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徐从从的其他类型小说《狂啃软饭,我在女尊世界称王称霸后续》,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遇上什么好事了?”徐青沉摇头,一双含情的桃花眸明亮:“我去探望了一下卧病的小姨子。”徐观低眉:“李宣臣?”徐青沉:“她伤得不重,我就回来了。”徐观向她招招手:“怎弄得这样狼狈,她又欺负你了?”徐青沉稍微维护了一下日后要护着自己的小姨子:“只是与她切磋了一下。”徐观的手顿住,十分迟疑地打量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徐青沉低头,不满:“嘴仗,嘴仗。”徐观才点点头,理解了。徐观午睡后,换了一身衣裳,白稠直裾,外罩浅青色的纱袍,浓密的墨发被青玉冠束起,怀中搂住几卷竹简。“你的字需要再练练,空有形体,却无风骨,力道与走势都很松散。这是我收藏的几卷旧姜穆氏传家竹简,你可多看看,体悟一番。”徐青沉立即整理仪容,在院中水池边净了手,才上前接过竹简。...
《狂啃软饭,我在女尊世界称王称霸后续》精彩片段
“遇上什么好事了?”
徐青沉摇头,一双含情的桃花眸明亮:“我去探望了一下卧病的小姨子。”
徐观低眉:“李宣臣?”
徐青沉:“她伤得不重,我就回来了。”
徐观向她招招手:“怎弄得这样狼狈,她又欺负你了?”
徐青沉稍微维护了一下日后要护着自己的小姨子:“只是与她切磋了一下。”
徐观的手顿住,十分迟疑地打量她。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
徐青沉低头,不满:“嘴仗,嘴仗。”
徐观才点点头,理解了。
徐观午睡后,换了一身衣裳,白稠直裾,外罩浅青色的纱袍,浓密的墨发被青玉冠束起,怀中搂住几卷竹简。
“你的字需要再练练,空有形体,却无风骨,力道与走势都很松散。这是我收藏的几卷旧姜穆氏传家竹简,你可多看看,体悟一番。”
徐青沉立即整理仪容,在院中水池边净了手,才上前接过竹简。
她现在所在的楚国,是一个才统一不久的王朝。
而十几年前,几百年间,这片土地上,还是诸国分裂,各自为政。其中楚国兵锋最盛,经历七代君王的努力,逐一灭掉所有诸侯国,在楚文帝的手上实现统一。
而从楚文帝的谥号上,便能看出,这并不是个善武的君王。
但她有一个武德充沛的太女,那是个霸王再世般的人物。这位太女七岁便率军出征,统领三百骑兵杀入琅西国国都,生擒琅西王,在她十七岁那年,楚军强盛至极,百万楚军压境,彻底灭了这片土地上曾经最强大的姜国。
自此天下再无第二家声音,实现真正的大一统。
而现在坐在帝位上,今年刚刚登基的,便是那位功盖三皇,彪炳千秋的狠人太女。
徐青沉读这段历史的时候,几乎是跪着的。
她反复确认这是楚国,不是秦国,这是架空的女尊朝,不是那个男尊时代。
徐青沉对这位太女佩服极了,此人真是个猛女——小时候灭族灭国,长大了弑母杀妹,登基了又给那些士族杀得人头滚滚。
也正是因为这个暴君在朝中将士族大杀特杀,所以徐青沉这些寒门子女,才有机会通过科举取士,踮脚去看上层的风光。
不过关于那位暴君,目前还太遥远,且说此刻徐观怀里的竹简便出自旧姜大士族穆氏,能得到对方传家竹简,自然是亡国灭族抢来的。
姜国曾是个士族风流,文望极盛的国家,姜国学宫传承了八百年,虽然最终被女帝付之一炬,但那儿滋养出来的灿烂文化却无法被销毁。
世人不得不承认楚国兵锋之盛,但也不得不承认,要论文采风流,礼乐理学,还是要看姜国人,姜国人才是真的会玩。
徐青沉小心观看竹简,这些用刀刻在竹简上的文字,铁画银钩,对比她用毛笔写的字,简直是山巅和山谷的差距。
徐观为她讲解:“穆氏以书法、画,扬名天下。穆氏灭族后,我一直四处收集穆氏遗迹,却只得到了这几卷竹简,看这下方的烙印,应该是出自三百年前,穆氏文彦女君之手。文彦女君的字最劲瘦俊奇,又如雪枝舒展,锋芒与风骨并进,我参悟至今,也只得十之一二。”
“表姐的字也很好,表姐秉性肃静,字也藏锋,有自己的风骨。”
徐青沉在徐观的书桌上,拂开一张白纸,沾墨临摹。
她叹服地摩挲着竹简上大小一致,撇捺潇洒的文字,“这真的是人类能写出来的玩意吗?”
院试分正试和复试,各考一天,重要的是第一场。第二场考的内容,考官们并不太认真审阅,只有在遇到难以抉择的两份优秀试卷时,才会进一步参考,复评卷子的优劣。
徐青沉的位置看不到学政大人,大人也看不到她,她埋头粗粗看了一遍试卷,便开始默写圣谕广训,填写答题卡。
绞尽脑汁破了一道出自孟子的试题后,她堆砌上自己毕生所学,引经据典,写出一篇自认为花团锦簇,十分完美的文章。
再后面的试帖诗,徐青沉犹豫了一下,抄了一篇不怎么有名的诗。
对于作诗,她七窍通了六窍。
一窍不通。
王夫子总说她是朽木,她也觉得自己朽木不可雕。
背诗她可以,写诗,那就要人笑掉大牙了。
她不敢抄那些文采飞扬的诗,害怕自己万一混了个诗名,以后出去玩,都起哄让自己即兴作诗,那就完蛋了。
两天考完,一家子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又在客栈里住了五天。
吉州地处偏南,文风昌盛,考生众多,院试的放榜时间在五日之后。
群玉县虽距离府城不远,一日之内便能抵达,但徐青沉和柳氏都希望能在第一时间见到榜单。
而且,徐青沉也想要参加放榜后的鹿鸣宴,以及其他庆祝活动。参加宴会,结交朋友,都是很好的崭露头角,互通消息的方式。
在意识到自己所处圈层的消息闭塞后,徐青沉迫切希望踏入上一个圈层,获取更多知识与信息。
柳氏对女儿很有信心,秀才娘的蓝袍方巾,她从徐青沉七岁开始进学便开始做,随着徐青沉的发育抽条,一遍遍改版放大。
徐青沉每次看见平平整整挂在墙上的蓝袍方巾,便会感到压力山大。
院试放榜这天,整条街都挤满了人,附近饭馆酒楼都挤得满满当当,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那立在路口的一面布告栏。
柳氏和两个弟弟都是男儿身,不宜挤在人群中看榜,徐青沉便扎紧了头发,卷起袖子,钻进人群中,踮起脚尖关注着。
盼望着,盼望着,三声锣响,闹哄哄的人群骤然安静。
“贴榜的差娘来了!”
个头矮小的徐青沉陷在人群中,听到头顶有人小声惊呼。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
徐青沉埋着头,拼命挤着周围人,往布告栏的方向去,一路挤过去,看到的大多是奴仆打扮的女人,间或有几个和她一样衣着寒酸的读书人。
不管周围人的怒骂,徐青沉捂着不知被谁敲了一记的额头,抬起头,正好看到两个差娘贴好第一张榜。
群玉县,柳家村,徐青沉。
徐青沉拼命揉眼睛,望着那排在第五位名字,再三确认。
“我中了,我中了!”
她忽然大哭出来。
早出晚归,废寝忘食,十多个年头的日日夜夜,天晓得她是怎么过来的!
她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珠,一抽一抽地往外面挤,她要回去整理仪表,待会报喜的差娘便要来上门了。
她满心都是十年寒窗苦,一朝考中,从此有了见官不拜的功名身,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笑话她了!
李宣雾站在人群外,身旁是一群为他隔开人群的仆从。
见到灰扑扑的人群中,可怜兮兮挤出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他的指尖稍稍撩开幕篱,沉静的眸子微微泛开波澜。
可怜的小妻主哭得满脸通红,如同被雨露打湿的樱桃,他毫不犹豫上前,伸手扶住她。
“青沉儿,我来迟了。”
“家中琐事繁多,我已排除所有阻碍,再无人能阻挡你我。”
李宣雾一袭锦绣纱袍,幕篱撩起,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士族公子毫不避讳,当街搂住女子,但他身后那群仆从却丝毫不敢出声相劝。
大公子的手段,她们都一一见识过了,连家主和众族老都奈何不了大公子,更何况她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下人呢。
徐青沉抬眼见到李宣雾斯文俊美的脸,呜咽一声,扑入他的幕篱中,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哽咽道:“我考中了,我考中了!”
她哭得眼眶通红,不知哪里来这么许多眼泪,李宣雾舍不得她哭,眼底也微微泛红。
他没有出声劝慰,只是静静搂着她,等她平静。
“我,自七岁进学,无论酷暑还是寒冬,炎炎夏日,天寒地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吃下那么多苦头。我曾晒脱了皮,也曾冻裂了手脚……”
她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自己在倾诉什么,过往艰辛无比的求学路,在她脑中一遍遍回映。
李宣雾轻轻抚摸他的发顶。
徐青沉只觉得自己又是狂喜,又是崩溃。
她自七岁苦读进学,吃尽百般苦楚才取得童生功名,却不如在虞西书院读一年书,所得裨益之多。
就是这样的知识垄断之下,她挣脱了,她爬上来了!
徐青沉望向李宣雾矜贵美丽的面庞,忽然捧住他的脸,他配合地垂眸。
她当街吻住了他的唇。
不知从何而起的侵略欲,涌上心头。
她喜欢这个男人,但也嫉妒他的阶层,她拼尽全力得到的,她们却能唾手可得,甚至不屑一顾。
李宣雾被她咬破了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但他的眸中却泛起狂热,他更紧地拥抱她,灼热的鼻息与她交缠,舌尖与她相交,将他的鲜血,舔舐入她的口中。
他的指尖浸湿了她的泪水,抚摸到了她湿漉漉的睫毛。
……
徐青沉牵起李宣雾的手,将他带去了柳氏租下的小院。
小院离放榜的街道很远,但便宜,绕过一条条巷道,终于抵达一户长满了爬藤的小院。爬藤中有蛇,昨夜爬出来一条,将她吓坏了,是徐容容出手逮住了蛇,柳氏炖了,今早她美美吃了蛇羹。
仆从们脚底踩着周围邻居泼出来的,不知洗什么的水,安静垂首,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李宣雾回握着她的手,美目弯弯,唇角始终上扬着。
仿佛不管徐青沉带他去的是小巷破院,还是龙潭虎穴,他都甘之如饴。
徐青沉曾不止一次感慨自己前半生倒霉透顶,大概运气都被用来遇上这么个恋爱脑大少爷了。
换到后世,这就是个执意嫁入大山的首富家千金。
不挖个十八年野菜,都对不起这颗顶级恋爱脑!!
原先她还为泡到一个富家公子而十分得意,但在知道他的身世背景,短暂的狂喜后,就是无边的恐惧。
那时候她做梦都是被儋州的骑兵找上门,在村口剁成肉泥示众。
这种刑罚,在这个世界是有的,她看过一次,吐了三天。
那时候她哭着想要和李宣雾分手,她真的不想死,她不该惹到他。
那时,李宣雾是怎么说的?
李宣雾说,他会保护她,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他会给她无边富贵,给她无边权势,给她一切她想象不到的好处,他还会带她去云端上,再也没有人可以俯视她,再也没有人可以欺凌她,再也不会饿肚子,再也不会受冻……
他就这样,利诱了她。
甜蜜的蜜糖麻痹了她的恐惧,她像是掉进了米缸的老鼠,沾沾自喜。
而其实,那份对身份差异有清晰认知的恐惧,一直没有消散过,它只是被强压住了。
在面对强势逼人的顶级世家,她并没有反抗的余地,但她也不肯丢下手中单薄的刀剑,她还是想努力往上爬,强大自身……
她本就读书读得昏头昏脑,昨天放纵了一夜,虽然精神松弛了些,但眼底青黑未散。
李宣雾心疼地亲吻她,他忍不住道:“妻主何须如此辛苦,便是没有楚朝那份功名,我李氏也能保你功名利禄。”
徐青沉抬手捂住李宣雾的眼睛,缓缓的吐息落在他的唇间,她道:“晏晏,若是未曾遇见你,我还能停下。但现在,我停不下来了。”
李宣雾道:“妻主是在为我努力吗?”
徐青沉轻轻一笑:“你是我夫君,虽然你家室尊贵,或是我一生也无法企及的。但我也想努力拼搏,只为了缩小你我之间的差距……”
都是狗屁,她只为自己努力。
只为自己的功名路。
为了一个男人,头悬梁锥刺股?她徐大小姐简直是疯了。
她说:“乖乖在家等我。”
李宣雾被抚摸着脸,眼眸含情,不自禁抱住了她,轻轻喊她名字,明明昨夜纵情了一夜,但现在的他,又像只不餍足的,发情的蛇。
他呼吸灼热,在她掌下的肌肤烫得惊人:“妻主,再多留片刻吧。”
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侧过她的手,亲吻她的脖颈,薄薄的唇探出舌尖舔舐:“妻主一心只顾功名路,为夫在家中寂寞极了,每时每刻都在思念妻主,等得好苦。”
徐青沉吻了吻他的舌,笑他:“你昨夜甜头还不够?还苦呢?”
李宣雾闷闷地笑,将妻主按在自己脖间,自己也埋入妻主发间:“不苦,不苦。妻主是甜的。”
徐青沉松了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儿:“好了,我要走了。八月初九那天,我会从书院与同窗们一起出发去考场。乡试要考三场,共九天,我的精气可不能被你给抽干了。”
李宣雾闷闷地嗯,手还未松。
半晌后,他才舍地放开她,依旧是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那双狐眸像是晕着一汪幽幽的湖水,情意四溢,望向她:“那侍身就祝愿妻主蟾宫折桂,一举夺魁。八月十二,我会早早去接您在府城宅院休息。书院条件简陋,妻主科考辛苦,中途还是在家调养身体最好。”
徐青沉想了想,拒绝了:“我还是和我的同窗在一起吧,这样才能时刻保持大脑的警觉性……你休想用温柔乡腐蚀我。”
“妻主好生绝情。”李宣雾叹了一声,起身送她:“妻主哪里会被我这温柔乡腐蚀,倒是我,被你腐蚀得似一只患得患失的蠢驴。”
一盏豆大的油灯亮起。
徐青沉摸摸牧白给她做的新衣服,很满意。
三两口和牧白分享完自己从书院打包的晚饭,她熟练地翻到抽屉里的酥饼糕点,还摸到了两块饴糖,毫不犹豫地都塞进了自己嘴巴。
牧白不喜欢吃甜食,他又总是囤很多糕饼,放着也是浪费,这些都是她的。
“喝水。”
徐青沉捧着碗咕嘟咕嘟干掉了一碗温温的甘草熟水。
徐青沉坐在床上,牧白搬着一把小板凳,坐在她脚旁。
徐青沉两只嘴塞得鼓鼓的,含含糊糊对他讲自己这几天被欺负的事,说到自己今天打群架,还激动得比划了一下。
在她的描述中,自己以一敌十,将书院里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富家女君,教训得哭爹喊娘,落花流水……
牧白手里编着藤条,侧耳认真地听。
这是个丑男人。
女尊国对女子的审美是伟岸威仪,强健勇猛,有女子气概,对男子的审美则是娇柔婉约,弱质芊芊,温顺得体。
而面前这个男人,牧白完全是和女尊国对男子的审美,背道而驰的。
他的身材高大伟岸,才十七岁就有一米八八,胸膛宽阔健硕,胳膊与腿脚都十分有劲,在丛林间穿梭,向来站在食物链顶端乱杀。
他一点也不弱质芊芊,一点也不娇柔婉约。
沉默坚毅,偶尔浑身浴血下山的模样,更是和温顺得体没有关系。
他们都说他毫无男子该有的娴静模样,粗犷难看。
整个村里只有徐青沉愿意和牧白来往。
七岁的徐青沉刚来这个山沟沟,就觉得这个小男孩是她的菜。
果然越长她越喜欢。
不光形象好,英挺俊美,而且脾气好,能力强,武力高。
二人同样家道中落,徐青沉还有个小爹照顾她,而牧白家中从前是走镖的,六岁那年被山匪报复屠了全家后,就一个人形单影只在老家的山村里讨生活。
那时候七岁的徐青沉坐在山里阴凉的树下躲懒,顺便读书,就恰好碰到了在山里烤鸟蛋的小牧白。
八岁的男孩蓬头垢面,破布麻衣勉强蔽体,三言两语就被徐青沉忽悠得找不到北。
不光烤的鸟蛋都进了她的肚子,还答应以后有好吃都给她留着。
这一留就到现在。
徐青沉白日里被凳子砸到的小腿,她都要忘记了,此刻被牧白捞起裤脚,才发现竟然青了一块,现下都有些发紫了。
“她们都该死。”
牧白将药油滴在掌心,轻轻为她揉开。
徐青沉歪靠在床头,徐徐吸气,“有什么办法呢?她们也就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不过比我会投胎罢了。”
“惹到我这个小村姑,她们就跟踢到棉花一样。踢爽了,还想继续踢!”
徐青沉挥舞拳头,“但凡我是个大官的女人,是皇女皇孙,看她们还敢不敢造次。通通把她们拉下去杖毙!”
牧白不善言辞,每次就安静地听。
以前的他听完,还会跑去县城蹲在书院外和那些人干架,徐青沉几次看到小少年鼻青脸肿瘸着腿,问他都不说。
直到有一次看到他一个人痛殴四个女君,八个丫鬟,十七个护院,被打得死狗一样,丢在排水沟里,才知道他为啥经常一身伤。
好不容易劝住了少年以后别再寻仇,又讲了一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现在牧白才能乖乖听故事不吭声。
他涂着药油,间或问一句,“秋桃吃不吃?”
他今天在山里看到野桃树,把红了的几个都摘了,剩下的后面一天天去,守着树,等熟了也都摘下来。
徐青沉哐哐点头。
吃是肯定要吃的,抱怨也是要抱怨的。
“不够甜,有点酸,还有点苦,这里还被虫子咬过,核也好大!硌得牙疼!”
五个野桃,徐青沉啃完了红色的桃尖尖,桃屁股都都回了竹篮里。
牧白还在给她涂药油,他做事情很细心,尤其是给她干活,总是卖力又卖命。
“吃桃,宝宝。”
她将一只啃的湿漉漉的桃屁股塞到了牧白的唇边。
他有着一张很漂亮的唇,唇色殷红微深,薄而微丰,一点唇珠藏在里面,很软很软。
他抖着睫毛,“别闹。”
徐青沉根本不是正经喂桃子,她用那桃肉不停蹭着他的唇,摁着他的齿关摩挲。
“阿白,抬头,我想亲亲你。”
他是个情绪不上脸的男人,此刻耳朵涨红。
女尊国的男人向来被规训,要自尊自爱自洁,婚前绝不可与女子有丝毫牵扯,不敢半点毁坏名节清白。
可他却像个难耐的荡夫,日日夜夜期盼着她的到来。
他在山里时想她,在下陷阱时想她,在捆猎物时想她,砍柴时想她,醒来时等她,睡着了也在梦里等她,买好糕点等她,不锁门等她,月圆月缺天天候着她。
他不在乎名节与清白,他不在乎所有,这世间万物,他讨厌一切。
他只喜欢她。
她是他八岁那年遇见的小山鬼,他早已将自己献祭给了她。
牧白仰着面,羞得不敢抬眼。
徐青沉俯身,贴着他的面,爱恋地抚摸他蜜色光滑的肌肤,唇肉轻轻重重擦着,气息吐在他的唇齿间:“又不是第一次亲,你总是这么害羞。”
她拇指摁开他薄薄的眼皮,贝齿含住他的唇肉,轻轻咬住。
他的指尖抵住地面,被迫睁开眼看她,高大的身躯支在窄窄的小板凳上,单膝跪地,弓着腰,以一个辛苦的姿势被她叼住了唇。
他的心内热的一塌糊涂,眼里满满的情意,他怎敢睁开,只怕溢出来,要淌得满世界都是。
徐青沉捧着牧白的脸,他的脸很烫,体温也很热,她吻来的气息,拂过他的齿关。
他的口中有种清新的味道,带着微微的苦,徐青沉不禁猜想他今天在山上吃了什么果子还是草芽。
她一手摸到他的腰窝,挠得他浑身颤抖,她含糊地问他,“桃子甜不甜?”
她捏住他的腮,令他不得不张着唇,喉结颤抖着上下滑动,满满的桃子味传递。
他不敢唐突碰她,空着的另一只手乱抓,一把扣住了床板,青筋暴起,声音却又低又小,“甜的。”
徐青沉笑了一声,鼻尖与他高挺的鼻梁不断擦过。
“我有点坐不住了,要歪倒了,阿白,搂着我的腰。”
牧白立即撑住了她侧倒的身子。
难舍难分,两人紧紧抱住,呼吸沉重,喘着,吞咽着,贴合着。
徐青沉亲得满意了,直起身,甩掉了两只脚的鞋子,一只钻进被子里,一只踩进他的下袍中。
“脚有点冷,阿白好热。”
阿白岂止是热,阿白都要烧起来了。
牧白的唇色越发殷红欲滴,长睫支起,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今晚要在这里歇下吗?”
他自小来村里后,就没怎么出去过,没见过那些花楼男子是什么行径。
但大抵不会比他更要放浪了。
徐观轻笑:“你向来是个极有毅力的人,只要勤学苦练,假以时日,也不会逊她太多。”
她又道:“一手好字,不论是参与科举,还是亲友来往,或是将来上奏陛下,都会大有裨益。”
徐青沉表示认可。
这个古代又没有视频电话,一封信递过去,别人只能通过字如其人来猜想你的品格。
她也知道自己字丑,之前在私塾读书的时候,已很是下了一番苦功,自觉小有所成,但来到书院后,尤其是进了徐观的书房,才发现自己还是差得太远了。
这些士族女君儿时临摹字帖的起点,便是自己寒窗十年的终点。
“你以后,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来练字。”
“关于诗赋的进步,非一日之功,我这里有两本丹尘圣师的诗集,你可以稍加参悟,领会当下文魁思想。再有,这是我从前的一些诗赋,私下所写,并未传出,乡试时,我会重新再做……若不嫌弃,你可,背诵一些待用。”
“表姐?”徐青沉诧异抬头,表姐这是辅助她作弊吗?
徐观摸了摸她的头,指节修长的手掌自她颊边滑落,她笑着说:“与你同届那些女君,许多在应试前,家中为她们准备的策问与诗赋不会少于百篇,这并不是什么秘事。若能侥幸押中题目,也是自身气运。”
徐观静静看着徐青沉激动得红通通的面庞,温声道:“你没有家中长辈为你操办,身为你的表姐,我该当尽一些绵薄之力,才不愧你叫我一声表姐。”
徐青沉感动了,她情不自禁道:“我……从前您总是和那些嘲笑我的女君们一起行动,我还以为你也看不起我,没想到,表姐你竟会对我这么好!我从前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从前天天在心里对这群富家女君扎小人,特别嫉妒徐鉴止,特别羡慕她呼朋引伴,每次出场都很霸气又拉风……
徐观面色稍有尴尬,别开脸,深邃的眉眼藏在窗后的阴影里,“我,怎会看不起你。”
徐青沉明白:“表姐从前眼里就没有我。”
徐青沉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徐观抿住唇,半晌,徐青沉继续写字了,她才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很轻,心虚一般压着嗓音,不知嗯给谁听。
徐青沉在徐观这里经历了四天特训,第四天夜晚,实在熬不住了,跑下山找到李宣雾,很是大吃大喝大睡了一番,才缓过来。
家中什么都有,还有一房美夫独守空房,徐青沉第二天早上简直不想离开。
她痛苦极了,她究竟为什么还要努力?她不是已经吃上软饭了吗?
可是她心中一直有种紧迫感。
她与李宣雾门第悬殊,未见过家长的婚姻,并不能给她安全感。
甚至在知道李宣雾的身份后,徐青沉不止一次和他提出分手,她是真的不敢染指儋州李氏的大公子,她一个小村姑何德何能,一个癞蛤蟆怎么能吃到白天鹅中的白天鹅。
也不是自卑的心理,只是害怕。
这个封建时代,阶级僵化,下层人民的性命如草芥,她们村子里,每年都有惹到豪强大户,因为没有行礼,因为抬头多看贵族一眼,因为地里的庄稼歉收,就被打得半死甚至丢了命的女男老少。
这群世家豪强是真的敢杀人,她们杀惯了人,根本不会有顾忌。
连一个小县城的豪强都能这样无法无天,那儋州赫赫有名的西陵李氏,又该是怎样的威严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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