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站在我面前,眼神温柔又坚定。
我给他倒了杯茶,低声说:“谢谢你,侯然。”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雪兰,是我来晚了。
孩子的事……别太难过,你的仇,我帮你报。”
我眼眶一热,泪水涌上来。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哭吧,哭出来好受点。”
我靠在他肩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他的肩膀如此宽厚可靠。
7饭桌上,爸高兴地把珍藏多年的茅台拿出来。
侯然端杯敬二老:“叔叔阿姨,我这次回来,是想带雪兰去深圳。
我在那儿买了房子,你们什么都不用带,过去就行,一切我都准备好了。”
爸一口干了酒,眼睛红了:“小然,你让叔叔怎么谢你?
我们老两口本不想离开老家,可雪兰说了,我们不走,她不放心。
所以我们决定,跟着闺女走,她去哪儿,我们去哪儿。”
妈破天荒也喝了杯酒,声音有些哽咽:“小然,阿姨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个好男孩,也知道你一直喜欢雪兰。
我闺女结过婚,生过孩子,脑子还不好使,走了弯路……也不知道你……”侯然连忙打断:“阿姨,别说了。
怨我,当初没勇气,不然雪兰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只要她愿意,我随时给她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这顿饭吃得我心里暖洋洋的,失去小雯的阴霾散了大半。
晚上,侯然突然说要带我出去一趟。
我坐上他的黑色轿车,第一次觉得这城市夜晚的灯光这么亮。
他笑着说:“带你去看热闹。”
车停在我家房子附近。
院门大开,有人往外扔东西。
孙承平扯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喊:“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放下!”
安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男人一拳打在孙承平脸上:“这房子是我老大的!
你赶紧滚,信不信我揍死你!”
孙承平不服:“你老大谁啊?”
“酒吧街的老板!
房本上现在是他名字,你牛就去找他理论!”
男人不耐烦,继续扔东西。
孙承平扑上去拦,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揍得鼻青脸肿。
安慧吓得只知道哭,连劝都不敢。
东西扔完,他们锁了院门,开车走了。
侯然问我:“痛快点了吗?”
我苦笑摇头:“无论他们多惨,也换不回小雯的命。”
8后来听说,孙承平带着安慧去找那帮同事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