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战火四起。
而我始终保持着一个虚弱的,因为受尽了侮辱和伤害而彻底没了自尊和存在感的透明人,彻底被这一家人忽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来了。
法院的正式传票送达江家,白纸黑字。
几家主要债权银行联合向法院申请,对江氏集团及江廷舟个人名下的所有财产进行保全,并启动破产前置审查程序。
这意味着,江氏集团的死刑判决已经下达。
那天晚上,江廷舟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儿似的,眼神空洞,脚步虚浮。
客厅里,凌月瑶正敷着面膜跟朋友发着语音聊微信,隐约能听到几句:“……限量款包包……奢品鞋我又定了几套,哼,趁着现在我得给自己和孩子多捞点啊……”许是聊得太过投入,连江廷舟进来她都没发觉。
也就是这几句话彻底点燃了江廷舟残存的理智,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猛地冲过去,一把打掉凌月瑶手中的手机,张嘴就骂:”什么包包!
什么破鞋?
公司都要没了!
我们都要睡大街了!
你他妈还有心情弄这些?!”
凌月瑶被吓了一跳,强压着怒火说:“廷舟哥哥,你又发什么脾气啊!”
“我发疯?”
江廷舟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
我告诉你,这个孽种也别想生下来了!
生下来也是跟着我们一起受苦!
一起死!”
“孽种”两个字,像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凌月瑶最后的防线。
“江廷舟你混蛋!!”
她尖叫着,声音凄厉。
“那是你的孩子!
你的!!”
“我的?”
江廷舟在极致的绝望下口不择言,脸上露出变态的笑容。
“谁知道是不是我的?
像你这种不择手段爬上来的女人,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鬼混?!”
这句话彻底摧毁了凌月瑶。
她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抓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冲着江廷舟的头顶狠狠砸去:“我去你妈的江廷舟!”
“砰——!”
一声闷响,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
江廷舟捂着满是鲜血的额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我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站在墙角默默地“目睹”了这血腥的一幕。
喉咙里适时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带着极度“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