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缠得太紧了,而且扣具的结构复杂得像鲁班锁。
我弄了半天,满头大汗,也没解开几个。
这时,两个穿着白色马甲的医护兵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其中一个示意我别动,然后开始熟练地帮我解开那些扣带。
另一个则探身进来,检查旁边昏迷不醒的米勒飞行员的状况,嘴里快速地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医学术语。
束缚一解除,我立刻感到一阵虚脱,差点从座椅上滑下去。
一个医护兵扶住了我。
“Can you walk?”(你能走路吗?
)他问道,语气倒是还算平和。
我点了点头,试着活动了一下酸痛麻木的四肢。
浑身上下除了各种擦伤和撞出来的淤青,好像没有缺胳膊断腿,也算是奇迹了。
“Yeah… I think so.”(嗯……我想可以。
)在两个医护兵的搀扶下,我笨拙地爬出了那个狭窄的、散发着血腥和硝烟味的座舱。
脚踩在坚实的甲板上的那一刻,我差点腿一软跪下去。
太久没有接触大地(或者说,钢铁大地),感觉有点不真实。
他们迅速把我带离飞机,另外几个医护人员已经用担架小心翼翼地把米勒抬了出来,正在进行紧急处理。
我被带到了那圈荷枪实弹的海军陆战队面前。
一个看起来像是军官的人(肩上有军衔,但我分不清)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用清晰但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Shi Mingliang?”我点了点头。
“You are under temporary protective custody pending investigation. You will follow our instructions without question. Do you understand?” (你将暂时处于保护性拘留状态,等待调查。
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们的指令。
明白吗?
)保护性拘留?
听起来比“逮捕”好听点,但意思大概差不多。
“明白。”
我还能说什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我现在连鱼肉都算不上,顶多是案板上那条沾满了油污和铁锈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杂鱼。
“This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