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枕巾的褶皱。
“你真要这么绝?”
她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指甲深深掐进协议封皮,“结婚时你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现在说离婚就离婚?”
顾迟云后退半步,与她保持距离:“五年前你用眼泪和救命之恩绑住我,现在贺铭回来了,你还要继续骗自己多久?”
他指了指茶几上未收拾的红酒杯,“这些证据还不够让你清醒吗?”
云晚晚突然扑向文件袋,纸张散落一地。
她跪坐在地毯上,疯狂拼凑被撕成碎片的协议,睫毛膏混着眼泪在脸颊上晕开:“我不签!
除非你……” 她猛地抬头,眼底闪过决绝,“除非你能证明你不爱我了!”
这句话让顾迟云呼吸一滞。
他想起五年前云晚晚躺在病床上,苍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衣角;想起她第一次下厨烧焦的煎蛋,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想起无数个独守空房的夜晚,他对着黑暗一遍遍说服自己 “她只是太忙”。
这些回忆像锋利的刀片,在心脏上划出细密的伤口。
“晚晚,爱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顾迟云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当你连续三个月忘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当你在贺铭面前连装都不愿装出恩爱的样子,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僵局。
云晚晚的母亲在电话里几乎是嘶吼:“晚晚!
你和小迟闹离婚的消息怎么传得满城风雨?
贺铭的母亲刚才打电话来问,整个上流圈都在议论!
云氏股票今天开盘就跌了 12%!”
云晚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颤抖着捂住嘴,看向顾迟云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惧:“你…… 你故意的?
你想毁了云氏?”
“我没那么卑鄙。”
顾迟云将整理好的文件放进公文包,“消息不是我泄露的。
但你别忘了,这段婚姻本就是云家为了稳住舆论、提升形象的工具。
现在工具要脱手了,你们当然会慌。”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云晚晚的父亲云振国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
这位叱咤商界的企业家此刻额头青筋暴起,拐杖重重砸在地板上:“顾迟云!
当年要不是我云家,你母亲的医药费根本负担不起!
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过河拆桥?”
顾迟云挺直脊背,目光平静:“云董,我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