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几步追上来,拦在我面前,语气有些急切,“晚上……我们谈谈,好吗?
找个地方,吃顿饭。”
“不必了。”
我绕开他,“我和沈总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离婚协议,你尽快签了字,让律师联系我就行。”
“许念!”
他似乎被我的油盐不进激怒了,声音提高了几分,“你非要这样吗?
你就那么想和那个姓林的在一起?”
又是林皓。
这个男人,永远只会把问题归咎于别人。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沈亦舟,第一,我和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
第二,我离开你,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因为你!
是因为你这三年来无休止的忽视、冷漠和自私!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脸上。
他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再来烦我了。
看见你,只会让我想起过去那些不愉快的日子。”
我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从工作室的窗户往下看,他还站在原地,那束被我拒绝的红玫瑰被他随意地扔在脚边,花瓣散落一地,像他那颗迟来的、却早已不被我稀罕的心。
他开始制造各种“偶遇”。
我去材料市场,他“正好”也在考察。
我去参加行业论坛,他“恰巧”坐在我隔壁。
我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他都能推着购物车“路过”。
每一次,我都把他当空气。
他想搭话,我就戴上耳机。
他想靠近,我就转身走开。
他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眼里的挫败和不甘几乎要溢出来。
有一次,薇薇接到他助理的电话,说沈总急性胃出血住院了,问我能不能去看看。
我正在电脑前改设计图,闻言只是淡淡地抬了下眼皮:“告诉他助理,我很忙,没空。
另外,请转告沈总,以后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要再来打扰我。”
薇薇张大了嘴巴,显然被我的冷酷惊到了,但还是乖乖地去回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看着屏幕上复杂的线条,手指却微微有些颤抖。
心底深处,似乎还是有一丝微弱的牵动。
毕竟是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但很快,我就压下了那点不合时宜的动摇。
许念,你不能心软。
他今天的痛苦,是他过去种下的因。
你若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