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时一样的砸门声在半夜里持续。
我躲在床底,屏住呼吸,希望能逃脱,最后还是被找到了。
他举着冰冷的铁扳手砸碎我头骨时说了句话:“你的死亡数据很有价值。”
第三次就是现在,这三天我过得战战兢兢。
无论我怎么不想来,今天还是来了。
我想不明白扳手人那句话的意思,一想我的后脑勺就忍不住钝痛。
我意识到不能再继续留在家里,我不知道,我的死亡是不是跟地点有关?
我急于验证这个猜想,还有时间,我抓起防狼喷雾就冲出门。
前两次都在10点整被杀,现在还有15分钟。
楼道监控死角积着厚厚的陈年灰尘,我缩在配电箱后才不到半分钟。
21:58,消防通道传来脚步声。
我看清楚了那个身影。
黑色兜帽衫,右手插在口袋里——和上轮循环一样,那里藏着一把凶器。
手上的防狼喷雾保险栓硌得我掌心生疼,黑影拐过楼梯口时,我猛地扑上去按住他手腕。
他头上的黑色兜帽滑落,一滴冷汗从额角砸在地砖上,激起了一摊灰尘。
“陈……陈主管?”
我认出了来人的身份,他工位就在我隔壁,上周还给我送了护手霜,说程序员敲键盘也要注意手上的保养,手可是女人第二张脸。
此刻他的脸像被揉皱的A4纸,神色不明,右手腕的蛇形刺青在袖口蠕动。
“你果然能看见标记。”
陈子安咧开嘴,布满烟渍的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不过,这次你躲不掉了。”
就在我怔愣间,他掏出水果刀捅进我的小腹时,我发狠一把扯住他袖子,露出他手上的刺青。
蛇头位置有道刚结痂的伤疤,和外卖员手上口子的位置一模一样。
“为什么……是我?”
血沫呛进气管,我的声音很轻,我知道我又躲不过了,我攥紧他试图抽离的手,问出了这个一直哽在我心头的疑问。
他忽然露出诡异的笑:“为什么?
你是实验品啊。”
……实验品?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被血染得模糊,透出的白光像加了红色的滤镜。
一条匿名短信蓦然跳出来:“找到蛇,否则循环永远继续。”
直到黑暗吞没我的视野,皮带扣撞击声不停擦着耳膜划过。
陈子安蹲下来,他在翻我的包,嘟囔声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