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四周街道亮起零星灯光。
我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暮色中,只留下一地斑驳的树影。
萧山蹲下身,捡起飘落的梧桐叶,轻轻放在光影分界线上。
他知道,这一次,我们是真的要说再见了。
8、再一次见到萧山是在老家城市第一人民医院,那时,我已经28岁,八年制临床毕业后,在导师的课题组里又做了两年博士后,然后在导师的推荐下,以人才引进的方式来到家乡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做了一名医生。
之所以会回来,是因为爸去年脑溢血差点儿去世,妈老了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要回来照顾二老,他们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二的亲人了。
手术室的自动门缓缓打开,我摘下口罩,深深吸了一口气。
连续八小时的脑肿瘤切除手术让我精疲力尽,但看到监护仪上平稳的生命体征,疲惫中又带着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