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朗沈秋雪的女频言情小说《六零:我靠打猎天天吃肉,无赖后妈悔又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何君清风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事?你说!”赵朗有些疑惑。“姐夫,能不能把我姐接回来!”沈秋雪神色苦楚,“赵天阳就是个阉人,他自己不行,天天拿我姐撒气!”“上回我看见我姐,身上全是伤,抱着我哭了半天,我真怕她受不了,想不开,要去自杀!”赵朗浑身一震。记忆再度翻起。是大姨子沈明月!半年前老婆沈青霞刚死了没多久,就碰上赵成龙谈亲事,苦于拿不出彩礼。曹左秀就以十块钱的价格,把沈明月嫁给了赵天阳。赵天阳是生产队长赵明德的儿子,外人都以为沈明月高攀了。实际上,赵天阳有次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没了命根子,失去了男人最基本的能力。长期下来,心里扭曲。娶了沈明月,却碰不了,所以经常虐待她,拿她泄愤。赵朗前身自然是知道的,但迫于曹左秀和生产队长赵明德的威压,不敢吭声。现在他岂能容...
《六零:我靠打猎天天吃肉,无赖后妈悔又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什么事?你说!”赵朗有些疑惑。
“姐夫,能不能把我姐接回来!”沈秋雪神色苦楚,“赵天阳就是个阉人,他自己不行,天天拿我姐撒气!”
“上回我看见我姐,身上全是伤,抱着我哭了半天,我真怕她受不了,想不开,要去自杀!”
赵朗浑身一震。
记忆再度翻起。
是大姨子沈明月!
半年前老婆沈青霞刚死了没多久,就碰上赵成龙谈亲事,苦于拿不出彩礼。
曹左秀就以十块钱的价格,把沈明月嫁给了赵天阳。
赵天阳是生产队长赵明德的儿子,外人都以为沈明月高攀了。
实际上,赵天阳有次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没了命根子,失去了男人最基本的能力。
长期下来,心里扭曲。
娶了沈明月,却碰不了,所以经常虐待她,拿她泄愤。
赵朗前身自然是知道的,但迫于曹左秀和生产队长赵明德的威压,不敢吭声。
现在他岂能容忍。
这三姐妹本就命苦,当初是和沈青霞一起跟了他。
沈青霞临死前哀求,一定要照顾好大姨子和小姨子。
结果,却成了这副鸟样。
他咬了几口饼子,用力的咀嚼咽下,哪怕这口感和观音土又得一拼,可在这人人勒紧裤腰带过活的年代,有一口吃的就算了不得了,谁还挑啊?
况且,这人是铁饭是钢,他总不能饿着肚子和命运干吧?
赵朗吃完饼子,也算补充了一些能量。
随后重新操起了柴刀:“走!”
“姐夫,你,你这是要去哪儿?”沈秋雪吓了一跳。
“不是你说,把你姐接回来吗?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赵朗说道。
“啊?”沈秋雪先是一愣,接着激动的点点头,“去,我们去!”
早去一点,姐姐就能少受一点罪。
两人出了门,外面漆黑一片,阵阵冷风袭来,冻的人直打哆嗦。
才十月份,长白山却早就是白雪皑皑,冰天雪地。
七里屯属于大村,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五六十户人家。
饶是如此,在这饥荒年代,资源匮乏,却没几家生火点灯,都早早上了炕猫冬。
倒是生产队长家,里外有四五间屋子,用的还是青砖,都亮着微弱的煤油灯。
赵朗和沈秋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前院门口。
沈秋雪的短袄穿了不少年头,御寒效果也不强,单在村里走上一段路,鼻头小手都冻得红彤彤的。
她往掌心哈了一口气,暖和了一下,就准备抬手敲门,赵朗赶忙拦了下来:“别打草惊蛇!”
“你姐毕竟嫁了人,要是惊动了他们一家子,找借口推脱,我们就不好办了!”
“直接去赵天阳的屋子,找机会带你姐走!”
“我去过他家,知道是哪间屋子,跟我来!”沈秋雪低声道。
两人绕过前院,走到了靠南边的一间屋子。
透过纸糊的窗户,可以看到灯火闪烁,伴随而来的还有低声的咒骂和哭泣。
“赵天阳,我也是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是你自己不行,却总拿我撒气,我又没对不起你!”
“贱人,还敢躲,给老子过来!”
“你是老子花钱买来的,老子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妈的,敢说我不行,嚼我舌根子是吧!正好,我今天跟你晚点新花样,见过猪皮被烫熟的样子没?”
“我要在你身上烫个烙印,让你记住,你就是我养的一只牲口,嘿嘿嘿嘿......”
“不,不要......赵天阳,你简直不是人......”
“是我姐,赵天阳又要虐待我姐了,还要拿烧红的铁块烫她!”沈秋雪紧紧的攥紧了小拳头,又急又气。
赵朗也是来了火,抡起柴刀,三下五除二就把窗户砍碎了。
毕竟这年头的窗户可不比后世,还能用上钢化玻璃之类的材质,哪怕是条件好些的生产队长家,也只是在窗架上贴了一张油布做挡风。
等把窗户劈开了,赵朗也不耽搁,直接一个纵身,翻了进去。
只见沈明月衣衫被撕碎了好几处,雪白的肌肤下,随处可见都是淤青和伤痕。
此时正被赵天阳揪着头发,准备拿烧红的铁块烫她。
“赵天阳,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畜生!”
赵朗怒从心中起,直接一脚飞踹了过去!
“啊!”
赵天阳猝不及防,应声跌倒。
手里的铁块也没拿稳,把自己给烫的直冒烟。
“姐!”
后面翻窗户进来的沈秋雪,紧紧抱着沈明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姐,你受苦了!”
“秋雪......赵朗?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沈明月倍感意外。
“原来是你们!”赵天阳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赵朗,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屋里来干什么?还砸烂我的窗户!”
“来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敢这么欺负我大姨子,真以为她娘家没人?”赵朗冷声道,“秋雪,带着你姐,跟我回家!”
“你......”赵天阳虽然有些心虚,但很快就叫道,“站住!”
“赵朗,你个窝囊废,哪来的胆子找我茬?”
“我当初可是花了真金白银,把沈明月买回家的!”
“我怎么对她,轮得到你来管吗?”
赵朗转过身,走到了他跟前,一双眼睛凛冽如刀:“赵天阳,我纠正一下!”
“第一,你所谓的真金白金,也就十块钱,是彩礼的正常范畴,我大姨子是嫁到你家,不是卖身给你家当奴隶,少他妈给自己脸上贴金!”
“第二,你三天两头虐待我大姨子,我身为她的家人,没有不管的道理!”
“人我带走,识趣的,就别找事,不然我要你好看!”
“不许走!”赵天阳身为生产队长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赵朗,你在我面前嚣张个球!你要是敢把人带走,信不信我让我爹一句话,就能断了你的口粮!”
“滚蛋!”赵朗不想跟他废话,又是一脚蹬了过去。
赵天阳本来身子就不行,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呵呵,死太监!”赵朗不屑的哼了一声,领着沈秋雪和沈明月就出了屋子。
这里的动静,把隔壁的赵明德一家子都吵醒了,也都出了屋。
双方碰了个正着。
“赵朗?你们,你们这是......”
“我们走!”赵朗没有搭理,拉着俩姐妹,打开院门离开。
赵明德心里窝火,但更关心儿子,还是先进了儿子的屋。
就见赵天阳趴在地上,正抹着眼泪呢!
“天阳,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啊,我不活了......”
赵明德气不打一处来:“大老爷们,哭哭唧唧的干什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朗和沈秋雪砸烂窗户,强行带走了沈明月,还特么骂我是死太监!”赵天阳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爹,他们都欺负到咱家了,赶紧叫人,去找他们算账!”
“算什么算,早就跟你说了,对你媳妇儿好点,你就是不听!”赵明德黑着脸,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结果还是个阉人。
给他讨个媳妇儿,本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偏偏还要搞事。
赵明德老婆王淑梅没好气道:“赵明德,儿子吃了大亏,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要说风凉话!当初他要不上山砍柴,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你不去,我去!”
“站住!”赵明德强忍着恼火,沉声道,“你这一闹,是打算把这件事都让屯子里的人知道吗?”
“赵朗那小子,平日里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人,怎么敢突然闯到我这个生产队长家来要人!”
“等晚点,我先去找一趟曹左秀,了解了情况再说!”
“小贱人,让你嫁给我弟弟,是你的福分,别不识好歹!”
“天天吃白食,是我早就没脸了!”
“赶紧的,趁着今晚,把事情给办了!”
尖锐的叫嚣和低声的呜咽,吵的赵朗头痛欲裂,恨不得张口骂娘。
偏偏嗓子干的冒烟,跟卡了壳似的叫不出声。
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睁开了眼。
一张俏脸的脸蛋儿近在咫尺,正眼眸通红的扑在他身边:“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姐夫!”
“可我还不想嫁人!”
“我要守着姐夫......”
赵朗不由瞪大了眼睛。
办事?
姐夫?
自己作为维和部队的特种作战员,不是正在非洲执行任务,被榴弹炮炸飞了吗?
莫非是被人救了?
只是这低矮逼仄的屋子,以及打满补丁的穿着,怎么都感觉与现代社会不匹配。
随着大脑的逐渐清醒,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涌现。
原来他重生了!
重生到了60年代,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原主也叫赵朗,二十二岁,长白山下七里屯村民。
老婆沈青霞半年前得病死了,留下大姨子沈明月和小姨子沈秋雪一起生活。
眼前这个扎着俩麻花辫,穿着湛青色短袄,还有短了一截的黑长裤,露出灰白色棉袜的十七岁女孩,就是他的小姨子沈秋雪。
这年头,刚经历了大炼钢铁的萧条,哪哪都在闹饥荒,因为家里没吃食,赵朗冒险进山打猎,不巧碰上一头野狼,逃命的时候滚下山,一命呜呼。
机缘巧合被现在的赵朗代替。
屋子里另外还站着几个男女,是他继母一家子。
继母曹左秀颐指气使,像是发号施令般:“守什么守,阎王要收赵朗,谁来都不好使!”
“他一死,你就是个外人,还想在我们这白吃白住呢!”
“你嫁给我弟,以后我们就还是一家人,合情合理!”
“说实在的,要不是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去处,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还看不上呢!”
“婶儿,你弟好歹也是我姐夫他舅,我嫁了,那不是乱了辈分吗?”沈秋雪瞥了一眼那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几岁的曹金,只觉得犯恶心。
长相猥琐,邋里邋遢就算了。
还好吃懒做,天天就知道被窝里躺。
想到要跟这种人过日子,她就心惊肉跳,忍不住委屈落泪。
“哎呀,这有啥,我舅他又没结过婚,你要是嫁给他,还长了个辈分,以后我和我媳妇儿都得喊你一声舅妈了呢!”
赵朗的弟弟赵成龙在旁劝慰,语气里多少带点酸味。
这沈秋雪瘦是瘦了点,常年又没个油水,头发枯黄,可耐不住五官标致啊!那黑溜溜的大眼睛,就跟会发光似的!
尤其马上成大姑娘,该有的身条儿也不差,更有那股韵味儿了。
要不是他媳妇儿娶早了,这便宜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光棍老舅给占了。
“是啊秋雪,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是缘分,你就安安心心嫁给咱舅吧!”
赵成龙媳妇儿在生产队里敲石块,干的是体力活,日子一久,好好的娘们就跟爷们似的,膀大腰圆,嗓门又粗。
听的沈秋雪心里更是一颤,泪花子也蓄满了眼。
她不是第一天跟这家人相处,平日里受尽了欺负。
要是嫁过去,日子还咋过?
“不,我不要!婶儿,求求你们,再给我两天时间!”
“要是我姐夫真的没救了,我立马从这个家离开!”
躺在炕上的赵朗听的清楚,顿时心里窝火。
说起来这个原主也是窝囊。
打小死了娘,当爹的赵一明找了继母曹左秀,还带了个懒汉小舅子曹金,家里有啥好吃的,都紧着他们。
后来曹左秀生了赵成龙,这个家直接被他们把持。
赵朗好似一个外人,天天仰人鼻息,吃苦受罪。
尤其在赵一明死后,曹左秀直接给赵朗说了门亲事,给了一间茅草房,把家给分了,并且每个月还得上交一半的工分和粮食做赡养费。
眼下赵朗出事,曹左秀不想办法救他,反而第一时间就上门吃绝户。
这也就算了,还要打他小姨子主意。
不等于两家绝户一起吃?!
卑劣无耻!
更不要脸的是,他们还要让小姨子嫁给曹金!
先不说曹金人品如何,光是这年纪,都能当小姨子爹了!
老牛吃嫩草,也吃的太过分了!
“你这叫什么话?回头屯子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就见曹左秀手臂一挥,“这个家我说了算,让你嫁就嫁,哪来这么多废话!”
“曹金,人家小姑娘脸皮薄,你个大老爷们还不主动点!早点办事情办了,对谁都好!”
曹金一听,瞬间心领神会!
他嘿嘿一笑,扯了扯打满补丁,又洗得发白的灰短袄,踩着俩漏脚趾的黑布鞋,呲着个黑黄的大牙就走了过去。
临近了,立马伸手去抓沈秋雪:“嘿嘿,好媳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圆房吧!”
“滚开!”沈秋雪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连忙往后退去。
“老舅,我来帮你!”赵成龙看的眼馋,跟着上去帮忙。
虽然吃不到这块肉,但趁机占点便宜也可以。
屋子本就狭隘,沈秋雪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根本没地方躲:“你,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我姐夫还在呢!”
“你们就不怕他知道吗?”
“秋雪,你就别指望了!赵朗这废物,都快咽气了,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你就算叫破了嗓子,他都起不来的!而且,他能亲眼看到你嫁人,指不定还能安安心心上路呢!”曹金眼里泛光,就跟一头饿极了的牲口似的。
打了这么久光棍,他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呢!
“老舅,我先帮你按住她!”赵成龙想占便宜,率先扑了过去。
沈秋雪一个弱女子,被两个男人围堵,哪里是对手。
娇躯一颤,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流下,心里更是生起一片悲凉的绝望。
要不是她们姐妹三个早早死了爹娘,加上赵朗对她们还算不错,她们早就走了。
又怎会落得这个下场!
正准备起来的赵朗,看到这一幕,更加怒发冲冠,火冒三丈!
蹭的一下鲤鱼打挺站起了身:“曹金,赵成龙,尼玛!”
一个箭步上前,照着曹金就是一脚飞踹。
接着又是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了赵成龙脸上。
“啊啊!”
两声惨叫响起。
曹金被这一脚直接踹翻在地,赵成龙踉跄了好几步,也险些趴下。
他们又惊又怒:“谁?是谁?!”
“谁他妈下黑手,敢打老子!”
吴刚属于那种比较能打的类型,这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却也只是在普通人里面能够拔尖而已。
在赵朗眼中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迅速一矮身向旁边闪躲一下。
紧接着一个跳步靠近左勾拳自下而上,狠狠的戳向吴刚的心口。
吴刚根本就没有想到赵朗不仅身法灵活,而且一出手就如此的迅捷凶猛。
下意识的想要格挡,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心口的位置正中一拳。
下一秒钟,吴刚就感觉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充斥神经。
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完全不受控制的弯下腰低下了身子。
“这可是你自找的!”久经沙场的赵朗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趁你病要你命,这句话是他的座右铭之一。
直接伸手按住吴刚的脑袋,抬腿一膝盖就狠狠的顶在了他的鼻梁上。
梆的一下,感觉就像是一柄大木锤狠狠敲击。
壮硕强横的吴刚,在赵朗开始反击不到两秒钟之后被掀翻在地。
鼻血长流,整个人都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供销社里面的人都惊呆了。
包括站在柜台后面的孙月娥。
赵朗手里头卷着那张狗獾的皮,面不红,气不喘,神色如常。
扫视了一下众人淡然说了一句,“还有谁想要抢我的东西拦我的人吗?”
众人都不吭声,甚至纷纷把目光避开扭过头去。
赵朗也撒完了气,抬腿往外走。
没想到门外突然来了一帮人,一个个气势汹汹的目光不善。
带头的一个背着个手身披一件军大衣,年约四十左右,黑脸膛干巴瘦。
一双眼睛微眯着,神情之中带着几许威严。
“吴队长来了。”屋子里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赵朗知道对方这是冲自己来的,不过也并不紧张。
迅速打量了一下来的这些人,大概判断了一下他们的战斗力,并且做出了应对的计划。
大不了就打呗?
论打架,赵朗从来都没有怕过谁。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对面几个人也的确准备冲过来。
不过站在中间的那个吴队长却沉声说了一句,“别动手。”
“把他打了别人会说咱欺负他,我先把话跟他说明白。”
身边的那些人都很听话,不过却分散着堵住了供销社的门口,显然不打算轻易让赵朗离开。
“怎么个意思啊,你们什么人,这是要当强盗拦路打劫吗?”赵朗面色微冷。
“小子,你不要信口雌黄。”
“这是我们蛤蟆村生产队吴队长。”对面立刻有人呵斥一声。
赵朗撇了撇嘴,他自己村的生产队长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别人寸的。
“今天这事儿,供销社里面的人都看见了,是那个叫吴刚的人先动手要打我,我被迫还击。”
“现在你们要是不服,咱们可以继续打,或者找派出所的人来也行,让他们查出个真相还我公道。”
赵朗慢悠悠的说着。
“这小子太狂了,队长,让我们先收拾他一顿吧,等他嘴老实了再说。”吴队长身后的人一个个急不可耐。
不过他却并没有下令,而是把目光看向刚从地上被人扶起来的那个人,“吴刚,这小子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吴刚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愧的,咬着牙回应,“队长,是我先动的手。”
“可是,我有理由,他刚才拿出一张狗獾的皮。”
“是新鲜的,像是捕兽夹夹的。”
“所以我怀疑他就是在山上乱放捕兽夹,弄断了我兄弟腿的人。”
赵朗微微皱眉,“我说这位兄弟,无凭无据,你不要乱讲话。”
“你亲眼看见我用捕兽夹了吗?”
“如果你真的长眼睛,就应该能看得出来这张皮是用刀割开的。”
“那狗獾被我一刀砍死,没借助其他的工具。”
“放屁,瞧你这模样,像是能一刀砍死狗獾的人吗?”
“你知不知道狗獾有多灵巧,不用枪不用陷阱哪里抓得到?”吴刚冷着脸质疑。
“别人抓不到,那是因为他们比较笨,我就不一样了。”
赵朗随口回应。
这样的言论更是引得吴刚和其他蛤蟆村的人极为不满,眼看着就要爆发冲突。
吴队长目光审视赵朗,惊讶的发现面对这么多人,他居然一点惊慌的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
再看了看吴刚那惨不忍睹的鼻子,吴队长又摆了摆手,众人停止了吵闹。
“行了,这里是咱们村的地盘,打他就等于是欺负人会坏了名声的。”
“放他走吧。”吴队长下达了命令。
随后盯着赵朗说,“今天饶你一次,不过以后别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七里屯的人。”
“还有,你们村的人不许上山,胆敢打猎让我们的人给遇上了,那可就没有好果子吃。”
赤裸裸的威胁。
赵朗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他也明白在这个特殊时期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
不然的话自己就等于是得罪了整个蛤蟆村的人,现在沈明月姐妹俩还指望着自己过好日子呢,没必要跟他们逞一时口舌之利。
当下扬了扬眉毛径直往前走。
蛤蟆村的人有吴队长的命令,也就没有阻拦,不过却也都恶狠狠的盯着他仿佛要吃人一样。
赵朗恍若未见,表情放松毫无紧张之意。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迎着寒风裹了裹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叹了口气,“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呀。”
“原主活的窝囊也就算了,所在的这个村子也这么窝囊吗?”
好歹十块钱终于到手了,总算是没白跑这一趟。
回到家中,沈明月一看赵朗手怀里头揣着那张狗獾的皮,立刻神情黯然。
不过还是赶紧递上了一杯热水,“外面挺冷的吧,东西人家供销社不收吗?”
赵朗俏皮地挑了挑眉毛,先从口袋里取出五块钱放在桌上。
“换到钱了,五块也很好了。”沈秋雪兴奋的叫起来。
“五块怎么能够啊,五块能换回你姐姐的自由身吗?”赵朗笑呵呵的又摸出了另外五块叠在一起。
“十块钱,这下够了。”两姐妹激动的抱在一起,随后又主动贴近过来伸手把赵朗给紧紧抱住。
可能两个人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被夹在中间的赵朗却有些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糟了,是生产队长的声音。”沈秋雪吓的筷子都掉了。
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姐姐。
沈明月原本荡漾在脸上的笑容也是瞬间僵硬,眼神当中显露出恐惧害怕的情绪。
“生产队长咋了,他也不是三头六臂,不过是一头二臂。”
“你们俩踏踏实实的该吃吃该喝喝,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就在屋里呆着毕别吭声。”赵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想了想还是没有带上那把柴刀,大大咧咧的把门推开走了出去。
门口果然站着生产队长赵明德。
黑了个脸背着手,紧皱着眉毛显露出自认为威严的表情。
沉声质问,“你刚才说谁是二比呢?”
“呦,您都听到了,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赵朗笑嘻嘻的。
生产队长咋了,也不能一手遮天啊。
在这个特殊年代,哪怕是当官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反纪律假公济私。
更何况,就算他赵明德胆大包天敢用手段压人,赵朗也不怕。
既然不怕,又何必跟他客气呢。
这便是赵朗一贯的行事准则。
“你......”赵明德脸更黑了。
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刻发作。
从昨天晚上赵朗带着小姨子揍了赵天阳的事情开始,赵明德就觉得这事儿不对。
很反常,赵朗很反常。
以往他可是七里屯出了名的窝囊废,八百脚卷不出个响屁的草包。
可就是这样一个窝囊的草包,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牛逼哄哄的。
想打谁就打谁,连自己这个村子里的一把手都不放在眼里。
难道真的如同曹左秀所说,赵朗疯了吗?
被狼撵着从山上滚下来,摔神经了?
“生产队长找我有事儿啊,没事的话我还回去吃饭呢。”赵朗大大咧咧的问着。
赵明德皱了皱眉,“你小子不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来找的不是你,我来找老赵家的媳妇沈明月。”
“明月,我知道你在屋里呢,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吧,天阳还在家里等你呢。”
“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你又无依无靠的,没个娘家,不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己的男人,瞎跑啥,不怕人笑话?”
赵明德不打算理会赵朗,而是直接对沈明月施加压力。
几句话就把沈明月的悲惨处境点明,这老家伙也是够阴险的了。
“生产队长,你这话说的不对。”
“沈明月怎么就没有娘家人了?”
“她以前是我大姨子,现在就是我大姐,有事儿我替她做主!”
赵朗一番话说的中气十足,掷地有声,脸上也露出坚决的表情。
这话他不仅仅只是说给赵明德听的。
他发现周围有不少邻居和村民都在瞧着。
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话挑明了。
要不然的话,一个大姨子一个小姨子跟自己住在一起,也的确不像那么回事。
以姐弟相称,能省去很多麻烦的同时,也可以向众人宣告,不管是沈明月还是沈秋雪,都是他赵朗的亲人,谁也别想惹!
屋子里面的沈明月直接哭出声音来。
这么多年,终于有个男人能给自己撑腰了。
以往积攒的种种委屈,终于彻底的爆发开来。
“姐,大声的哭吧,以后就不用再哭了。”
“姐夫真是个爷们,这话说出来让人心窝子里暖洋洋的。”沈秋雪安慰着姐姐,眸子里有一种别样的神采,一闪而过。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说姐弟就姐弟了吗?”
“沈明月是天阳明媒正娶,给了彩礼迎回赵家的。”
“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打算逃婚翻脸不认账了吗?”
“信不信我到上面去告发你们,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去蹲大牢!”赵明德终究是一村之长,在气愤之余很快就找到了切入点。
婚姻关系是存在的,只要有这个捆绑着,沈明月就飞不出老赵家的手掌心。
她就得乖乖的回去当牛做马。
“生产队长啊,你这话说的有点像放屁啊。”
“哪个女人嫁老爷们不是为了吃饱肚子穿好衣裳,日子过得舒坦?”
“你们家赵天阳,没办法让沈明月过得舒坦,这婚姻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吗?”赵朗也是专挑难听的说。
赵天阳那点隐私,全村没有不知道的,可是大家都只是在背地里议论,不敢明着说。
毕竟都害怕生产队长赵明德打击报复。
现在可倒好,赵朗几乎是等于当众挑明了。
那所谓的日子过得不舒坦,指的不就是那档子事儿吗?
看热闹的人已经有的偷偷笑了。
赵明德看在眼里,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找人把赵朗给抓了,打断腿。
可是这种事情不能明着做,更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否则一旦有人上告公社,自己这乌纱帽也就到头了。
定了定神之后,赵明德阴沉着脸说道,“别的不要说,十块钱的彩礼收了没有?”
“你想悔婚,把钱退回来,没钱就不要谈!”
十块钱,在这个年月光景之下,着实不少了。
一斤棒子面才几分钱。
七里屯的老百姓,一家子挣工分勤勤恳恳勒紧裤腰带,到头来一年连五块钱都攒不下。
这么一笔巨款,他料定了,赵朗拿不出来。
那这就简单了,没钱沈明月就得乖乖回去。
然而赵朗却有说辞,“不对呀,当初的彩礼我们一分钱没见着,全都落在曹左秀手里了。”
“曹左秀别在屋里猫着了,趁着生产队长和大家都在,咱们把这件事情彻底掰扯清楚了。”
“你赶紧把彩礼钱还给人家,还不了就打欠条,反正钱是你拿的,也是你花的,不要算在我们头上。”
曹左秀这个时候哪还敢出来,直接在屋子里面把门都给顶上了。
钱的确是她拿的不假,可就算是没有被赵成龙两口子给挥霍浪费掉,她曹左秀也不可能往出拿一分的。
至于赵朗他们几个死不死,谁管啊。
赵明德冷哼一声,“赵朗,听你刚才那番话说的,可真的是慷慨激昂牛逼哄哄的。”
“我还以为这钱你能出呢,弄了半天你分逼没有光在这磨嘴皮子呢。”
“总之,今天要么退彩礼离婚,要么沈明月就赶紧跟我回去好好过日子,我们老赵家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反倒是跟着你,说不定哪天就饿死了,这又何苦呢?”
赵朗扬了扬眉毛,“你说的,退了彩礼就离婚是吧?”
“行啊,你给我一天的时间,十块钱我指定还给你!”
那野猪跑得很急,所以雪地上的脚印留的特别清晰。
赵朗有猎枪在手,再加上现在时间还早,所以他一点都不急。
保持着平常的速度追踪野猪的印记一路向前走,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原本这林子各处都是有或厚或薄的积雪。
可是前面的这片地方,竟然都是硬邦邦的土层裸露在外面。
没有半点积雪不说,土质还特别的紧实。
野猪的印记在这里彻底消失了。
“什么情况?”赵朗蹲下身,用手抚摸硬邦邦的地面。
随后便惊奇的发现,地面的温度竟然是有点暖。
“难道说这下边有温泉之类的,所以此处地表的温度比其他的地方要高。”
“现在还没有到严冬时节,雪少的情况下是存不住的。”
“真可惜呀。”赵朗一边推测着,一边连连摇头。
这片空地面积还挺大,想要完全穿越再去各处寻找野猪的踪迹怕是很难了。
赵朗正在犹豫着还要不要再找一找,突然听到头顶上方哗啦哗啦的一阵声响。
凭听觉就知道那是野鸡在飞。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赵朗立马将枪口向上。
目光搜寻到一抹踪迹的时候,果断扣动扳机。
轰的一声,枪管当中喷射出大量的细小弹丸,呈放射状直奔空中。
一公一母两只野鸡全都被打中,哀嚎着翻滚着朝着不远处的树丛落了下去。
“一箭双雕啊,也不算是浪费子弹。”
“只可惜鸡肉这东西,只能解馋不能扛饿呀,终究还是比不了膘肥体壮的大野猪。”赵朗快步向着树丛走过去。
一边摸出子弹准备装填,一边不住的叹息。
野鸡肉和兔肉一样,本身蛋白质含量高,但脂肪占比非常的少,满足不了人体所需。
偶尔吃吃还是不错的,顿顿吃身体指定是受不了的。
心里头想着事儿,注意力难免有点不集中。
子弹还没有装填完呢,冷不丁的从野鸡落下的树丛里面,钻出个硕大的脑袋。
黑乎乎的,向前探出两只弯曲的尖锐獠牙。
猩红的眼睛带着疯狂的恨意。
“野猪!”赵朗心中一惊。
这不就是自己追踪了将近一个钟头的那只受了惊吓逃跑的野猪吗?
没想到居然近在咫尺,就藏在这里。
如今这只野猪明显是被吓疯了,听到了猎枪的声音,有了应激反应,不是第一时间想着逃跑反倒是恶向胆边生,发了狂似的拿枪的赵朗发动攻击。
子弹还没有装填好呢,这个时候肯定是来不及用枪打了。
赵朗咬牙纵身往旁边跳了出去,落地之后一个干脆利落的翻滚。
护着手里的枪,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装填子弹。
现在那只壮硕的大野猪,就像是杀红了眼的斗牛。
低着头亮着獠牙,一个漂亮的急停转身,四蹄儿撩开又一次急速朝着倒地的赵朗撞了过来。
这样的角度,这样的力道和惯性,但凡是身上任何一个地方被碰到,那都是开放性的惨烈伤口。
搞不好直接就没命了。
万幸赵朗上辈子的肌肉记忆帮上了大忙。
装填子弹的速度足够快。
在那只大野猪的脑袋,距离他的身体只有一米多远的时候,枪终于响了。
轰!
正好打在了野猪的脑袋上。
倒霉的野猪叫都没有叫出一声,脑浆崩裂,身体往旁边一歪四腿朝上直接毙命了。
脑浆还有血液喷溅在赵朗的身上和脸上,滚烫无比嫌腥之极,这滋味可就有些精彩了。
赵朗只是随意的用破夹袄的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迅速起身,先是警戒四周,与此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子弹装填好。
眼前这只野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无需担心。
他最害怕的是哪个草丛或者是树洞里再跑出一只野猪。
确定周围不再有危险,赵朗整个人才微微松懈下来。
刚才往地上那么一滚一摔,整的身上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身体终究比不了前一世,看样子还是需要磨练和捶打。
“总算是打到你了。”
“这下子至少一个月的口粮不用发愁,还能给姐妹俩添一身过冬的衣裳。”
“谢谢你了野猪兄弟。”赵朗由衷的表达感激之情。
然后就用柴刀割开了野猪的喉咙。
刚刚宰杀的猪必须要放血,不然的话会极大程度的影响肉质和口感味道,同时肉也更容易坏。
还有一点,那就是减轻重量。
这只野猪绝对超过三百斤了,往回走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山路,可是个不小的挑战。
好在赵朗有些办法,就地取材砍了几根枯树的树枝,用随身带的绳子捆绑成一个简易的没有轮子的拖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死透了的野猪翻到简易架子上。
接下来赵朗便拖拽着前面的绳子,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片硬实的地面。
好在到了有血的地方之后,往前拖动起来省了一半的力气。
而且基本上都是下坡路,倒也不至于把人累死。
从蛤蟆沟那个猎户手里弄来的皮帽子和皮坎肩,质地相当的好。
这会儿赵朗已经出了满身满头的汗,不得不停下来稍作歇息。
这要是汗透了,回头山风一吹,绝对会大病一场。
现在的他可经不起任何折腾。
随手抓了把干净的雪塞进嘴里,补充身体流失的水分。
赵朗把剩下的那一点玉米棒子也都嚼了,打算攒足了劲儿,一鼓作气把野猪拖回村。
结果还没等咽到嘴里去,突然就闻到了空气当中有一种很独特的,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还带着些许的香气。
“有人在抽烟。”赵朗提了提鼻子,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这会儿的风是从身后吹来的,空气的流动带来了远处旱烟的气味,而且离的应该不会很远。
“身后啥时候有人的,我怎么不知道呢?”赵朗马上变得警惕,迅速侧身卧倒在树旁边,然后根据山峰来的方向眯着眼睛仔细向后查看。
林子里,有几道人影分散了开来,时快时慢的在向自己所在的位置靠近。
身经百战的赵朗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分明是要形成包围圈,来个合围打击呀。
“又是蛤蟆村的?”
“这帮狗东西真是没完没了了!”赵朗心头火起,握紧了手中的猎枪,清点了一下弹药。
这一次来的人可不少,差不多三四个。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道理不仅要懂,而且还要贯彻执行。
赵朗趴在地上贴近地面匍匐前行,他要悄悄的绕到一侧打个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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