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笑了笑,“那是我的荣幸。
陈老师的手法很稳,是我突然说话吓到你了。”
我瞪了诗诗一眼,继续专心补妆,压下自己内心的小激动。
“陈老师是广东人?”
他忽然开口。
我握着簪子的手僵了僵,点头时鸭舌帽檐跟着晃动:“是啊,您怎么知道?”
“刚刚听你回信息。”
他侧头看我,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很标准的广东话。”
我差点把发簪戳进他头皮。
周景琛来大陆发展好几年了,他的语言天赋很不错,普通话比起大部分港星都要标准,当然和我这个过去考过普通话一级甲等的专业播音员标准来说,还差远了。
但是我现在不做主持人,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等到诗诗和周景琛他们去找导演定妆造,我收拾好桌面。
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是诗诗发来的消息:“听说周景琛对谁都客客气气,你别陷太深!”
我盯着屏幕上的字苦笑,人家可是顶流,是歌影视三栖红到发紫的大明星,还是双料影帝,能这么耐心配合我这个小化妆师,不过是职业素养罢了。
直到深夜收工,大家都走,我蹲在化妆间收拾东西时,才发现周景琛的袖扣掉在旮旯里。
银质的袖扣刻着他名字缩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攥着袖扣犹豫片刻,转身朝他休息室走去。
门缝里漏出钢琴声,是他新专辑里那首《寻星者》。
我正要敲门,却听见他用粤语轻声哼唱:“那天你递来的纸巾,我夹在日记本第三页......”歌声戛然而止。
门突然被拉开,周景琛倚在门框上,浴袍松松垮在肩头,水汽氤氲中,他眼底的情绪深不见底。
我举起袖扣的手悬在半空,喉咙发紧:“琛哥,你的袖扣......谢谢。”
他接过袖扣时,指腹轻轻擦过我掌心的茧,“这么晚还没走?”
我后退半步,鸭舌帽檐压得更低:“收拾完了,现在就走。”
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轻笑,像羽毛扫过耳畔:“陈老师,明天见。”
回酒店的路上,我摸着发烫的耳尖,手机在包里震动不停。
粉丝群里都在刷路透照,照片里周景琛垂眸任我化妆的样子,被配文“神仙同框”。
我盯着照片里他温柔的眼神,忽然想起诗诗的话 —— 周景琛对谁都这样。
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