小百合惊讶地看着自己透明的手掌渐渐凝出淡粉色的轮廓,忽然扑进陈老师的怀里——尽管她的身体还是穿过了对方的胸膛。
“老师,其实我早就知道……”小百合的声音像融化的棉花糖,“你总在我作业本上画笑脸,总把最后一块苹果派留给我,连围巾的针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