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发颤,却异常清晰。
“从你第一次帮我捡起被风吹走的画稿时,从你说‘这幅画的光影处理很特别’时,从你……”她忽然哽咽,指尖紧紧攥住那张纸。
“从你在火场里背着我跑出来时,我就知道,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我忽然想起那个被我遗忘的午后。
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只当她是许如烟的小姨,路过画廊时顺手帮她捡了画稿。
原来有些缘分,早在命运的转角处就已经埋下伏笔。
宾客席中传来轻轻的抽气声,苏晚递给我一块手帕,眼里却带着欣慰的笑。
我替许嫣然拭去眼泪,在掌声中轻轻吻住她的唇。
远处的钟声响起,玫瑰花瓣被风卷着掠过草坪,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
婚礼结束后,我们在老宅的书房里整理旧物。
我看着那些熟悉的物品,思绪万千。
我忽然想起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
每次和她见面,会场里的百合都会换成无香的洋桔梗。
她办公桌上永远摆着我让人送的暖手宝,即便在夏天。
甚至她设计的第一套高定婚纱,内衬绣的都是我名字的首字母。
我将她拥进怀里。
窗外的玫瑰园在月光下轻轻摇曳,远处传来夜莺的啼鸣。
她靠在我肩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苏诺,而是因为你是你。”
我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命运曾给过我无数次重来的机会,却在最后一次,把最珍贵的礼物送到了我身边。
这一次,我终于懂得,真正的爱不是权衡利弊,而是明知前路荆棘,仍愿意与你共赴山海。
10、婚后第二年,许嫣然的个人画展在苏氏艺术中心开幕。
我坐在VIP席上,看着她穿着一袭黑色鱼尾裙站在聚光灯下,指尖划过那幅名为《重生》的油画,画面中央是一朵从灰烬中重生的玫瑰,花瓣上凝结着水珠,像眼泪,又像希望。
画展结束后,我们在后台拥抱时,她忽然轻笑一声。
“知道吗?
江野昨天在监狱里哭着求见我,说他后悔了。”
我挑眉。
“后悔什么?”
“后悔没早点认出你是真少爷。”
她指尖掠过我胸前的纽扣,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只是我明白,他不是知道错了,只是害怕自己要死了。”
“而他也不会明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