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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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我不知在山里走了多久,最终脚踝撑不住,我卸下背篓坐到了溪边的一块岩石上。
这个地方视野极好,我遥遥远望,隐约可见某处村落中升腾起的黑烟,就像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也跟着一起随风飘散。
我眼睛弯了弯,目光又落到这连绵不绝的大山。
我年岁小,没钱没粮,想要糊弄着把自己养活,秋日物产丰富的大山显然是个好选择。
可不等我给自己寻到废弃的猎户木屋或是山洞落脚,不知道是不是先前昏迷醒来又来回奔波,我脑子昏昏沉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醒来,我同样不知道我想不想再醒来。
昏倒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的心情,甚至比起前世决然赴死时候更没有波澜。
7
再睁眼,我被安置在一处草窝里,背篓就在我手边。
我默默打量。
这里空间很大,用一些破旧的板子隔开。
我待着的地方有人生活的痕迹,旁边还有和我从前破屋子里一样瘸着腿的陈旧桌子凳子,上面零星摆放了些日常用品。
我隔壁的草窝子里,被褥破烂却也齐全。
而外间被隔出去的地方,透过通风的小窗透进来的光亮,隐约能看出沿着墙壁打着的一根根木桩,以及地上吃剩下的草料。
这里,约莫是养牲畜的棚子吧!
脚步声传来,我抬眼望去,一个抓着一把不认识的草的老大爷走了进来。
“呀,醒了?”
他在窝棚里翻出一个捣蒜用的石臼,将草捣碎,又撒了把不知道什么的粉末,搅拌均匀,这才靠近我。
我一动不动,看他把我的脚踝掰的咔咔响,又给我抹上他刚刚捣出来的糊糊。
他嘿了一声。
“我说小娃娃,你感觉不到疼的吗?
伤成这样,这是又走了多少路?
得亏遇到我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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