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猩红着眼,掐着我的脖子:“你不想要?
你凭什么不想要!”
“阿沉…你说过,你只会和我有孩子。”
“对!
对!
你不要正合我意!”
我被他松开,后脑勺磕到地上,昏了过去。
又是刺鼻的消毒水,可睁开眼却是一片昏暗,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我动了动,发现四肢被绑着,突然一个医生打扮的男的进来,手里拿着刀。
“动手吧。”
他冷冷地开口“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
自然是帮你把孩子取出来啊!”
江珊珊依偎在陆沉怀里,陆沉还贴心捂住她的眼:“真恶心,别污了你的眼。”
我听到器械碰撞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寂静又恐怖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那人拿着刀慢慢靠近我,我拼命扭动身体,四肢被磨出血。
手术刀划开我的肚子,剧痛瞬间袭来,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仿佛身体被生生撕裂。
我张大嘴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啊——”每一丝神经都在尖叫,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地狱般的折磨。
我绝望地哭喊着,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亲亲热热,有说有笑。
不打麻药的伤口被粗暴地缝合,针线穿过皮肉,我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可每次意识即将消散的时候,新的疼痛又将我拉回这残酷的现实。
我从未想过,曾经的我爱的人会如此对我,这么狠心……我再次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四肢也被松开。
我动了动,腹部的疼痛让我冷汗直冒,缝合的伤口又渗出鲜血。
可我不能呆在这,我要走!
我试着下床,却翻身倒在地上,没法起身。
我在地上一点点爬着,伤口的鲜血拖出痕迹。
我终于爬了出来,随意拉着路上的行人:“求求你,帮我…帮我打个电话…”爸妈终于接到了我,他们看到我时,我衣服被鲜血染红,手脚因为爬行被磨的血肉模糊。
“陆沉他就是个畜牲!
我这就报警!”
“爸!
我们现在证据还不充足,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求求你们,你们先送我离开这里,送我出国吧。”
……到了国外,我专心于学习,国内的调查交给了爸妈。
至于陆沉,到了这里之后,我倒是听说他一直在找我,把京市翻了个遍。
可笑啊,我都走了,又装起深情来了。
爸妈时常和我说一下陆沉和江珊珊公司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学的金融专业,辅修了法学,我要亲手把陆沉和江珊珊送进监狱。
我常常熬夜到凌晨,要不就是通宵学习,这里的人才太多太多了,就算我很有天赋,也不得不十分努力。
不过好在,有朋友陪我。
在这里,我认识了新的朋友,他们从不嫌弃我的过去,也重新认识了我的青梅竹马,顾淮之。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后来他们一家搬到了国外。
刚到这里时,我还没从过去中走出来,整日整日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学习,拒绝和任何人交流。
爸妈看不下去了,就让他过来开导我,起初我跟抗拒,但他开朗又乐观,和我完全不一样。
慢慢的,我开始了真正的校园生活。
在这里,我自由,充实,积极,乐观,享受着属于我的校园生活。
如果不是陆沉,我想我的人生本就该是这样,多彩恣意。
这些丰富的生活,给了我无比的满足。
短短两年,我才觉得自己像是真正活着的。
别人四年学完的内容,我用了两年时间,就学完了金融和法学的所有内容,别人都说我是天才,可我知道,我只是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两年,我和顾淮之创立了自己的公司,我用着所学的知识一步步把它做大做强,直到有能力与陆沉抗衡,甚至超过他。
“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了,放松点。”
顾淮之干净的嗓音让我得到片刻的放松。
“放心,你准备了这么久,不相信自己吗?”
“而且,不是有我陪着你吗,相信我。”
他真挚的眼神给了我信心。
“最近刚好有个项目和他的公司合作,所以,这几天就要回去了,我得好好准备准备,好给他一个大惊喜。”
“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他热烈又真诚,每每想到自己的过去,我都觉得自己是阴沟里的老鼠,而他是天上皎皎月,一个天上,一个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