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突然被石棺旁的骸骨吸引——那具骸骨穿着褪色的青布衫,腰间挂着半块药牌,正是父亲从不离身的物件!
“爹!”
他再也顾不上恐惧,扑到骸骨旁,却发现父亲右手紧握着一块碎玉,指骨深深陷入掌心。
就在这时,头顶的血藤突然剧烈震颤,无数尖刺如暴雨般射来。
沈青本能地举起药锄格挡,却见碎玉在掌心发出红光,那些尖刺竟在触碰到光芒的瞬间蜷曲着退开。
“啪嗒”。
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脚边。
沈青低头,看见一只血玉镯滚到脚边,镯身刻着的“长宁”二字泛着幽光。
这是......前朝长宁公主的陪葬品!
他想起村里流传的传说,公主因诅咒而死,下葬时皇帝命人用她的血祭葬,以镇住体内的邪祟。
“快戴上。”
沙哑的女声从阴影里传来。
沈青抬头,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从石柱后走出,她的长发遮住半张脸,左眼角有颗暗红的泪痣,手里握着一把缠着红绳的匕首。
女子脚下踩着几具白骨,看衣着竟像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那支考古队成员。
“你是谁?”
沈青后退半步,握紧了药锄。
女子不答,抬手掷出匕首,擦着沈青的耳际钉入他身后的血藤。
藤蔓发出凄厉的尖啸,迅速缩回洞顶。
她缓步走近,月光在她脸上流淌,沈青这才惊觉她的右眼竟是空的,眼窝里嵌着一枚血玉:“不想死就戴上镯子,它认主。”
玉镯刚套上手腕,沈青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的雨夜,考古队队长举着火把劈开墓门,年轻的父亲站在人群后,眼里满是惊恐;长宁县主的棺椁缓缓打开,露出女子腕间的血玉镯;有人突然挥起洛阳铲砸向队长,鲜血溅在玉镯上,那些赤金色的纹路竟像活了过来,钻进每个人的血管......“啊!”
沈青猛地推开玉镯,冷汗浸透了中衣。
女子却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晚了,诅咒已经缠上你了。
看见那些血藤了吗?
它们靠人血生长,二十年前就是它们绞碎了整个考古队,除了......”她忽然顿住,目光落在沈青腰间的药锄上:“你是沈修远的儿子?”
“你认识我爹?
他到底怎么死的?”
沈青抓住她的衣袖,却触到一片冰凉——那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