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明年晋升主任医师的事“问题不大”。
每周日下午,陈默都会准时出现在ICU,握着任晓的手轻声细语地讲述一周的工作。
护士们感动于他的长情,却不知道那些温柔话语背后的算计。
“今天骨科来了个富商,点名要我主刀...你爸爸的老部下张主任退休了,位置空出来...医院要组建新的专家委员会...”三年后的一个雨夜,任晓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陈默站在床边,看着医护人员进行最后的抢救程序。
当宣布死亡时间的那一刻,他低下头,肩膀抖动——旁观者以为他在哭泣,实际上他的手机上新收到的邮件:关于他晋升主任医师的正式通知。
葬礼上,任晓的父亲老泪纵横地将女儿的照片放入墓穴。
陈默搀扶着老人,听到他哽咽着说:“晓晓留下的那套房子…你留着吧...就当是个念想...”。
当天晚上,陈默回到他们黄浦江边的豪宅,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个档案袋。
里面是任晓的遗嘱副本、房产证、存款单,以及一份五年前购买的高额人身意外保险单。
受益人一栏,清晰地印着“陈默“两个字。
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上海灯火。
江面上游船的灯光像一串散落的珍珠,美得让人心醉。
38岁,主任医师,两套房产,千万存款。
他赢了。
但当他转身面对空荡荡的客厅时,一阵莫名的烦躁突然袭来。
陈默走到书架前,目光扫过那些他与任晓的合影。
照片里,任晓总是微微抬着下巴,眼神中带着那种事业有成女性特有的自信。
他伸手想取下相框,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脸上复杂的神情。
雨点开始敲打玻璃,声音像极了多年前那个他与任晓初遇的下午。
陈默忽然想起任晓成为植物人前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晚上他难得早回家,任晓从书房探出头说:“我查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关于你以前工作的那家医院...“当时他以为只是闲聊。
现在回想起来,任晓的眼神中有种他从未见过的锐利。
雨越下越大。
陈默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李律师,我想咨询一下...关于遗产追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