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收拾碗筷。
赵桂兰坐着不动。
她看着儿子进了厨房，心里翻江倒海。
她忽然站起来。
“我去她单位。”
张伟转头。
“干嘛？”
“我问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加班。”
“妈，别去。”
“你怕什么？”
“她要是知道你去了，更闹。”
“那就闹，我还真不怕。”
“她单位不是随便进的。”
“你以为我进不去？”
张伟叹气。
“她真的在加班。”
“你信她，我不信。”
“妈，别查她。”
“我是为你好。”
张伟没再说话。
他收拾完碗，进了卧室。
赵桂兰站在客厅，拿着手机不停翻着通讯录。
她嘴里念叨：“单位名……叫什么来着……”下午四点。
李梅还没回。
张伟坐在阳台抽烟。
他已经好几年没抽烟。
今天破了戒。
烟灰掉在膝盖上，他都没擦。
手机震了一下。
是银行的催款短信。
他看了一眼，又锁了屏。
赵桂兰走了出去，说是买菜。
家里陷入彻底的寂静。
墙上的钟“嗒嗒”作响。
张伟坐了半小时。
他起身，把烟蒂掐灭。
他进厨房，拿出冰箱里的肉。
他要做顿好的，等李梅回家。
哪怕她不吃，他也想做。
门锁响了。
他一怔，走出厨房。
是赵桂兰回来了。
她脸色不太对，衣服皱着。
“你去哪了？”
“别问我。”
“你真去了？”
“我没进去。”
“妈……我在门口看了一个小时，她没出来。”
张伟沉默。
赵桂兰靠在沙发上。
“你查查她定位。”
“我没她密码。”
“你手机里有没有‘查找朋友’？”
张伟摇头。
“我从来不查她。”
“你就是太老实。”
赵桂兰揉着眉心。
“我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媳妇。”
张伟坐在她旁边。
“我不想吵。”
“你就愿意这么过？”
张伟苦笑。
“我习惯了。”
赵桂兰摇头。
“你被她耗干了。”
门忽然响了。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门开。
李梅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袋子里是盒饭。
她脸上很疲惫，眼圈发青。
赵桂兰马上起身。
“你去哪了？”
李梅看了她一眼。
“单位。”
“我去过了。”
“你跟踪我？”
“你根本不在里面。”
“你没进去你怎么知道我不在？”
“我站了一个小时。”
“你真是疯了。”
李梅扔下盒饭，走进卧室。
赵桂兰气得发抖。
张伟站起来。
“妈，你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