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崎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没什么。”
“江野崎,你放了我吧。”
楚灵兮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跟他商量晚上吃什么。
她仰头向后靠去,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线条优美的脖子连着那片遮住针孔的吻痕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只要他一偏头,就能对她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她像是丝毫意识不到危险一样,将自己脆弱的脖颈送到他嘴边。
“不要。”
江野崎开口,用同样平静的语气。
炙热的吐息喷薄在颈侧的皮肤上,带来一阵细小的战栗。
他将她手上的牛奶拿走,后腰上抵着散开的浴巾,冒着灼热的人体的高温。
提醒她一切又要变得糟糕起来了。
心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但她还是没有闪避,她将身子整个依在他怀里。
她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你要什么时候放我走?”
总不能关一辈子吧?
这不是爱,这是偏执的占有。
这场荒唐只不过是江二少的一时兴起。
他拿她当小猫小狗一样,威胁占有,看她无可奈何又不得不屈从的委曲求全。
“我就要关你一辈子。”
江野崎暧昧地蹭着她的腰,手上抚摸着雪白的脖子,连带着那处差点让她堕落沉沦的针孔。
江野崎一向受到的教育就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不择手段地抢过来,关起来,永远占有。
他会给她最好的一切,但她不可以跑,这是他的绝对禁忌。
“我父亲会来的。”
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最看重的脸面。
她安静地垂着眼,睫毛投在眼睑下,乖巧得让人心疼。
“他不会同意你关我一辈子的。”
“不同意?”江野崎闷闷地笑了,看来她还是太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他猛地将浴袍一掀,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黄澄澄的夕阳映在冷戾的瞳孔中,让那双漂亮的眸子泛起宝石般的光泽。
又像一把凌厉的刀锋,寒光凛凛地刺进她的身与心。
随着动作,他贴近她的耳畔:
“那就试试。”
夜里忽然下起了雨,噼噼啪啪地打在梧桐叶上,合着江野崎的动作。
他是在暴雨最盛的时候离开的,动作渐急间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披上衣服匆匆走了。
临走前,还没忘了帮她把被子盖好:
“下过雨,窗边冷,好好待在床上吧。”
楚灵兮实在是累极了,迷迷糊糊地应着,转头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床头柜上的珐琅盘里已经放好了早餐。
刚醒过来的人脑袋还懵懵的,发尾调皮地翘起,像一只炸毛小猫。
她将小腿盖在被子里,上半身探出来,切碎盘子里的牛排。
银质刀叉碰着盘子呲呲啦啦地响。
江野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孩探着身子,粉嫩的舌尖与银叉刚刚分离的样子。
他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干涩的唇:
“灵灵,有好东西给你看。”
楚灵兮立即放下了餐盘,身体呈防御的姿势弓着,干净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走来的男人。
江野崎说是好事,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江野崎身边跟着一个西装男,一丝不苟地带着黑墨镜。
手上端着一个平板,像一尊不近人情的雕塑。
江野崎并没有把小姑娘微不足道的躲避放在眼里。
他翻身上床,长臂一捞,人就扎扎实实地掉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