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自己的脆弱。
这种平衡...是我没能给你的。”
林沐眼眶发热，道：“你听起来像是在鼓励我跟他在一起。”
“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找到真正适合的人。”
张远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爱你，林沐，但更希望你幸福。
如果他能给你那种幸福...我会学着接受。”
这番话让林沐的防线彻底崩溃。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咖啡杯里。
张远递过纸巾，没有试图拥抱或安慰她，只是安静地等待她整理情绪。
“我不知道我和周沉会怎样。”
林沐最终说，擦干眼泪，“伦理委员会还在审查他的案例...而且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
“但你想试试，对吗？”
林沐没有立即回答。
她望向窗外的街道，行人匆匆，每个人都奔向某个明确的目的地。
而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确定该选择哪条路。
“我害怕。”
她轻声承认，“害怕再次判断错误，害怕伤害你，也害怕...周沉对我的感情只是移情反应。”
张远摇头，道：“作为一个过来人，相信我，抑郁和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心理医生再专业，也不会混淆自己的感受。”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关于各自的治疗进展，关于工作，关于未来可能的友谊。
当咖啡见底时，张远看了看表。
“我得走了，约了王医生做咨询。”
他站起身，犹豫了一下，然后俯身轻轻吻了吻林沐的额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值得被祝福。”
这个告别如此温柔，又如此决绝。
林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意识到这是他们七年感情的真正终点——不是愤怒的分手，不是痛苦的争执，而是一次平静的咖啡谈话。
走出咖啡馆，林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阳光明媚，照得她眯起眼。
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晴的消息：“谈得怎么样？”
林沐回复：“他祝福我和周沉。”
苏晴立刻打来电话：“哇哦！
所以你们正式在一起了？”
“没那么简单。”
林沐叹气，“还有伦理委员会的决定，还有...我自己都不确定这是不是正确选择。”
“听着，”苏晴的声音变得严肃，“我认识你十年，从没见你为一个男人这么纠结过。
这本身不就说明问题了吗？”
挂断电话，林沐站在十字路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