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
那是1975年3月的记录,大部分内容被涂黑了,但有一段话依稀可辨:“第七批特殊治疗开始,对象表现出强烈抗拒,林教授坚持加大剂量……林教授?”
我凑近看,疑惑不已,“没听说过这个人。”
“继续看。”
王磊翻到下一页。
“3月15日,对象出现预期外的副作用,包括幻觉、自残倾向,但透视能力确实有所提升。”
我后背一阵发凉:“透视能力?
这是什么意思?”
王磊没有回答,继续往后翻,但后面的页面要么被撕掉,要么被彻底涂黑。
直到最后一页,昨天那行红字出现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就像我照片里显示的那样。
“你昨天真的看到有字?”
王磊问。
“千真万确。”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照片,“就写在这里,‘第七病房,不要进去’。”
王磊盯着照片,眉头紧锁:“有意思,我们去东边看看吧,那里以前是重症治疗区。”
“你怎么对这地方这么了解?”
我跟在他身后问。
“做了一些功课而已。”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机带子,指节发白。
东翼的走廊比主楼更加破败,墙皮大面积脱落,露出里面的砖块。
有些病房的门被木板钉死了,从缝隙中飘出霉味和另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气味,像是消毒水和某种草药混合的味道,刺鼻又带着诡异的甜腻。
“等等。”
王磊突然停下,指着墙面,“看这个。”
起初我没看出什么异常,直到他用手电筒侧着照向墙壁。
墙面上布满了细小的刻痕,组成各种奇怪的符号。
有些像是字母,有些则完全是抽象的图案,密密麻麻覆盖了大片墙面。
“这是什么?”
我伸手想触摸,王磊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恰好是淤青的位置,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抱歉。”
他立刻松开,但表情凝重,“别碰这些符号,据我所知,这是一种保护咒,用来封锁什么东西。”
“保护咒?”
我忍不住笑了,“你是说魔法?”
王磊没有笑:“你不觉得奇怪吗?
一家普通的精神病院,为什么需要这种东西?”
我没回答,因为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阴影里突然出现了一群人。
至少七八个,穿着老式病号服,有男有女,年龄各异。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