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月明林七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妈妈生日那天,我送了一个骨灰盒林月明林七月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林月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整十二年……”大姐的声音在空荡的阁楼里颤抖着回响,他攥着我褪色的校服,指节发白。“她本该是林家最骄傲的四小姐,现在却只剩下了这些……是我们害她得了病,为了给小满出气,让她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夜。”“零下十度的寒夜里,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冻得嘴唇发紫也不敢起来。”“我们……究竟都对她做了什么!”大姐林月明抓起那些碎片按在胸口,像在拥抱那个五岁的我。也让我想起那个刻骨铭心,却故意遗忘的冬夜。那晚小满新买的钻石项链不见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姐姐那天……还拿在手里看了好久……”她带着鼻音的话像一把刀,轻易剖开了我所有的辩解。三个姐姐立刻把矛头指向我。“除了你还有谁会拿?”二姐尖利的指甲掐进我的肩膀,“小满的东西你也敢碰?”我跪在庭院中央,鹅...
《妈妈生日那天,我送了一个骨灰盒林月明林七月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整整十二年……”大姐的声音在空荡的阁楼里颤抖着回响,他攥着我褪色的校服,指节发白。
“她本该是林家最骄傲的四小姐,现在却只剩下了这些……是我们害她得了病,为了给小满出气,让她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夜。”
“零下十度的寒夜里,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冻得嘴唇发紫也不敢起来。”
“我们……究竟都对她做了什么!”
大姐林月明抓起那些碎片按在胸口,像在拥抱那个五岁的我。
也让我想起那个刻骨铭心,却故意遗忘的冬夜。
那晚小满新买的钻石项链不见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姐姐那天……还拿在手里看了好久……”她带着鼻音的话像一把刀,轻易剖开了我所有的辩解。
三个姐姐立刻把矛头指向我。
“除了你还有谁会拿?”
二姐尖利的指甲掐进我的肩膀,“小满的东西你也敢碰?”
我跪在庭院中央,鹅毛大雪落满肩头,单薄的睡裙很快被雪水浸透,寒气顺着骨髓往上爬。
手指冻得发紫,却还要高举着写满“我没有偷”的纸板。
三姐坐在落地窗前喝着热可可,时不时敲敲玻璃:“跪直了,别装可怜。”
直到凌晨三点,管家在洗衣篮里找到了那条项链——小满换衣服时随手扔进去的。
仍记得那天,黎明时管家才开了门,淡漠的告诉我:“五小姐的项链在琴凳下面找到了。”
我蜷缩在角落,单薄的外衣上是厚厚的一层冰霜。
指甲里还嵌着晚上拍门时留下的木屑。
可就算真相摆在面前,也没有人给我说一句道歉,没有一个人问我饿不饿,疼不疼。
只有轮番经过我身旁时拽起我枯黄的头发恶狠狠的警告:“记住教训。”
“别有下次。”
以及“滚回你的阁楼去。
“在林家所有人的眼里,我就是童话里的女巫,应该一辈子被封印。
阁楼自那之后落下了一把锁。
除了我之外,林家的每个人都有一把钥匙。
我小小的世界被压缩成了两个端点。
白天在学校,是人人喊打的林家四小姐。
晚上回到阁楼,是见不得光的扫把星。
课本扉页里夹着的高考倒计时,是我在黑夜里唯一能看见的光。
模拟考的红榜上,“林七月”三个字总是突兀地挂在最顶端。
惹得老师们交头接耳:“那个阴郁的丫头?
怎么可能……”我在志愿表上一笔一划写下“北京大学”,钢笔尖划破纸张的瞬间,仿佛也划破了阁楼令人窒息的空气。
每个辗转难眠的夜里,都能看见九月的自己拖着旧皮箱,头也不回地走出林家雕花铁门的模样。
直到日历撕到六月四日,林小满的生日蜡烛却照亮了整个客厅。
三个姐姐兴高采烈地筹划着三亚之行,她们的欢笑声穿透楼板:“小满想要看海呢!”
“把生日宴订在亚龙湾吧!”
滚轮碾过大理石地面的声响里,没人记得阁楼里还锁着个明天要高考的怪物。
我攥着准考证的手已经拍得血肉模糊,嘶吼声在空荡的别墅里层层回荡。
“让我去考试……求你们……”而回应我的,只有行李箱合盖时那声清脆的“咔嗒”——和阁楼门锁落下的声音,一模一样。
直到三天后她们回来,才想起被困在阁楼的我。
鼻腔和喉咙一起涌出鲜血。
周边是刺眼的闪光灯不断响起。
我不敢抬头。
生怕有人认出我是林家的四小姐,是那个克死妈妈的扫把星。
刚刚的电话想必是三姐,在通知我早上一反常态的举动。
她们对小满,永远像三只守护珍宝的恶龙,警惕着我这个“诅咒”。
“我知道……我不会的……”我弓着腰,任凭二姐扯着我泛黄的头发厉声警告,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掩着血迹斑斑的脸离开。
身上已经没剩什么钱,可盒子上,还缺了一张照片。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拦住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姐。
她吓了一跳,可看到我怀里的骨灰盒时,眼神突然柔软下来。
“是要拍……拍那个照片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三月的柳絮。
当她将手机交还给我说“节哀”时,我忽然崩溃了。
明明是笑着说谢谢,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可笑的是,我有三个姐姐,却在一个陌生人的安慰里,找到了这辈子都没得到过的温柔。
泪水浸透了她鹅黄色的针织衫,她身上有淡淡的洗衣粉香气,像妈妈晒过的被单。
“没关系的……”她轻拍着我的背,“哭出来会好受些。”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原来被珍视的感觉是这样的,不需要讨好,不需要战战兢兢,就只是……被允许存在。
最后我决定去找大姐林星月,因为她是大学教授,而我没有上过大学。
我抱着骨灰盒坐在校门口的台阶上,眯着眼数着楼层——大姐会在哪一间教室呢?
“小姐,您不能一直这样坐在这里。”
保安第三次来驱赶我。
我翻出手机里唯一一张全家福,指着正中间的大姐:“我是她妹妹……”两个保安交换了一个眼神:“林教授确实有个妹妹,但不是您这样的。”
他们拿出照片,上面是小满对着镜头比耶的笑,背景是大学的图书馆前。
我试着拨通那个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忙音像钝刀割着耳膜。
社交软件上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年前——我发的生日祝福,前面带着红色的感叹号。
我固执的坐在那里很久很久,下课的大学生们看着我手中的骨灰盒像在看一个怪物。
可直到太阳公公都下山了,也没有看见大姐的身影。
一直到暮色渐浓时,我才在影子的陪伴下回家。
空荡荡的别墅像作冰窖,我捧着一块钱买来的纸杯蛋糕,用火柴当蜡烛,讽刺般的许了个“长命百岁“的愿望。
挂钟一分一秒的走着,离午夜还剩两个小时。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膝盖不停地磕碰着桌腿。
我果然是个异类,明明快死了,却兴奋得像要参加派对。
我再一次抓起了手机,在铃声响到第七下的时候,对面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大姐。”
我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想听你唱小时候的生日歌。”
“我时间不多了。”
空气沉寂了一刻,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直到大姐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的切开沉默。
“七月。”
“你撒这种谎,让我很失望。”
钢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清晰可闻。
“林七月,时间一长,你忘了妈妈怎么被你害死的了是吗?”
“你忘了妈妈在车里不成人形的模样了对吗?”
“你忘了是你!
亲手害我们姐妹失去了唯一的妈妈,是吗?!”
大姐的声音逐渐拔高,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掌纹低落在惨白的地砖上。
她的话像一把刀,每一句都在我的心上剜下一块肉。
我想辩解,我想哭诉,可到嘴边只有随着眼泪成河的一句“对不起”。
“我记得,我都记得……可我没有说谎,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你们为什么不能信我一次,就这一次……”指针离午夜越来越近,我发疯似的在无人的别墅对着电话磕着头,卑微的祈求,直到鲜血横流。
可她的声音还是戛然而止,最后一刻,我好像听到了小满在另一边开心的笑着:“大姐怎么皱眉毛呀?”
衣料摩挲的声音跟挂断的盲音一起传来,她一定正像小猫似的往大姐怀里钻。
“滴答,滴答。”
我机械地挪回椅子前,指尖触到冰凉的骨灰盒边缘,忽然痴痴地笑起来。
对着空气模仿姐姐们揉小满头发的动作:“七月真乖……”想着卖火柴的小女孩死前是不是也看到了自己的奶奶?
如果死后能见到,我一定问问她的感受。
笑声在空荡的餐厅里撞出回响,逐渐变成支离破碎的呜咽。
我盯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感叹着自己多么贫瘠的一生。
连走马灯都凑不满三秒的画面:五岁时抱着骨灰盒的雨天,十岁时被砂纸磨平的身高线,十八岁阁楼小窗外够不着的阳光……“咔哒——”在回忆中,午夜的钟声响起,心脏终于随着这一刻停止跳动。
与此同时,玄关处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
终于等到这一天。
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走下阁楼,曾经属于我的卧室门半开着,里面整齐排列着当季新款——林小满的衣帽间比我整个阁楼还大。
“三姐你低一点嘛!”
小满清脆的笑声从楼下传来,像一串玻璃风铃。
今天是三姐出嫁的日子,我因为晦气,不准出现在她们面前,只能在楼梯偷偷观望。
“头纱好像歪掉了……”小满懊恼地嘟着嘴,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很完美。”
三姐握住她想解开的手,低头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红着眼眶哽咽的说道:“这是姐姐今天最骄傲的装饰。”
玄关处传来欢快的对话声,我数着她们的脚步远去。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楼梯扶手上的一道刻痕——那是我十岁时自己刻的身高线。
当时三姐说:“扫把星迟早得死,用不上!”
于是第二天管家就用砂纸磨平了它。
只有这个藏在阴影里的角落,还留着那道长不高的印记。
大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就在即将闭合的瞬间,我鬼使神差地冲下楼伸手抵住了门板。
“三姐,小妹。”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干涩。
小满转过头时,阳光正好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一把碎金。
她眼睛倏地亮起来:“姐姐!”
可三姐的表情却瞬间凝固,嘴角的弧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用手紧紧搂住小满,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三姐,婚礼……我能不能一起去?”
指甲陷进掌心,我却感觉不到疼,“就这一次!”
空气寂静了一瞬,小满刚要雀跃,三姐冰冷的声音便刺进了耳膜。
“不行,坐不下。”
随即拉着小满快步走向婚车。
小满焦急但无法挣脱,转向我时眼里带着歉意:“对不起姐姐,明天好不好?
等明天三姐回门,咱们全家人一起干饭!”
全家人……这个词像一把钝刀,缓慢地隔开我的胸腔。
我努力调动面部肌肉,却只能做出一个扭曲的表情。
“好。”
我听见自己说。
门关上的瞬间,我摸着冰凉的金属门把,无声的笑了。
因为我是扫把星,所以应该一个人蜷在角落里孤独的死去。
可如果她们知道这是我生命里的最后一个清晨,她们会不会开心?
几分钟后,三姐发来了消息,字里行间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七月,我不管你在打什么算盘,但你个扫把星离小满远点!”
“要是像克死妈妈一样克死小满,我要你的命!”
方才的一丝期待在这一刻冻结成冰,原来在她眼里,我始终是一个需要被时刻防备的怪物。
胃里传来熟悉的绞痛,扫把星的“天赋”在时刻提醒我,明天黎明前,安排好自己的后事。
我望着日上三竿的太阳,知道时间不多了。
我给自己画上了浓妆,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像是即将枯萎的花勉强绽放最后一丝生机。
我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花了一个小时挑了一个骨灰盒,像五岁时那样。
殡葬店的老板娘看见我枯瘦的身体欲言又止。
我抚摸着盒子身上缠绕的紫藤花纹路,轻声说:“很漂亮,像个小房子。”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盒面上,仿佛下一秒就能开出花来。
几个行人纷纷侧目,有个小女孩拽着妈妈衣角问:“那个姐姐为什么抱着漂亮的盒子哭?”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忍不住的打湿了衣襟。
我在马路上低头走了很久。
不知不觉走到了二姐林森月的公司。
“林总好!”
清亮的问好声让我猛地回头。
二姐正从黑色轿车上下来。
想着所剩时间不多了,我鼓起勇气向二姐走去,想好好告个别。
却听见她对着电话冷声说着什么,抬头看见我怀里盒子的时候,眼神瞬间结冰,匆匆挂断电话。
“二姐……啪!”
我刚要开口,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到了我的脸上:“林七月,如果你敢动小满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门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轮胎在地面擦出几道焦黑的痕迹。
她们默契地将小满拦在门外,像是要保护她免受死亡气息的侵染。
屋内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大姐林月明的指甲掐进沙发:“所以……她这次没撒谎?”
二姐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几边缘,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是我十岁那年不小心留下的,她当时罚我跪了三个小时。
三姐死死盯着我准备好的骨灰盒,突然笑出声来:“真是讽刺……她连这个都想到了……”下一刻笑声却戛然而止。
我漂浮在吊灯旁,看着她们精彩的变脸表演。
“上周……她去过城西墓园。”
二姐突然说,“我助理看见她了。”
“前天她去了老周家的殡仪馆。”
大姐轻声补充,“老周特意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家里……今早天还没亮……”三姐突然捂住嘴,“她跪着求我……说哪怕就让她躲在婚礼最后一排……”我震惊地看着她们。
原来我的每一步,她们都了如指掌。
但她们只是冷眼旁观看着自己的妹妹走向死亡。
下一刻,她们突然爆发了争吵。
二姐林星辰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颤抖着指向三姐,:“你明明可以答应她的!
她最后的心愿……就只是看你穿一次婚纱……”她的声音几乎撕裂,眼泪砸在桌面上。
大姐却冷笑一声,眼底仿佛烧着压抑多年的怒火:“你有资格说她?
去年除夕……她夹给你的饺子,你一口没碰就倒进了垃圾桶!”
三姐的哭声骤然爆发,像绷到极限的弦终于断裂。
她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飞溅。
“够了!
明明所有征兆都摆在眼前……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前就是不肯相信……如果知道我们这么对七月,妈妈她……会原谅我们吗?”
殡仪馆的黑色灵车缓缓驶入庭院时,这个问题依然悬在冰冷的空气中,无人应答。
她们牵着小满的手,机械地完成着各项手续。
我看着自己的躯体被推进焚化炉。
工作人员递来骨灰盒目录,烫金的册子上陈列着各式名贵材质。
大姐翻了两页就合上了:“用她自己选的那个。”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葬礼前日,工作人员询问是否需要布置追思角。
“请问……逝者生前有没有特别珍视的物品?
或者照片?”
三个姐姐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色。
下一秒,她们突然同时冲向车库,三辆车不约而同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姐跌跌撞撞地爬上阁楼,她掀开每一个纸箱,却只找到几件发黄的校服和干涸的墨水笔。
二姐站在我曾经卧室的门口,如今这里贴着粉色墙纸,梳妆台上摆满小满的化妆品。
她颤抖着拉开衣柜,里面挂着当季新款连衣裙——没有一件属于我。
三姐跪在楼梯转角,指尖摩挲着光洁的墙面。
她突然想起什么,发疯似的扒开储物间的杂物,从最底层翻出一块旧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七月十岁“的字样,旁边还有被砂纸磨到几乎消失的刻痕。
她们花了七个小时,却只抱着这些零星的碎片回到了殡仪馆面面相觑。
当灵魂从躯壳中抽离的瞬间。
我看见了那个静静趴伏,了无生气的躯体。
那是我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机械地转过头,看到的是佣人李妈佝偻的身影。
“林小姐,地下凉……”她的呼唤传到我耳朵里像隔了一层毛玻璃。
但我没办法回应。
在所有佣人中,唯有李妈偶尔会对我露出善意。
也许是她女儿早早离世的缘故。
她偶尔会在我这具枯瘦的身体上,看见那个没活过十八岁的姑娘。
每每这时,她就会瞒着姐姐和管家们,偷偷塞给我一块桂花糕,和她女儿从前最爱吃的,是同一家铺子。
我飘在窗沿上,看着她慢慢靠近,心想不要吓到她才好。
直到她将手试探着悬在我鼻翼下方,才猛地后仰。
“不好了,不好了!”
她触电般抓起手机,不一会儿就传来由远而近的警笛。
还有二姐林星辰的那辆红色保时捷刺耳的刹车声。
“麻烦大家先出去。”
高跟鞋叩击地面,二姐林星辰礼貌的请出了其他人。
随即淡定的用指尖贴上了我的颈动脉。
我猜到她不会在乎我的死,二姐是最讨厌我的。
“连骨灰盒都准备好了?”
她低语着,声音里有些沙哑。
我飘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数着她领带上细小的花纹,只希望她能看在这些年姐妹的份上,至少把我送进倾家荡产买的小房子。
可忽然,一滴水珠落在我僵硬的指尖上。
她竟然……哭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泛红的眼尾。
二姐林星辰忽然俯下身,额头抵在我冰冷的肩膀上,颤抖的身影像妈妈走时那样:“祸害遗千年,她怎么会死呢……我一直以为……”我茫然的悬在半空。
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二姐,此刻蜷缩的姿态竟显得如此脆弱。
明明记忆中最后一次见面,是毫不留力的一巴掌。
原来人死后,真得做做样子,说不定鬼真能看到。
自从母亲离世后,这栋豪宅就成了我精装的囚笼。
血缘至亲的眼神,比街边流浪狗的目光还要冷漠。
白天我抱着骨灰盒坐在马路牙子上,看对面雪王人偶卖力地挥舞着手臂。
阳光把奶茶广告牌照得闪闪发亮,那些缤纷的色彩让我想起从未吃过的生日蛋糕。
“小姐姐,尝尝新品吗?”
雪王歪着头问我。
我下意识攥紧口袋里仅剩的硬币——那是一会儿回去的打车钱。
“不用了……”我低头看着骨灰盒上自己的照片,“我就看看……”雪王突然静止了几秒,透过塑料眼睛的缝隙,我看见里面的姑娘红了眼眶。
她转身跑回店里,再出来时,一杯冒着水珠的蜜桃乌龙茶塞进了我手里。
“新品试喝!”
她的声音透过玩偶服闷闷的,“帮我们写个好评就行。”
温热的奶茶滑过喉咙时,我尝到了眼泪的咸涩。
雪王笨拙地比着爱心,玩偶服里的姑娘悄悄抹了把脸。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卖骨灰盒的老板娘,她笑着跟我说:“小姑娘真有眼光。”
最后却悄悄抹去了零头。
还有公园的小姐姐,她在拍照前替我梳头,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嘴里还哼着走调的摇篮曲。
那个白事店里发现我偷偷哭泣的小女孩,她把自己唯一一根棒棒糖塞进了我嘴里,说糖是甜的,吃了就不苦了。
最后是玩偶服下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她请我喝了杯甜甜的奶茶。
我想着一定要记住她们,万一下去了真有灵魂,想办法在梦里说谢谢吧。
可细细想来,这多可笑啊。
我在这人间最后的温暖,竟来自这些萍水相逢的温柔,她们像是上帝安排来的天使,一起出现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天。
可我的血亲,却对我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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