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最负盛名的雅阁抚琴,台下是权倾朝野的靖王,他身边依旧是新换的娇媚女子。
一曲毕,我走上前,在他耳边轻语:“王爷,妾身求一封休书,今夜便离开王府。”
那一刻,他眼中惯有的冷漠碎裂了。
1我在京城最负盛名的雅阁,抚着那张用了多年的焦尾琴。
指尖轻拢慢捻,流淌出的音符如清泉般,流过座下每一位客官的心田。
雅阁以其雅致和清倌闻名,能在此登台抚琴的女子,无一不是色艺双绝,而我,是其中最受追捧的那一个。
不是因为我最美,而是我的琴音,据说能洗涤人心。
今日的座上,有一位是这里的常客,也是最特别的一位。
靖王,沈初翎。
他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他每月总有那么几日,会出现在雅阁,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
每次,他身边都依偎着不同的女子,或娇媚,或端庄,无一不是京城里叫得上名号的美人。
我心如刀绞,却只能维持着面上恬静的笑容,继续抚琴。
他们饮酒作乐,谈笑风生,仿佛我只是背景里的一道声音,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最后一次,一曲终了。
我起身,盈盈一拜,走向他所在的桌边,这是雅阁的规矩,表演结束需向贵客致谢。
我弯下腰,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王爷,妾身求一封休书,今夜便离开王府。”
2靖王府的正妃,这是我的身份。
可这个身份,听起来尊贵,实则如同笼中鸟,还是被主人遗忘的那一只。
我嫁给沈初翎,是三年前圣上金口玉言的指婚。
我的祖父曾是戍边大将,与沈初翎的祖父有旧。
两家联姻,是圣上制衡朝堂的手段。
新婚之夜,红烛摇曳,他却在我掀开头盖后,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去了书房。
彻夜未归。
第二日,他派人送来一句话:“王府偏院甚多,本王事务繁忙,不一定常回,王妃自便。”
他说到做到。
三年来,他回正院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关于他在外院宠爱哪个侍妾,又或是在外与哪家小姐、哪位名妓往来密切的流言,却从未断过。
我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打听,他便让人送来口信:“若是王妃厌倦了,休书随时可备。”
一句话,堵死了我所有想问想说的话。
那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