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撒谎，你还护着她？”
“我累了。”
“你就是被她吸干了血。”
张伟望着卧室的门。
那扇门，紧紧关着。
门后面，是他的妻子。
门外面，是他的母亲。
而他，一个男人，站在两者之间。
进不得，退不得。
4 深夜对峙夜里十一点。
屋里灯还亮着。
张伟坐在客厅沙发上，没动。
他盯着电视，画面没声音。
赵桂兰早已回卧室，门虚掩着。
卧室里传出轻微的鼾声。
李梅还没出来。
她从进门起，就把自己锁在屋里。
张伟不敢敲门。
他怕吵，也怕回应。
茶几上是半盒未吃完的盒饭。
饭冷了，菜结了一层油。
张伟点了一根烟。
抽了两口，他掐灭了。
他不习惯烟味。
他只是烦，太烦。
脑子里一直转着赵桂兰的那句话。
“你就是被她吸干了血。”
他低头，盯着自己粗糙的双手。
这些年，他确实越来越沉默了。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他也会笑，会讲冷笑话。
朋友聚会他是活跃分子。
可现在，没人喊他出去。
他早就变了。
变得只剩沉默。
李梅也变了。
以前她会在下班后搂着他看剧。
<现在她只想关门。
她说累，说头疼，说心烦。
但从不说想他。
他知道她身体不好。
她更年期，情绪波动大。
他理解。
可理解不能解决问题。
他像个保姆，伺候两个人。
一个脾气暴，一个嘴毒。
而他只能忍。
张伟揉着太阳穴。
他觉得快喘不过气。
客厅太安静了。
他关了电视，站起来。
走到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
他轻轻敲了敲门。
“梅子？”
里面没反应。
“梅子，我给你热饭？”
还是没动静。
张伟叹口气，转身去厨房。
他把盒饭放进微波炉。
饭香重新弥漫开来。
他摆了一副碗筷，坐下等她。
等了十分钟。
她没出来。
他敲门。
“饭热好了。”
依旧无声。
他坐回去，盯着那碗饭。
忽然，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碗筷跳了一下。
他眼圈发红。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低吼一声，声音哽咽。
“我辞职是为了家，结果换来你们天天吵我。”
“我忍，是因为我还在意。”
“可你们呢？
一个骂我窝囊，一个骂我懦弱。”
“我到底图什么？”
没人回应。
只有冰箱的压缩机嗡嗡作响。
张伟站起来，把饭菜端起来。
他走到卧室门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