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算醒了!”
丫鬟翠儿端着铜盆冲进来,“太子殿下派太医守了三天三夜,这下可算有了交代。”
“太子?”
江晚舟喉咙发紧,原主是尚书府庶女,因仰慕太子在元宵宴上强行献舞,不慎跌落高台。
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突然瞥见铜镜里少女腕间的红绳—— 那分明是她实验室的门禁卡!
冰凉的金属片贴着皮肤发烫,难道这就是穿越的媒介?
正当她出神时,门外传来环佩叮当声。
月白色锦袍扫过门槛,来人眉若远山,眼含星辉,腰间玉佩上的螭纹与江晚舟记忆里博物馆的展品如出一辙。
“江姑娘可知,你这一跤,惊得满朝文武都以为本殿要克妻?”
太子萧砚执起茶盏,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不过既然醒了,明日便随本殿去趟东宫。”
江晚舟攥紧床单,原主那些荒唐事,怕是要连累自己。
可当她踏入东宫偏殿,却被满屋药香惊住。
檀香混着艾草气息中,十几个孩童正围着药炉捣药。
“这些都是宫奴的孩子,” 萧砚掀开屏风,病榻上躺着个面色青紫的少年,“太医院说他是癔症,可本殿总觉得哪里不对。”
江晚舟瞳孔骤缩,少年颈侧隐约可见的皮疹,分明是过敏症状。
她扯下帷幔撕成布条,将少年手腕牢牢捆住:“殿下,立刻让人取新鲜的牛乳和绿豆来!”
萧砚皱眉正要发作,却见她用银针在少年人中穴快速捻转,又将牛乳缓缓灌入。
半个时辰后,少年终于吐出一口黑血,面色逐渐恢复红润。
“这是什么疗法?”
萧砚拾起她遗落的 “门禁卡”,金属片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江晚舟心跳漏了一拍,突然福至心灵:“这是家传的‘阴阳鱼’,可测气血流动。”
她指着卡面的芯片纹路胡诌,“殿下若不信,可让我试试脉?”
指尖触到萧砚腕间的瞬间,两人同时一颤。
江晚舟望着他眼底的防备与好奇,突然想起穿越前,导师说过最顶尖的医者,不仅要治身,更要医心。
此后的日子,江晚舟成了东宫常客。
她教孩子们辨识草药,用竹片和布条制作简易担架,甚至在御花园搭起蒸馏装置。
萧砚总是默默看着,有时会递来新采的药材,有时则带着西域进贡的琉璃瓶,说是用来装药剂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