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全都不见了,仿佛这个家从来没有女主人。
卧室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我凑近看,是一枚钻戒,款式很新,绝对不是当年他向我求婚的那枚。
盒子里有张小卡片:To薇薇,余生请多指教落款日期是我死前三天。
原来在我高烧不退、一个人躺在医院的时候,他正在给别的女人挑戒指。
我忽然想起最后一次和他吵架时说的话:“林叙,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好换个新的?”
他当时摔门而出,连反驳都懒得说。
现在想想,我真是预言家。
我在婚房里飘了一整夜,看着窗外的天色从漆黑到泛白。
清晨六点,林叙回来了。
他站在玄关换鞋,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谁——可这个家早就没人等他了。
我飘到他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愧疚或悲伤。
可他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径直走向书房。
书桌抽屉里放着一份文件,他拿出来翻了翻,又烦躁地塞回去。
我凑近看,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日期是我死前一周。
条款很简洁,财产分割那栏写着:女方自愿放弃所有共同财产。
右下角有我的签名,字迹工整得刺眼。
可我不记得自己签过这个。
记忆突然闪回死前那个月。
某天半夜我胃痛醒来,发现林叙不在床上。
书房亮着灯,我端着热水走过去,听见他在打电话:“放心,她肯定会签……薇薇,再给我点时间。”
我推门的手僵在半空。
第二天早餐时,他罕见地给我倒了杯牛奶:“晚晚,公司最近有个重要项目,需要你签个担保文件。”
“什么项目?”
我接过厚厚一叠纸。
“走个形式而已。”
他笑着揉我头发,像大学时那样,“你还不信我吗?”
我当然信他。
结婚七年,他的公司从破产边缘做到上市,每一份合同我都毫不犹豫地签字。
可那天之后,我开始频繁头晕、心悸。
现在想来,那杯牛奶大概加了料——足以让我神志不清,但又不至于立刻致命。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沈薇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你昨晚没回来。”
林叙迅速合上抽屉:“临时有事。”
“又是公司?”
她走过来,手指搭在他肩上,“林叙,你最近很不对劲。”
他沉默几秒,突然抓住她的手:“薇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