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穴位,给灌了下去这才松口气。
郑老头是真的气。
“这一个两个的……”
这个竟然是不吃不喝,硬生生把自个儿糟蹋成这德行的。
若说找吃的不容易,可喝的……
到哪找不来一口水呢!
明显是自己折腾的!
我已经窝回到原处,好奇打量。
这人身形修长,他侧着头,满头的银白的发在昏暗的棚子中格外扎眼。
我眼睛有些不适地眨了眨,莫名涌出些酸涩的泪意。
莫名其妙!
我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了暄软的麦秸草中,眼泪越发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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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
我有时候会瞧上隔壁舍友两眼。
我那角度只能看见他后脑勺。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比我更安详。
至少,郑老头端过来的糊糊,端到我面前的吃食,我舍不得浪费,都会解决掉。
连带着,某些个人问题,我还会拖着腿出去一下。
而他……
只除了极其偶尔的时候,会无意识,小心摸摸最靠近心口的衣兜,其他时间不吃不喝不动弹。
郑老头看不过眼,给他灌点糊糊或是水的,他好似也没有强硬的咬紧牙关拒绝。
命就这么吊着。
10
就这么又过了两日。
这天清早,我估摸着脚已经能下地行走,便钻出了草窝,寻着声音,走到外面在石槽边切牛草的郑老头身边,帮着他抱着草料往铡刀下绪。
郑老头呦呵一声。
“不错不错,这是能走了呀!
嘿,还知道给我老头子帮忙。”
我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郑老头也不理会我回不回话,自如的指挥。
“那边有水,你这都多少天没洗了,埋汰成这样,你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灶上有早饭,一半是你的,一半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