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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回村:孙子成低能儿?我能治!白牡丹徐敬澜无删减全文

鄂佛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常常问徐锦程:“你老婆是谁?”徐锦程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老婆是胡悠逸,我外父是老虎头,我外母娘是赵秀莲!”假如胡悠逸在场,听到这话,就生气了,像受了屈辱似的,大声嚷道:“我才不要做你的老婆呢,我不给糖子当老婆!”徐锦程却固执己见:“你就是我老婆,你爸和我爸定的,不能改!”胡悠逸就哭了,跑到赵秀莲面前说:“妈妈,我不要嫁给糖子,呜呜呜……”老虎头大概也不想让自己聪明伶俐的女儿嫁给一个糖子,也有“悔婚”之意,每当人们这样逗徐锦程和胡悠逸时,他就不轻不重地埋怨徐振华一句:“别到处瞎球说,咱们当初就是开个玩笑。”后来村里的人就发明了逗徐锦程的新套路,对他说:“人家胡悠逸不嫁给你,你的鸡溜溜没用了,快割了哇!”徐锦程双手捂着裤裆...

主角:白牡丹徐敬澜   更新:2025-04-29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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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牡丹徐敬澜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游回村:孙子成低能儿?我能治!白牡丹徐敬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鄂佛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常常问徐锦程:“你老婆是谁?”徐锦程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老婆是胡悠逸,我外父是老虎头,我外母娘是赵秀莲!”假如胡悠逸在场,听到这话,就生气了,像受了屈辱似的,大声嚷道:“我才不要做你的老婆呢,我不给糖子当老婆!”徐锦程却固执己见:“你就是我老婆,你爸和我爸定的,不能改!”胡悠逸就哭了,跑到赵秀莲面前说:“妈妈,我不要嫁给糖子,呜呜呜……”老虎头大概也不想让自己聪明伶俐的女儿嫁给一个糖子,也有“悔婚”之意,每当人们这样逗徐锦程和胡悠逸时,他就不轻不重地埋怨徐振华一句:“别到处瞎球说,咱们当初就是开个玩笑。”后来村里的人就发明了逗徐锦程的新套路,对他说:“人家胡悠逸不嫁给你,你的鸡溜溜没用了,快割了哇!”徐锦程双手捂着裤裆...

《云游回村:孙子成低能儿?我能治!白牡丹徐敬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们常常问徐锦程:“你老婆是谁?”

徐锦程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老婆是胡悠逸,我外父是老虎头,我外母娘是赵秀莲!”

假如胡悠逸在场,听到这话,就生气了,像受了屈辱似的,大声嚷道:“我才不要做你的老婆呢,我不给糖子当老婆!”

徐锦程却固执己见:“你就是我老婆,你爸和我爸定的,不能改!”

胡悠逸就哭了,跑到赵秀莲面前说:“妈妈,我不要嫁给糖子,呜呜呜……”

老虎头大概也不想让自己聪明伶俐的女儿嫁给一个糖子,也有“悔婚”之意,每当人们这样逗徐锦程和胡悠逸时,他就不轻不重地埋怨徐振华一句:“别到处瞎球说,咱们当初就是开个玩笑。”

后来村里的人就发明了逗徐锦程的新套路,对他说:“人家胡悠逸不嫁给你,你的鸡溜溜没用了,快割了哇!”

徐锦程双手捂着裤裆逃跑,一边哭喊道:“不能割,要给老婆用,我老婆是胡悠逸……”

智力低下的徐锦程胆子大,砍七愣八的,但唯一怕“割鸡溜溜”和“骟蛋蛋”,听到这两个词语就大哭,后来他看见老虎头要骟队里的那匹儿马,他也拦着不让。

那是一九八一年春,蒙原县已全面完成了“包产到户”改革,农村以家庭为单位承包土地,生产资料全部转为私有。

分配自然是本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以家庭人口数计算土地亩数,优劣地合理搭配打包,最后抓阄具体到户。

但天下没有绝对的公平,无论怎么分配,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对分配结果不满意的,本着两相情愿的原则,可以和别人自由调换,或直接调换,或补偿一些钱物或粮食,调换完在生产队备个案即可。

怂善且不会拒绝人的老虎头,便成了大伙儿争相调换的对象。

人们一改往日对老虎头的傲慢和耍笑,个个陪着真诚的笑脸,这个递烟,那个点火,也不叫他老虎头了,年轻的叫他“胡哥”或“胡叔”,年长的则叫他一声“厚财”,这时候人们才想起,老虎头原来是有大名的,叫胡厚财。

最后,老虎头拿到手的地,基本是些不好的地,或是些很远的地,连队长也看不下去了,骂老虎头:“你别只顾着现在做好人,听人那两句夸奖心里舒坦,将来地里长不出庄稼来,全家人挨饿受穷,你哭黄天也没泪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其实老虎头并不喜欢被人夸奖,他何尝不想拒绝人们的换地要求,只是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每每都是在半推半就之下,着了别人的道,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喜欢被夸奖的是徐振华,被人一顿糖衣炮弹狂轰滥炸,尤其是在他吹牛之后借题发挥奉承他几句,他马上就找不到北了,所以在队里分地时,他也没少吃亏。

吃了亏的老虎头回到家,跟老婆赵秀莲说他家分到了哪些地,他老婆神情沮丧地叹几口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老虎头怂善,他老婆比他更怂善,已经三十多岁了,见了队里的人还有点害羞。

吃了亏的徐振华回到家,却被老婆李玉花狠狠地教训了半天。

李玉花又跑去找跟徐振华换地的人,说她家反悔了,不换了。

人家先是陪着笑脸说好话,她不依,人家便口气硬了,说那地现在已经是我家的了,白纸黑字在队里的账上记着呢,换不回来了,我们当初也没逼你,是你家男人自愿换的。


在路上,李玉花一再叮嘱丈夫和公公,让他们别把这事说出去。

徐振华听得烦了,说:“你再多说几遍,全村人都听见了。”

去了白牡丹家,李玉花注意到,她拿来的钵子空了,而且洗干净了,两个钵子摞在一起,在炕棱上放着,不知白牡丹是已经把肉吃完了,还是倒腾到了自家的盘碗里,看到她原本干涩的嘴唇变得油润,料是吃过了。

白牡丹拉上窗帘,顶好门,拿起铜瓢,去水瓮里舀了一瓢清水,添进脸盆架上的脸盆里,神情忽然变得庄重起来,说话也命令的口吻。

“把孩子放下,来洗手!”

在三人排队洗手时,她又不时地发着命令。

“洗干净点,多洗几遍,擦上胰子洗!”

待三人洗完手,白牡丹端着一个盛着小米的盘子脱鞋上了炕,把炕桌挪到炕当中,把煤油灯移到炕桌上,把李玉花拿来的香烟也摆在炕桌上,然后在一侧盘腿坐下来,让李玉花抱着儿子坐在对面,让两个男人站在地下,不许乱讲话。

白牡丹先点了三支香,插进盘子里的小米中,然后将三张麻纸折成长条状,在煤油灯上点燃,放在盘子里烧。

麻纸刚烧完,白牡丹的面部忽然扭曲起来,歪着嘴角,翻着白眼,表情狰狞,脑袋也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向一边坍塌,两条胳膊跟着抽搐痉挛,随后整个身体也扭动起来,能听到骨节嘎嘣嘎嘣地响。

李玉花虽然以前听说过白牡丹下神时的样子很吓人,有了心理准备,但今天亲眼见到时,还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她惶恐地望了望站在地下的丈夫和公公,徐振华也是一脸的惶恐和敬畏,徐五仙却是一脸的风平浪静,甚至嘴角还抿着一丝讥笑,他忽然想,如果这时候抽她两个耳光,会是个什么情况?

几个人都不说话,屋里静静的,只能听到白牡丹的骨节响,伴随着因为全身抽搐,气管受到挤压,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咕咕声。

桌上的油灯在轻轻摇曳,将几个人的影子投到斑驳的白墙上,像几个跳动的鬼影。

白牡丹终于恢复到正常样子,但与平时不同的是,一张脸阴得黢黑,冷眉凶眼,这让李玉花不由有点害怕。

白牡丹念了四句顺口溜:“山中修炼三百年,一朝得道化为仙,不管悲欢离合愁,不尝酸甜苦辣咸。”

然后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在煤油灯上点燃,抽了两口,拿过一张麻纸,铺开在面前,又点燃一支香,在桌面上触灭,用香的黑头充当笔,在麻纸上写字。

她问了李玉花一家人的姓名和生辰,都写在麻纸上,又问:“你请本仙来,想问什么事?”

她的声音确实和平时有所不同,很粗,有点像男人的声音。

李玉花便将儿子受伤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想让仙家出手,救她儿子一命。

白牡丹一连抽了两支烟,掐指默算了一会儿,说:“仙家查到你家祖祖上,是男方的祖祖上,就是这个徐振华华的祖上,很多多年前,在一个庙庙里许过口愿没还,折损了福气,祸及子孙孙,所以这是应有之劫,你听明明白白没?”

李玉花以前听人说,白牡丹下神后,说话就变结巴了,但此时听着却不像结巴,中间不卡顿,反而很流利,只是要重复某些字。


严格来说,那不是个布娃娃,说成是橡胶娃娃更确切些,身体是橡胶做的,外面穿着布衣服,从头到脚约五六寸长,是个女孩,有胳膊有腿,有鼻子有眼,脸蛋粉嫩粉嫩的,眼睛毛花毛花的,扎着两个小辫子,十分可爱。

这个娃娃是李玉花两年前从走村串乡的货郎那里买的。

她原本不想买,那价格对于她家来说,实在太贵了,可是当时徐锦程也在跟前,哼哼唧唧地磨着她买,她不答应,徐锦程就一把抢过那个娃娃跑了,无奈,只得买了。

由于这个娃娃贵重,不比徐锦程的其他手工“耍货儿”,李玉花便不让他拿出去玩,徐锦程倒也很听话,只在家里玩,每晚睡觉时都要把它搂在怀里。

这个娃娃对徐锦程来说无比重要,原本是个女孩的玩具,他却从不让两个姐姐玩,自己不玩的时候就让李玉花锁进柜子里。

今天为了能“娶”到胡悠逸,徐锦程第一次把这个娃娃拿了出来。

他刚才受了胡悠逸的气,回了一趟家,气就全消了,这时傻笑着站在胡悠逸面前,等着她答应自己的“求婚”。

漂亮的娃娃立刻引来女孩们羡慕的目光和一片赞叹之声。

在物质匮乏的当时,在精神文明落后的裤裆村,这样洋气的玩具,没有哪个女孩能拒绝?

就连胡悠逸也收起了对徐锦程敌意的目光,一双像她妈赵秀莲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惊喜的亮光,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女孩们纷纷向徐锦程靠拢,有的伸出了手,嚷道:“给我看看!”

徐锦程高举着娃娃,身体左右摆动,空着的那只手无情地把所有的手打开,大声喊道:“不给你们看,这是要送给我老婆的!”

刚才还埋怨徐银凤的韩稻香这时也转变了立场,问徐锦程:“是不是谁给你当老婆,你就把这个娃娃送给谁?”

她和徐银凤同岁,今年十一岁了,也是徐银凤在幸福小学的同班同学。

徐锦程没完全理解韩稻香的意思,嗯了一声:“只送给我老婆!”

韩稻香问:“那耍完家家,你还往回要不?”

徐锦程说:“不要了,一辈子都是她的!”

韩稻香马上把三妹推到徐锦程面前:“穗香给你当老婆行不行?”

徐锦程哼了一声:“不要她!”

韩穗香本来正红着脸,双手伸出去,已做好了接过那个娃娃的准备,听到这话又缩回了手,低下了头,脸更红了,眼眶也红了。

韩稻香又把二妹推到徐锦程面前:“那麦香行不行?”

徐锦程又哼了一声:“不行!”

韩麦香撇撇嘴:“我才不稀罕呢,这种娃娃,我们家可多呢!”

她比她大姐小两岁,比徐锦程大一岁,已上学。

她这话当然是在吹牛,那时的孩子,得不到某件心爱的东西时,常常以“我们家可多呢”来找回面子,或寻求心理平衡,她家若真的“可多呢”,她大姐又何必自做主张要把两个妹妹“嫁”给一个糖子呢?

为了得到这个娃娃,韩稻香索性豁出去了,咂咂嘴,抠抠嘴唇上泛起的死皮,犹犹豫豫地说:“那我行不行?”

徐锦程却不犹豫,依然说:“不行!”

韩稻香咬咬牙,又加了码:“那我们三个加在一起行不行?”

徐锦程说:“我不要那么多,我只要一个。”

女孩们噗嗤噗嗤地笑了起来,但笑归笑,她们也希望徐锦程能选自己,毕竟只是“耍家家”,一会儿耍完,徐锦程带不走她们,她们却能带走这个裤裆村首屈一指的娃娃,划算得很。

但她们没有韩稻香那样的胆量,不好意思主动自荐。

韩稻香又问:“那你想是谁?”

徐锦程不假思索地指着胡悠逸答道:“她!”

胡悠逸的嘴唇动了动,竟然没表示反对,脸却红了,别的女孩便向她投去羡慕的目光。

这时徐银凤走过来,一把抢过弟弟手里的娃娃,说:“妈妈不让你拿这个出来玩,你想挨打了是不?”

徐锦程反扑过去抢,徐银凤把娃娃高高地举起,不给他。

这个娃娃除了买回来那天她玩了玩,再以后弟弟碰都不让她碰,现在倒好,平白无故地要送给别人,她自然舍不得。

徐锦程没有二姐高,够不到她手里的娃娃,急得对二姐拳打脚踢,徐银凤蹦跳着躲闪。

因为李玉花有令,家里人除了她,别人不能打徐锦程,就连一家之主的徐振华要打时,也要获得李玉花的批准。

徐银凤也不敢打弟弟,受不了他的纠缠,便把娃娃甩给了他:“给给给,快给你老婆哇,反正你也不给我玩,省得我看着碍眼!”

徐锦程重新获得了娃娃,走到胡悠逸面前:“给你!”

胡悠逸伸了伸手,并没有接,显然她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礼物,也不想放弃自己的脸面。

女孩们便怂恿,说只是玩游戏而已,又不是真的。

她们也不想让徐锦程把娃娃拿回去,至少送给胡悠逸,她们还能借来玩玩。

胡悠逸终于接受了这门“亲事”,接过娃娃说:“就今天玩一次,以后别想!”

徐锦程只是憨憨地笑。

“耍家家”游戏照常进行。

女孩们很快分配好了角色,各自择地“建房”,忙得不亦乐乎。

为了获得娃娃的“抚养权”,可以名正言顺地“哄娃娃”,韩稻香和韩麦香主动当了胡悠逸的家长,也就是娃娃的姥爷和姥姥。

徐锦程这边,则是徐银凤当爸爸,另一个女孩当妈妈。

其他女孩都是亲朋好友。

“亲事”一定下来,徐锦程就变得腼腆起来,羞羞答答,扭扭捏捏,脸红红的,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大人”们给他操办婚礼;也好像片刻之间长大了,学会了礼貌,面对着女孩们的“恭喜”和“祝福”,还以友好的微笑。

简单处理了一下场地,房子“建”起来,婚礼便正式开始了。


一般人家,也就过年分给孩子几块糖,平时是吃不到的;饼干就更稀罕了,只有家境出类拔萃的人家才能吃到。

毫不夸张地说,裤裆村的大部分人没吃过饼干。

这当然不是说饼干有多么昂贵,只是消费观念不允许他们买这种奢侈品。

他们总觉得,那些用面粉做的薄片片,要花钱买来吃,不论贵贱,都是浪费,白吃倒可以尝尝。

二后生知道徐锦程每尿一泡尿就有糖和饼干吃,就和徐锦程商量:“如果你还想让我带你玩,就把你的零食拿来给我吃。”

徐锦程表示为难,因为他妈要亲眼看着他尿完,才给他奖励。

二后生说:“她只是要亲眼看着你尿,又不是要亲眼看着你吃,你尿完,拿上饼干出来给我。”

徐锦程还是不乐意:“那样我就没吃的了。”

二后生说:“你多尿几泡不就行了?先尿一泡给我吃,再尿一泡自己吃。”

徐锦程说:“可是我尿不了那么多次。”

二后生说:“多喝水啊!”

徐锦程答应了,这个他会。

徐五仙以前云游四方时,除了抄着一根打狗棒,还背着一个军绿色的铁水壶,上面箍着黑色的尼龙背带,上次因为负气出走,走得急,就忘了带走那个水壶,徐锦程就用它灌满水,时刻背在身上,隔一会儿就拧开盖子喝两口。

果然,他的尿多了,二后生就吃上了糖和饼干,又让徐锦程当自己的小跟班了。

有一次,徐锦程跑回家尿完,拿了一片饼干给二后生,二后生忙不迭地把饼干塞进嘴里,然而马上又吐了出来,骂道:“他妈的,沾上尿了!”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饼干沾上尿而和徐锦程终止合约,只是以后在吃之前仔细检查一遍,看看表面,闻闻味道,再在衣服上擦一擦。

两人的合作依然很愉快。

然而,好景不长。

对于徐锦程和二后生结伴,李玉花是持赞成态度的。她一直担心儿子受人欺负,跟上“活阎王”二后生,一来可以让他罩着,二来可以锻炼锻炼胆量,所以她也愿意让儿子拿上“耍货儿”讨好二后生。

但得知了儿子的零食也要分给二后生一半时,李玉花就不太乐意了。

那些“耍货儿”得来容易,且一时半会儿耍不坏,零食却是花上真金白银买的,日积月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者担心儿子为了得到更多的零食喝水喝坏了肚子。

于是,李玉花又想出了新计策。

她撤销了对儿子尿尿给予奖励的规定,改成了“你一天不尿裤子奖励一块糖和一片饼干”。

有了之前的训练,徐锦程养成了“有尿就撒”的好习惯,脱裤子也麻利多了,加上新规定的激励,他果然不再尿裤子了,而且因为不再拼命喝水,连床也不尿了。

不得不说,李玉花的这一招,起到了“釜底抽薪”的效果。

不过带来的负作用是,徐锦程失去了利用价值,二后生不再带他玩耍了,徐锦程再次游走在小伙伴集体的边缘。

二后生有时甚至带头欺负徐锦程,“操你妈”时时不离口,有一次把他的拇指咬得鲜血直流,还有一次用石块在他的眉梢砸了一个血窟窿。

为了儿子的安全,李玉花只得告诫儿子,不要再和村里的孩子玩了,再等两年上学吧。

西北地区地广人稀,小队和小队的距离动辄好几里地,十几个小队才能拼凑出一个小学,所以很多小队距离学校很远,像裤裆村到小学有七八里路,每天需要步行,所以当地的孩子上学普遍晚,早的八岁上,多数九岁上,甚至还有十岁才上的。


虽然只是个游戏,却也进行得有模有样。

徐银凤“夫妻俩”带着“儿子”徐锦程去韩家姐妹和胡悠逸组成的家里“提亲”,还请了“媒人”,还带了礼物。

礼物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两只空酒瓶,美其名曰:青城老窖——这是当时的裤裆村人所知的最好的酒。

垃圾堆是当时农村孩子的乐园。

孩子们经常去垃圾堆里寻宝,拿一根棍子,这里刨刨,那里扒扒,每每收获颇丰,比如空药盒、装丸药的圆纸筒、一截生锈的铁丝、有特异形状和颜色的碎玻璃片、可以当火镜使用的厚瓶底……

张家丢弃的废物,到了李家孩子的手里,往往就成了宝。

这是孩子们的一项正规活动,不会惹人笑话,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还要招呼上三五个小伙伴,喊一声:“捡东西去!”

捡完东西后,还要相互炫耀或交换战果。

言归正传,双方“家长”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达成一致意见,就把婚事确定了下来。

接下来是娶。

娶用“自行车”。所谓自行车,就是撅一截尺余长的葵花杆充当车把,双手握着,双脚按照特定的步伐在地上蹦跶,嘴里模仿着自行车的声音“吱咕吱”。

这种自行车物美价廉,而且易操控,就是立在原地不动也不会倒,还能带人。

所谓带人,就是后面的人将双手搭在前面的人的肩膀上跟着蹦跶。

新郎新娘不用骑自行车,被自行车队簇拥在中间并排着走。

女孩们像燕子似的叽叽喳喳,徐锦程却一本正经,最多嘴角向上弯一弯,显示着做为新郎官的甜蜜和庄重。

他走得很用心,端端正正,挺直腰板,拿腔作调,时而用眼角的余光瞟一眼身旁的胡悠逸。

胡悠逸的心思却全在怀里的娃娃的身上,偶尔抬起头,无意与徐锦程“深情”的目光对视时,却还以厌恶的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哄她的娃娃。

大家玩得开心,没人对两人未婚先有子的合理性提出质疑,仿佛理所当然。

车队在空地上绕了一圈,就到了“徐家”。

因为农村的典礼环节比较粗俗野蛮,性意味很浓,多为少儿不宜的情节,女孩们嫌羞,就进行得很简略。

徐锦程本以为会有个“新郎新娘,对酒吃糖”的项目,为此他已准备好了糖,但没人提出来,他也没好意思开口,怕胡悠逸生气——既然胡悠逸已经嫁给了他,这些小枝小节可以不计较。

典礼完毕,徐家设宴款待“亲朋好友”。

桌子是画出来的,中间摆着一些树叶、碎石子、羊粪蛋蛋等充当食物。

对于当时的农村孩子来说,羊粪蛋蛋的用处非常之广,可以抓子子、点窝窝、打四枪(一种类似于棋类的游戏)……

亲朋好友们围着画出来的桌子吃饭时,徐锦程还在极力表现出很斯文的样子,正襟危坐在那里,以免失了新郎官的体面。

其实整个过程很简短,大家只是象征性表演一下就进入到下一环节,然而徐锦程却进行得很认真,力求把每个细节都做到精益求精。

女孩们说,要等到明天回完门,游戏就结束了。

为了营造出“明天”的假象,女孩们让徐锦程和胡悠逸在她们画地为牢的新房里待一会儿,她们则跑去玩别的了。

这时候,女孩们其实已经出戏了,大概是觉得这个游戏没劲了吧,各自回归到本来的角色,有的踢起了毽子,有的打开了沙包……

“新房”里也划分出了炕和地,炕上铺了一块破麻袋片,胡悠逸便抱着娃娃坐到了炕上去。

她仍在厌恶着徐锦程,不看他一眼,不和他说一句话,坐着无聊,瞌睡袭来,竟躺倒在破麻袋片上睡着了。

徐锦程仍在一丝不苟地扮演着新郎官的角色,面对着不友好的新娘,他不敢有丝毫意见,乖乖地坐在“炕沿”上,时而望望远处正在玩得热火朝天的女孩们,时而回头看一眼安静地睡在那里的胡悠逸,虽然有感觉到被冷落了,但仍在坚守着新郎官的责任——看护好自己的新娘。

那会儿胡悠逸得到娃娃后,女孩们轮流借着玩了一遍,现在反而不稀罕了,韩稻香和韩麦香也不来哄她们的“外孙女”了,毕竟集体活动更有意思。

只有韩穗香对这个娃娃兀自念念不忘,在女孩们玩的时候,她轻轻地走过来,蹲在胡悠逸身旁,看着被胡悠逸抱在怀里的娃娃,眼睛里满是怜爱。

看着看着,她就忍不住动手摸起娃娃来,或捋捋它的头发,或拍拍它的背,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仿佛一位母亲在哄着自己的孩子入睡。

这时徐锦程就瞪她一眼,她就敏感地缩回手去。

等到徐锦程不看她时,她又偷偷地摸了起来。

如此三番,徐锦程便把目光始终定在她身上,她就再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然而她舍不得离开,反而靠得胡悠逸更近了,俯下身,痴痴地看着那个娃娃。

徐锦程忽然喝道:“你踩到我家炕了!”

他的声音很小,却充满了威严。

声音小是怕惊醒了胡悠逸,充满威严是宣示他对这块土地的主权。

韩穗香条件反射地退后一些,退到房子的轮廓外面,但仍不离开,身体努力前倾,脖子伸得长长的,在不侵犯徐锦程领地的前提下,尽可能地缩短她和那个娃娃的视距。

好在徐锦程没有怪她侵犯领空。

夕阳把树林的影子扯得老长,天色不那么亮了,凉意袭来,睡梦中的胡悠逸打了个哆嗦,但没有醒,只是改变了一下睡姿,把身体蜷缩成一团,那个娃娃从她的怀里掉了下来,滚落到地上。

仿佛受到了惊吓,韩穗香咦了一声,猛地站起来,指着地下的娃娃,满脸惊慌地望着徐锦程。

徐锦程没理她,捡起娃娃,揣进上衣里,看了看兀自沉睡的胡悠逸,智力低下的他竟无师自通学会了怜香惜玉,脱下自己的上衣,搭在胡悠逸身上,又带着挑衅和敌意地瞪了韩穗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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