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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生根已成恨小说结局

如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许晚辞直接猛地踩了一脚周博怀。周博怀吃痛,手一松开,许晚辞就赶忙退后半米,慌乱地拿下了头上的发簪,直对着周博怀。“你竟然敢踩我!”周博怀更加急躁了,上前两个跨步就抓住了许晚辞拿着发簪的胳膊,直接将带着酒意的嘴贴了上来。他的力气太大了,许晚辞压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拼命扭动自己的脸,不让周博怀触碰到。但周博怀还是直接亲到了许晚辞的脸颊,接着他又笑的越发猖狂道:“你就算挣扎也没用的,马上我就让宋哥将你送给我。”许晚辞感受着浓烈的酒气,浑身一下子起了一层鸡皮。她不能前功尽弃!猛地,她用尽浑身力气,将自己脑袋狠狠朝前一砸,正中周博怀的额头。这一撞两人都无力招架,许晚辞头疼的厉害,而周博怀也松开了手。许晚辞赶忙逃脱,猛地后退。她使劲晃着脑袋,就...

主角:宋云祈许晚辞   更新:2025-04-27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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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云祈许晚辞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意生根已成恨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如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晚辞直接猛地踩了一脚周博怀。周博怀吃痛,手一松开,许晚辞就赶忙退后半米,慌乱地拿下了头上的发簪,直对着周博怀。“你竟然敢踩我!”周博怀更加急躁了,上前两个跨步就抓住了许晚辞拿着发簪的胳膊,直接将带着酒意的嘴贴了上来。他的力气太大了,许晚辞压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拼命扭动自己的脸,不让周博怀触碰到。但周博怀还是直接亲到了许晚辞的脸颊,接着他又笑的越发猖狂道:“你就算挣扎也没用的,马上我就让宋哥将你送给我。”许晚辞感受着浓烈的酒气,浑身一下子起了一层鸡皮。她不能前功尽弃!猛地,她用尽浑身力气,将自己脑袋狠狠朝前一砸,正中周博怀的额头。这一撞两人都无力招架,许晚辞头疼的厉害,而周博怀也松开了手。许晚辞赶忙逃脱,猛地后退。她使劲晃着脑袋,就...

《爱意生根已成恨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许晚辞直接猛地踩了一脚周博怀。

周博怀吃痛,手一松开,许晚辞就赶忙退后半米,慌乱地拿下了头上的发簪,直对着周博怀。

“你竟然敢踩我!”

周博怀更加急躁了,上前两个跨步就抓住了许晚辞拿着发簪的胳膊,直接将带着酒意的嘴贴了上来。

他的力气太大了,许晚辞压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拼命扭动自己的脸,不让周博怀触碰到。

但周博怀还是直接亲到了许晚辞的脸颊,接着他又笑的越发猖狂道:

“你就算挣扎也没用的,马上我就让宋哥将你送给我。”

许晚辞感受着浓烈的酒气,浑身一下子起了一层鸡皮。

她不能前功尽弃!

猛地,她用尽浑身力气,将自己脑袋狠狠朝前一砸,正中周博怀的额头。

这一撞两人都无力招架,许晚辞头疼的厉害,而周博怀也松开了手。

许晚辞赶忙逃脱,猛地后退。

她使劲晃着脑袋,就打算跑走,却在转身那一刹那,再次被周博怀缠上。

他抱住了许晚辞的腰肢,却已经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气定神闲,眼里满是怒气。

紧紧握着的簪子此刻还没松开,许晚辞知道自己若是伤了周博怀,之前做的所有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于是她瞬间做了决定。

她狠着心,闭眼将手上的簪子往自己脖颈上狠狠一划。

鲜血就这么落了出来,而此时周博怀正刚把人扭过身来,压根没想到会见血。

他赶忙松手,眼疾手快打落了许晚辞手上的簪子,怒喝道:

“你疯了!”

随着簪子被丢落,许晚辞像被折断的花一般,泪水啪嗒啪嗒地坠落了下来。

言语里满是悲伤:

“若是公子执意如此,我就咬舌自尽。”

周博怀看着眼前被逼的不断后退,明显瘦了一圈,有些强撑着,面容憔悴的许晚辞,一时间被骇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自觉地上前宽慰,却在刚伸出手的刹那被人狠狠拽住了胳膊,反钳了起来。

赫然正是宋云祈。

“博怀!”

扭头见到许晚辞的时候,宋云祈十分惊讶,不过小半月没见,许晚辞怎么清减了这么多。

她小脸惨白,状若西子捧心,眼神暗淡,见到自己时甚至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也一直低着头,不肯看自己。

“公子。”

声音竟然也虚弱无力。

宋云祈没想过许晚辞会成现如今这样,怒气几乎要从胸腔里燃烧了起来。

他瞪向周博怀道:

“博怀,你难道要闹出人命吗?”

“你这样,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众目睽睽之下,宋云祈当即怒火中烧,攥起拳头就往周博怀脸上打了一拳。

“周博怀,你是不是疯了?被人当狗耍还乐在其中?”

周博怀脸色猛然一变,回味了过来。

但他的眼睛却像是粘在了许晚辞身上,他又不甘心地舔了舔嘴唇道:

“宋哥,你要不给我得了,反正你也......”

“滚!”

这话一下子激怒了宋云祈,他眼里的怒气把周博怀吓了一跳。

宋云祈迅速责令下人将周博怀赶了出去。

许晚辞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此刻,宋云祈的眸子里带着怒意,转而看向许晚辞,他的语气极其地冷:“是她逼你的?”

提到顾清柔,许晚辞表现得更加害怕,她像疯了一般,只敢摇着头。

“还没看够?”

宋云祈此话一出,所有人慌乱离开了。

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晚辞如今这一身将她的身材展露无疑,是宋云祈见过最为大胆的穿着,特别如今许晚辞情绪崩溃,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珠,就这么看着自己:

“和郡主没有关系,公子不要去找她好吗?”

“我走,我现在就走!”

“我再也不打扰郡主和公子了。”

说着她便要走出门去,只是还未等她走多远来,整个身体便被一双修长干净的手猛的拽了过去。

她整个人都贴在了宋云祈的身上,她大惊失色,连忙挣扎扭动着,却引得眼前的男人呼吸愈发粗重。

“公子……唔……”

所有的话语,一下子被一个吻给吞没。

唇齿交缠,她快要被吻得窒息。

许晚辞故作惊讶的挣扎,却被他吻得愈发用力。

下一秒,一双温热的大手便将她衣裙剥离。

密密麻麻的吻不断深入。

在她耳边,宋云祈温柔缱绻的话挠着她心神。

“我绝不会让你再受苦,绝不会。”

许晚辞以吻回应了他,惹的男人更加情动。

只是他没注意到,许晚辞眸底的得逞之色和那一闪而过的狠厉。

她成功了。

顾清柔,你的噩梦,开始了。




接下来几天,宋云祈都尽量留在府中,她的日子稍微安生了一些。

但顾清柔学聪明了,表面上不再惊动宋云祈。

而是默默找来了两位管事嬷嬷送来丞相府中。

她们奉了顾清柔的命令,说是丞相找来的,要教导府里下人规矩,实则就是专门为了折磨许晚辞。

教府里规矩时,她们会刻意刁难许晚辞,明明她已经背出了府规,可还是会莫名挨板子。

嬷嬷们都是精明人,知道打哪里不会被外人看出来。

罚跪,不准吃饭这些小伎俩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许晚辞。

白天她会默默忍受着,但晚上只要一有剩余精力,许晚辞就会将庖厨里还未杀掉的老鸡,黄鳝拿出来,直接送进她们的被窝里。

嬷嬷们一开始的打骂手段都是纯折磨式的,印子消的快,无论如何都留不下证据。

可自从遭受惊慌后,她们打人的手段就越发不分章法了。

她们会把自己受到的惊慌,成十倍泄恨在了许晚辞身上。

许晚辞身上的伤越来越重,重到痕迹都消不掉了。

她知道,时机到了。

每日宋云祈都会闻着许晚辞调配的秘制香入睡,平常,她一早便会让人将香送过去。

而今日,许晚辞故意没准备那秘制香,等了没一会,两个嬷嬷便冲进了她的屋子。

她们两个不由分说地将许晚辞扒干净,然后套上了一身薄纱衣裙,为其打扮了起来。

“要我说,郡主还是太善良了。”

“知道你是为了攀高枝,想成为宋府的姬妾,没杀你也就算了,现在反而还要给你一个好去处,连这衣服都帮你准备好了。”

“只要你去见一见,飞上枝头的日子指日可待,到时候可别忘记谢谢我。”

许晚辞屈辱地流着泪,但却被绑住了手脚,压根动弹不得:

“我马上就要离开宋府了,真的!我马上就走。”

“你以为谁在和你商量吗?”

“别给脸不要脸,上次让你自己走,你不走,今天送你走,你不想走也得走!”

说着,眼前的嬷嬷直接粗暴地拽起了绳子,将许晚辞强制带进了马车里。

许晚辞楚楚可怜的落了几滴泪,故作被逼无奈的坐在马车里。

这条衣裙样式简单,外纱轻薄长至小腿,但里头的衣裙却极为大胆,上衣是碧绿色的抹胸,腰间束着细绳,勾勒的她腰肢更加纤细。

下身的浅色长裙大腿旁侧甚至还是露着白纱的,她只需要稍微一动,就会展露出自己的身子。

这样暴露的裙子,让人看了难免想入非非,也亏的顾清柔能找到。

在下马车进入酒楼里时,许晚辞明显感觉到了身旁极其炽热的眼光。

嬷嬷那群人没有进来,反而在门口等着。

许晚辞不明所以看了眼门外,却在刹那转头看到了一张颇为熟悉的脸,浑身僵住。

“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出现,也真是令人......惊喜。”

……

宋府中,宋云祈刚回房中便察觉到今日的香与往日不同。

带了一些刺鼻的味道。

正好闲来无事,宋云祈便差人叫来许晚辞,可在听到下人禀报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你说,许晚辞去见了周博怀?”

周博怀,当今六王爷府上唯一的嫡子,也是当初那个邀请许晚辞去宋府跳舞的绿袍男子。

此刻,看着许晚辞,周博怀的眼神赤裸地不像话。

许晚辞也没想到顾清柔居然把自己送给宋云祈的好友。

如此一来,宋云祈还真不一定会救回自己!

“多谢公子。”

许晚辞赶忙先行开口,打破了寂静,行礼十分到位。

“哦?何谢之有?”周博怀来了兴趣一般,凑近了许晚辞,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果真如宋哥所说,身怀异香,难得的很。

许晚辞紧绷着身子,但还是开口道:

“若不是公子请奴婢献舞,奴婢也不会得了这么一份极好的安身伙计。”

“极好吗?”周博怀直接勾起了许晚辞散落在颈间的头发,在自己手指上缠绕了一圈。

许晚辞不自觉地放慢了呼吸。

由于头发此刻正在周博怀手上,许晚辞知道只要稍微动弹一下,头发就会拽着自己。

“奴婢......只愿有个安稳日子可过,如今......这样,已经是极好了。”

“你这样的姿色,当丫鬟着实可惜,不如跟了爷,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如何?”

当你的第十三名姬妾吗?

许晚辞脸上面不改色道:

“公子玉树临风,奴婢如今只是一个丫鬟,自觉配不上......”

“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什么身份我不在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钱?还是安稳?”

周博怀直接上前搂住了许晚辞的腰肢,许晚辞惊恐推搡,周博怀不为所动,而是靠近了她的耳畔说:

“亦或者,权力?”




六年前,与她相依为命的兄长带她来京城讨生活。

兄长在一处酒楼当厨子,她平日就制些香料卖钱,日子还算过的去。

直到有一日,他冒犯了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顾清柔是当今安国唯一的郡主,身份尊贵,骄纵任性。

只因为他做了一道翠玉莲藕汤,惹得顾清柔犯恶心。

她就当场找人将兄长乱棍打至伤残,扔进了废渣桶里,甚至还让人烧死他。

若不是有几个下人看不下去,提前打灭了火,许晚辞连兄长的尸首都看不见。

许晚辞永远不会忘记,她从庖厨外的残渣堆旁翻出兄长尸身时的绝望,她抱着面目全非,身腐烂不堪的兄长,哭了整整一夜,哭到声音嘶哑,哭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从那时起,她就发誓要报仇。

可顾清柔这样身份的人,不是她能轻易接近的。

所以,许晚辞委身平雨楼,历经整整三年载,成为京城的当代花魁。

成为花魁后,她总算接触到了一些达官贵人。

只是像安王这样的大人物却依然不是她能轻易接近的。

但在灌醉了好几个客人之后,她打探到如今安平郡主顾清柔最在乎的人。

丞相之子,宋云祈。

她想到了今天顾清柔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顾清柔,夺走挚爱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你越是在意宋云祈,我就越是要让你痛不欲生。

跌入谷底,被狠狠践踏的人生,你也要好好尝尝才行啊。

许晚辞敛下心绪,将面前的画好生收了起来,随意收拾了一番,便前往平雨楼。

当初进去,不止为了接近达官显贵探取消息,也为了谋生。

如今,她已成功引起宋云祈的关注和兴趣。

这几年也赚够了为自己赎身的银两,自然是早早脱离那烟花之地为好。

可她却没想到刚进平雨楼就被迎面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让许晚辞猝不及防。

“宋府你也敢进!”

“再怎么肖想,你也不该动我顾清柔的人!来人给我打烂她的脸。”

顾清柔尖锐的声音刺耳大声,而眼里都是怒不可遏的怒气。

天生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和身份像是自带压力,不过眨眼间,许晚辞就被强制掰扯住了胳膊,甚至有人狠狠按住了她的脖颈。

让她向这个女人低头?许晚辞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眼里是一下子被激发出来的怒气。

就该直接杀了这个女人!

但很快,她看到了宋云祈熟悉的蓝衣袍,他在附近。

许晚辞转而变了态度,开始无力解释:“我真的没有,我对宋公子真的没有半分想法啊。”

顾清柔见眼前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样子,怒气更是一下子窜了上来,直接揪住她的衣领,便将她往门口拖。

“你给我跪在这儿,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个狐媚子的做派!”

说完她又命令随行的侍卫:

“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反正她不要脸,今天我就要她再也没脸在这待下去!”

话音落下,两人立刻上前准备拉扯她的衣服。

许晚辞惊恐的缩成一团,但眼前却出现了一个身影,来人直接大喝:

“住手!”

“柔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看到来人是宋云祈,顾清柔顿时睁大了眼睛,眼神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不可置信道:

“你居然会替她拦着,昨日你还说没见过她!”

“宋云祈!你骗我?”

这么说着,眼前一直耀武扬威的女人突然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滚落下来。




“宋哥这还是第一次看跳舞吧?这舞可不得了,只此一份,乃是这台上青纱女子独创,千金难求。”

绿袍男子衣衫宽散,醉意难以自持,站起来介绍,却步伐摇晃,几欲跌倒,他是当今京城里有名的纨绔。

京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宋云祈与郡主关系匪浅,青梅竹马。

而这些年来,宋云祈从不寻欢作乐,对别的女人冷漠疏离,可郡主却还是急不可耐,想让宋云祈赶紧娶了自己。

纠缠之下,宋云祈近期也有些烦躁,便寻来友人设宴大醉,谁料友人请来了平雨楼的花魁独舞。

听到他的话,宋云祈也看向了宋府的凉亭旁临时搭建的方台。

一个青纱遮目的曼妙女子正手捧莲花状朝上翻花,纤指飞舞,姿态优美,脚上摇晃的铃铛清脆作响。

而她这脚底踩的,却是遍地黄沙。

挥扬的黄沙如同黄色的迷雾,遮遮掩掩,将女子的身姿变得更加神秘勾人。

尽管纱条遮目,也能隐隐窥到女子俏丽面容,定是不凡。

但宋云祈却不为所动,已经醉得闭眼。

旁边的绿袍男子直接对着许晚辞招手,让她送宋云祈回屋。

许晚辞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垂眸上前搭手,但冰凉的手在触及男人的那一刻就被宋云祈一把推开。

在看清楚眼前人的脸后,他的眸子瞬间冷冽了几分,随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质问道:

“你要干什么?”

“公子,您喝多了,旁边这位公子让我扶着您回屋。”

不同于其他女子一般贴近,许晚辞身上既没有胭脂和刺鼻的香气,反而有一股奇特的淡香,让人心中郁结舒缓。

宋云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酒意散了许多,脸色也缓和了起来:

“你身上的气味,有解酒之效?”

许晚辞像是受惊了一般,躬身行礼道:

“确是如此,醉酒误人。”

舞裙的裁剪精妙,为了凸显腰线和曲线,女子的上衣是抹胸的样式。

宋云祈一垂眸,视线就完全被这雪白的肌肤和那不经意露出的抹胸领口吸引。

感受到他的视线,许晚辞身子不自觉颤抖了一下,用外纱赶忙遮住了自己的领口。

门外急促的叫喊声适时响起:

“哪来的贱蹄子,赶紧给我滚出来!”

“敢进宋府作妖,活腻了是不是!”

“开门!”

听到声音,许晚辞立刻慌乱地跪下:“求公子饶了我!”

说着,许晚辞直接在地上猛地磕了几个头,宋云祈没意料到,愣了一下才赶忙拉起眼前的女子,却在许晚辞仓皇抬头的刹那,撞上了一双泪眼:

“郡主若是进来,我必定会被打死的!求求公子放我离开。”

眼前的女子仿佛已经顾及不了任何礼节,紧紧攥住了宋云祈的胳膊,一双眼里满是仓惶急切。

此刻她额头正中甚至还流着鲜血,顺着额头就要落下。

许晚辞仿佛把眼前的人当作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宋云祈不免心神微动。

“美人儿来我这,我保你!”刚刚的绿袍男子看这状况,笑着对着许晚辞招手。

许晚辞眼眸闪动,犹疑地看向宋云祈,随后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就打算转身而去。

宋云祈几乎是立刻抓住了眼前女子的胳膊道:

“我能保你!”

门开了,顾清柔一进来就踹倒了一个下人。

随后怒气冲冲地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人,一双眼直直定在了宋云祈身上:

“那个女人呢?”

“哪有人,我和博怀在此饮酒而已,谁又将你引来了?”

宋云祈看起来醉得已经有些站不稳,顾清柔的怒气瞬间消了,扶住了宋云祈。

但眼睛却还是盯着不远处的方台,柔弱委屈开口道:

“那这方台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让人上来,送回去了。”

“看着心烦。”

宋云祈仅仅是瞥了一眼方台就不紧不慢回答道。

但实际上几乎是眼神触碰到方台那一瞬间,他就立刻想起了许晚辞额头的一抹红和那一双失望的泪眼。

顾清柔嘴上应答着:

“是吗?”

眼神却还在四处扫视着,明显心里还存有疑虑。




宋云祈抚摸上顾清柔的脸,柔声说:

“别胡思乱想,柔儿,我心里的人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么多年,我有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吗?”

“不过你近日将我逼的太紧了,你知道的,我有自己的计划。”

顾清柔听言,理了下宋云祈的衣襟,几乎是贴在宋云祈的怀里,才道:

“下次不许醉酒了,你知道的,我最在乎你了。”

“亲事暂且搁置吧,云祈哥哥,你先专心办你的事。”

宋云祈轻轻搂住了顾清柔,抚摸着她的秀发道:

“柔儿真好。”

但宋云祈心里却暗自叹气,顾清柔身上的气味此刻熏的自己头晕。

许晚辞在里屋冷冷盯着不远处的一对壁人。

原来,一向骄纵,视人命如草芥的顾清柔也有如此顺从柔和的样子。

她眼神越发阴冷,顾清柔,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

宋云祈将顾清柔哄出府后,疲惫地回了里屋。

正揉着太阳穴缓慢踏进屋内时。

他看到了正蜷缩在软榻旁角落处的许晚辞,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没想到她竟然没走。

白亮的月光洋洋洒洒照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将她的肌肤衬的雪白,面容越发精致清丽,但那鼻间却冻得发红。

薄纱被女子紧紧拽在身前,今夜着实露重,此刻的许晚辞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芙蓉一般娇嫩可爱。

如此绝色的女子,当花魁着实可惜。

施施然,许晚辞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一看到宋云祈就立刻惊慌受惊起身道:

“谢公子救命之恩。”

随后远远指着桌上的白瓶,有些紧张地说道:

“这是我调制的香料,有解乏醒酒之效,希望能帮助到公子。”

香料瓶打开,一股清香嗅入鼻间,但宋云祈却皱着眉头。

这味道并不是许晚辞身上的气味,虽然也有醒酒之效,却远不及那女子身上的味道。

“香味不一样。”宋云祈嗓音带着一些喑哑,闷闷地将瓶子放回了桌上。

“我自小就带有异香,惹人嫌,故而用此香料遮挡,这款香料对于身体有损,所以......”

为难的样子使得眼前的女子更加楚楚动人。

一时间宋云祈有些失神,但很快反应过来,才轻声开口道:

“你会制香?”

“生计所迫罢了。”许晚辞淡淡的笑容里带着一些无奈的意味,眸子里的亮光仿佛都少了些许。

意识到自己有些不知礼数,许晚辞赶忙说道:

“是小女失言,希望公子不要怪罪。”

宋云祈摇了摇头,一向冷峻的脸上绽放了些许笑意:

“不会。”

与之前见到的所有世家公子不同,宋云祈给人的感觉像是沉稳的磐石,即使醉意晕染一脸,也从来自持,没有任何夸张的动作。

而他如今笑起来,长发束冠,更是带着几分令人无法忽略的俊朗飒爽,眼眸黑亮得如同打翻的墨汁一般,明明眼神是直直地看过来,却好似会说话。

许晚辞深知,这个男人不容小觑。

“公子救小女一命,若有事用得着我的,小女一定尽力而为。”

说着,许晚辞便离开了,然而路过时,清香萦绕屋中久久未曾消散。

“禀公子,她独自一人回了一间茅屋。”

茅屋?

她不回平雨楼住吗?

宋云祈有些好奇这个女人了。

回到屋内的许晚辞,站在一幅画前。

茅屋破败,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破损的桌子和一个瘸腿的小凳。

屋内最值钱的,也就眼前的画了。

画中女子正是翩翩起舞的许晚辞,她身姿曼妙,腰腹缠了一圈细小铃铛,活灵活现,似乎都能听到清脆的声响。

许晚辞抬手轻抚画作,又想起了为她作此画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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