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露了出来,冷风刺骨,扎心得疼。
“周染星,我有过药(du)瘾。”
周染星看着我的胳膊,针孔早就愈合了,可是还是有点不同。
他惊慌地退后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他父亲是缉毒警,他最讨厌瘾君子。
我慢慢将袖子放下:“周染星,我不是以前的江祈月了。”
我被顾年毁了。
可要是重来一次,我大概率还是会选相同的选择。
我的父亲就有毒瘾,我和母亲被他置换给了别人,母亲拼了命才带我逃了出来。
原本她一个人逃出来会容易些,可她从来没有抛弃我。
她受了很多苦,尿毒症的诱因就是那个时候累出来的。
我发着烧,对她说:“妈妈,你把我丢掉吧。”
母亲抱着我:“我们小月亮是最干净的小月亮,妈妈不丢,月亮不怕。”
世界上只有母亲不会丢下我,而别人……我不敢赌。
8第二日的清晨,我拉着行李箱到了机场。
很巧,今天是顾年的忌日,一周年的忌日刚落座,我手机收到了一封邮件,上面写着合同两字,是顾年发过来的。
定时发送,一年前发送的。
我不在意地打开,里面的内容却让我震惊和恶心到浑身发寒。
原来,我母亲的肾压根不是他的!
他只是买家!
我被他囚禁在国外,他回国做手术,压根不是换肾,而是心脏移植,只是他故意选了同一天,让我误会。
他处心积虑,上演一出好戏,只是为了让我留在他身边。
邮件里,他字字句句都说是因为爱,可新婚夜,给妻子注射上瘾药物的人真的爱吗?
他是疯子!
偏执、残酷的疯子!
他要把我拉入泥潭,陪他一起下地狱。
我握着行李箱的手不断颤抖,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在一年后告诉我!
机场登机提示音响起,我无知无觉地走。
我好恨呀!
我走上天台,母亲有人照顾,我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站在那里,冬天猎猎的风,吹得我脸颊生疼。
“喂,跳下去的话,那样子会很丑的。”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
是幻觉吗?
我好像听见了周染星的声音。
我回头,却真的看见了周染星。
我只是笑,我可爱笑了,都说我笑起来最好看了。
小时候,我哭,父亲就打我,然后,我就笑。
我笑了,母亲就开心。
所以,我分不清笑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