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世界里,永远有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空洞的身影如影随形。
在我开会时,她会静静地坐在会议室的角落;在我吃饭时,她会坐在餐桌对面,默默地“注视”着我;在我入睡前,她会站在床边,像一个冰冷的幽灵。
我能看到她,听到她偶尔发出的、没有意义的、如同叹息般的回响,闻到那永不消散的栀子花香。
但我永远无法触碰她,无法与她交流,无法从她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她成了我亲手为自己打造的、最完美的囚笼。
一个由爱、悔恨、执念和永恒失去构筑的,名为“苏晚”的栀子花囚笼。
我将在这座无形的囚笼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追逐着那个永远抓不住的回声,被自己亲手种下的因,结出的最苦涩、也最讽刺的果,折磨至永恒。
这或许,就是对我曾经的傲慢与冷酷,最彻底,也最残忍的“火葬场”。
苏晚的日记2018.3.20 晴今天在律师楼签了婚前协议。
承宇说这是公司投资方为了保住股权稳定的常规操作,他正处在融资关键期。
我盯着条款里那句“婚姻存续期间工资性收入以外的财产归属男方”,钢笔尖在纸面洇出墨点。
他误会了我的迟疑,烦躁地扯松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