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走路的胖娃娃,跌跌撞撞地朝着那条越来越宽的甲板中线扑过去。
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航空煤油味,混合着大海的咸腥气,钻进了座舱。
“Power back! Youre fast! And high! Get it down! Get it down!” (收油门!
你快了!
而且高了!
降下来!
降下来!
)我赶紧收油门,飞机猛地往下一沉,感觉屁股底下的座椅都要离我而去了。
那个“肉丸”灯瞬间掉到了最底下,红得发亮!
“油门!
给油!!”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把油门杆往前猛推!
引擎发出一声不情愿的怒吼,飞机又像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猛地抬了一下头。
甲板的边缘,那个被称为“斜角甲板末端”的地方,像一道巨大的门槛,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我进来了!
我已经飞到了这艘钢铁巨兽的上方!
下方的甲板在飞速接近,那些白色的线条、巨大的数字、还有那些停着的飞机,都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巨大!
我甚至能看到甲板上一些模糊的人脸,都抬着头,像是在围观一场极其罕见的……自杀式表演?
“稳住!
稳住!
别晃!
对着电缆!
Aim for the wires!” “幽灵”的声音已经完全失真,像是从一个快要爆炸的扩音器里传出来。
电缆?
拦阻索?
我的目光越过机头,投向甲板中后部那几条横贯甲板的、看起来比我胳膊粗不了多少的钢缆。
那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或者说,是决定我变成零件状态还是保持人形的关键道具?
我需要用飞机屁股后面那个我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叫“尾钩”的东西,去钩住那几根细得可怜的绳子?
这他妈比用牙签钓鲨鱼还离谱!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飞机在最后几十米的距离里,像是在跳一支极其笨拙、极其危险的华尔兹。
左右摇摆,上下起伏。
“Wave off! Wave off!” 耳机里突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短促而坚决,似乎是甲板上某个拿着对讲机的家伙?
复飞?
但“幽灵”的声音立刻盖过了他,带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尖锐:“Ignore wave off! Keep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