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陛下为难。”
“声声,只有你处处为我考虑,能与你相守,是我三生有幸!”
烛光摇曳,床上两人身影重重叠叠,地板上凌乱的衣物述说着今夜的荒唐。
我挤在暗间,动弹不得。
腿骨,胸口,身上各处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种不可名状的悲痛将我淹没。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流出鲜血。
然后撑不住晕了过去。
恍惚间,又是主神带着叹息的发问:“你还不回来吗?”
第三章再醒来时,已经回到公主府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将床头的荷包狠狠掷出窗外。
隔天,姜徽予又来了,身后还跟着顾砚声。
两人衣裳服饰相对,眼中又是止不住的丝丝爱意,俨然一对新婚燕尔的有情人。
“阿天,昨日砚声听说你病情加重,便是说什么也要来看望你。”
她温柔地上前替我拢好被子。
一阵陌生的熏香从她身上传来,这味道和一起靠过来的顾砚声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要抵足而眠多少个日夜才会连身上的味道都一样了呢?
我一阵作呕,轻轻推开姜徽予的手。
姜徽予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阿天,你……陛下,我来吧,不是说费了好大劲寻了一把琴要赠我,怎么还不拿来?”
姜徽予的目光又全都放到顾砚声身上。
她温柔轻笑:“瞧我,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你们聊你们的,我去找找。”
我心中钝痛。
还记得之前最浓情蜜切的时候,我也不免向她讨要生辰贺礼。
我是个粗人,想要的从来是把好剑。
她当时却少见地冷漠道:“阿天,你是不知我有多少事务要忙吗?
哪有功夫为你寻剑?”
当了女皇,事务恐怕只多不少。
所以啊,情与情之间,到底也有深浅。
房中只剩下我和顾砚声。
他当即褪下淡然处世的面具。
端着那杯说是要奉给我的茶,细细品味起来。
“龙傲天,算你命大,没死在乱军中,可我告诉你,陛下身边只能有我一人!”
我蹙眉不语。
看我如此冷淡,顾砚声有些怒了。
他冷笑一声,凑上前。
“你看看,这是什么。”
晃到我面前的是我并不陌生的佛珠。
我一时失声,用力攥住手,压下心中的苦涩。
那佛珠,是我当年一步一叩,走上三千台阶为姜徽予求来的的护身圣物。
顾砚声冷笑一声。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