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了我。
他看起来比平时更苍老了几分,眼神却异常坚定。
“少夫人。”
他递给我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声音压得很低。
“这是柳女士最近购买一些非处方药物的记录,还有她与之前那位主治医生私下联系的通话录音备份。”
“老太爷那边,我会想办法让他知道您对少爷的尽心。”
福伯是顾家的老人,只忠于顾老爷子和顾言深。
他显然察觉到了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帮我。
我捏紧了纸袋,指尖微微颤抖。
这不是结束,只是反击的开始。
我没有立刻将证据交给顾老爷子,柳曼青在顾家根基深厚,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我选择了一个更稳妥的方式。
在一次顾老爷子过来探望孙子时,我“无意”间提起顾言深最近似乎对某些药物有轻微的排斥反应,并“担忧”地拿出几份被我“整理”过的用药记录,其中夹杂着福伯给的部分药物购买凭证复印件。
“爷爷,您看,这些药物的剂量,是不是有些……”我话说一半,恰到好处地表现出疑惑和不安。
顾老爷子何等精明,他拿起记录,脸色沉了下来。
他没有多问,但看向柳曼青的眼神,明显多了审视和不信任。
柳曼青的行动果然受到了限制,她来顾言深房间的次数减少了,看向我的眼神也越发怨毒。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给顾言深读信。
读到他描绘的一片理想中的星空时,我轻声补充:“可惜那晚有雾,我们最终也没看到你说的那颗伴星,对吗,Y 先生?”
床上的男人,眼睑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他的呼吸频率似乎有了一丝变化。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我凑近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懂的暗语,重复着信件里的某个约定。
“北极星为证,迷途亦返航。”
顾言深的手指,轻轻蜷曲了一下,触碰到了我的掌心。
虽然微弱,但真实存在。
他听到了。
他真的听到了!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不是绝望,而是希望的光芒终于刺破了浓雾。
顾言深,我的 Y 先生,快醒过来了。
5 醒来错认佳人那枚小小的录音笔,此刻正静静躺在我的掌心,沉甸甸的,仿佛凝聚了柳曼青所有的恶毒。
这就是她给顾言深下药的铁证,只要交给顾老爷子,一切都将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