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谢家新添了一座宅子,落成之时,观礼者摩肩接踵。
朱漆鎏金,可谓奢华至极。
青砖黛瓦交相辉映,飞檐斗拱,遥望全园,密不透风。
从外面无法窥见真容。
外界只见大门宏伟,上书“谢园”二字。
然而这仅为谢家对外示之的冰山一角。
“这谢家少爷实属命好,自幼便锦衣玉食,不用为衣食发愁。”
“当然,谢公子相貌堂堂仪表非凡,依我所见,哪家女子嫁进来可就是上辈子修得的福分哦。”
然而,总有人唱反调,发出异样的声音:“商贾之家有何可羡?
唯有金榜题名、沙场立功,方可光宗耀祖!”
众人闻言,见那少年与众不同的见解,与谢家公子年岁相当,自当是童言无忌笑笑了之。
车水马龙上门拜谒持续了三日,再往后就复归了宁静。
兴许这座府邸不过是谢家公子静心读书之地,只是修得富丽堂皇了些罢了。
园外不远处,有一条绵延极长的河,不少生活在下游的穷苦人家会来此地洗衣浣纱,慢慢地河对岸迁移过来三两户人家,与这座园子隔岸做了邻居。
随着时间推移,原本人迹罕至的府邸门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孩童,他们在园外宽阔的大街上追逐嬉戏,欢笑打闹声不断。
管家时常会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走出庭院驱赶这些顽童,围着府邸转悠两圈确保那群孩子没有折返回来这才安然回去,以免打扰到少爷读书的清净。
即便如此,园外仍不时传来踢球蹴鞠的声音。
日复一日,蹴球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痕迹,管家也不得不时常出来清理。
时间一长,门外甚至添了一批巡逻的护院。
凡是大人不让的,偏偏与其对着干,今日不让我在这踢球,那我就明日来!
这不又想出了鬼点子,谢家公子不是好静处喜读书,偏偏教他不遂人意!
“煎饼餐餐,白露糖霜。”
再次遭到驱赶后园外琅琅读了起来。
奈何学识有限,特地从穷酸秀才那里学的几句情诗众人记不住几句,落在姥姥家里,只得反反复复,翻来覆去这两句。
众人想象着那个谢少爷听完后,满脸羞红,顾不上读书人的体面跑出来哄赶他们,应该配上一两句“有辱斯文,枉读圣贤书”之类的话。
可想象中的并没有发生,反倒是管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