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乖软将军妻:她是嫡姐小尾巴无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曼曼前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颂宁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惨白,眼中满是绝望。她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转身扑进薛文慧怀中:“娘,我们走吧……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薛文慧心疼地搂住女儿,狠狠瞪了岑祈珺一眼,咬牙切齿道:“岑小公爷,今日之事,我们乔家记下了!日后我有女儿若有任何差池,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敲登闻鼓告御状,也要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岑祈珺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乔夫人,请便。不过,我劝你最好记住,凝菡是我的人,谁敢动她,便是与我岑祈珺为敌!更请你们记住,薛凝菡是镇国公府与嘉和公主的儿媳,当今皇上的外甥媳妇。”薛文慧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带着乔颂宁和乔珂宁匆匆离开,乔穆宁也跟着离开了。包厢内一时安静下来,薛凝菡低着头,心中五味...
《乖软将军妻:她是嫡姐小尾巴无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乔颂宁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惨白,眼中满是绝望。她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转身扑进薛文慧怀中:“娘,我们走吧……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薛文慧心疼地搂住女儿,狠狠瞪了岑祈珺一眼,咬牙切齿道:“岑小公爷,今日之事,我们乔家记下了!日后我有女儿若有任何差池,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敲登闻鼓告御状,也要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岑祈珺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乔夫人,请便。不过,我劝你最好记住,凝菡是我的人,谁敢动她,便是与我岑祈珺为敌!更请你们记住,薛凝菡是镇国公府与嘉和公主的儿媳,当今皇上的外甥媳妇。”
薛文慧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带着乔颂宁和乔珂宁匆匆离开,乔穆宁也跟着离开了。
包厢内一时安静下来,薛凝菡低着头,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岑祈珺会如此强势地护着她,心中既感动又有些不安。
岑祈珺转过身,轻轻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起来:“你跟我过来。”语气不容反驳。
“这……”薛仪彤想要跟,被薛云湛拦住了,薛言湘也扯住了她的袖子。
好吧,不跟就不跟。
隔壁包厢的门被暴力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薛仪彤肝颤地缩了缩脖子。
四妹妹,自求多福吧。
岑小公爷,也太吓人了。
岑祈珺拉着薛凝菡进入了隔壁的包厢,知道不隔音,特意进了隔音的内间,接下来的话,他不希望旁人听到。
他将她扯进内间,让她坐在软榻上,又反身回来关门,在关门的短短时间里,已经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反复在心里对自己提醒道:别吓到她,别吓到她。
所以转过身来,回到薛凝菡面前的岑小公爷,面带笑容,声音温柔却坚定:“凝菡,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薛凝菡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声音有些哽咽:“祈珺,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姐姐为我出头,三姐姐为我出头,我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让乔家姑母难堪,可我……”
心里是不愿的。
岑祈珺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安慰道:“傻丫头,你不需要为难。我的心里只有你,旁人如何,与我无关。
你只需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你,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薛凝菡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不安渐渐平息。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如蚊呐:“祈珺,谢谢你……”
岑祈珺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谢什么?你是我的未过门的小媳妇,护着你是我应该做的。”
薛凝菡只觉得他的声音可真好听,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到足可以忘却所有烦恼和难过。
岑祈珺微微一笑,松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变得深邃而认真:“凝菡,我有件事想问你。今天听到乔颂宁想要做我的妾时,你是什么感受?”
薛凝菡的脸微微泛红,眼神有些躲闪,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轻声道:“我……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乔颂宁,所以我不能擅自替你答应,若是要你觉得为难,那我……”
“实话,我要听实话。”岑祈珺双手覆上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目光直视自己。
薛凝菡像是被他眼中满是自己的双眸蛊惑了一般:“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我只觉得心里很乱,好像有东西在搅动,在拉扯,很难受。”
不止嘉和公主心中不舒服,就连薛云湛都忍不住蹙着眉头看着侃侃而谈的母亲,他好像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母亲。
母亲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名门闺秀,脾气有之、傲气有之,却都不敌她心善、和蔼,对他们姐妹几个都是爱之深、不忍责备的,哪怕对四妹妹也从未磋磨过,只不过就是冷淡了些。
可今日的母亲,说得每个字都让他觉得难以置信。
四妹妹,哪就像她说得那般不堪。
岑祈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本就对这桩婚事极为重视,今日跟着父亲母亲一齐上门,是想拿出最大的诚意,不想委屈了薛凝菡,更是有想给薛凝菡撑腰的意味。
却没想到薛家的夫人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他心中隐隐有些恼怒,却又不得不强压着,毕竟此时若是发作,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嘉和公主面上不显,倒是一直和颜悦色,道:“薛夫人言重了。云渡自幼性子直爽,从不计较这些琐事,如今又战场上磨炼过了,说话、做事有些强硬,若薛四小姐真如夫人所说,性子柔弱,那反倒能与云渡相辅相成,两人能好好过一过舒心的日子。
再者说,哪家的姑娘不是从深闺中出来的?管家理账这些事,日后慢慢学便是了,公主府、镇国公府最不缺的就是能理账的下人。”
薛仕凌见状,连忙打圆场:“殿下,国公爷,下官夫人所言也是出于对女儿的关心,毕竟这桩婚事关系到两府的未来,我们自然要谨慎些。镇国公府如此坦荡,我们薛家也绝无拒绝之理。只是希望日后他们两人相处,小公爷能多些包容与体谅。”
岑祈珺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他本就对薛凝菡极为看重,今日之事,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薛家的态度。
如今看来,薛家虽然有些小插曲,但总体还是愿意促成这桩婚事的。
他微微一笑,看向薛仕凌:“薛大人,薛夫人,二位放心,我定会好好爱重薛四小姐的。”
他心尖上的姑娘,他为何不好好对待。不过这些话无须对外人言,只要凝菡一人知晓便好。
镇国公岑明朝哈哈一笑:“薛大人客气了,既然你们也无异议,那明日便请媒人上门提亲,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便不再叨扰,改日再来拜访。”
嘉和公主也起身告辞,临走时,她特意看了楚文竹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楚文竹心中‘咯噔’一下,后背瞬间浮上一层冷汗。
送走了镇国公府的人,楚文竹就道:“我刚才所言哪里有错,那薛凝菡本就是没见过世面,万事不懂的,我实话实说还有错了?嘉和公主是什么意思,这是怨上我了?”
面对自己夫人的二连问,薛仕凌恨不得一个嘴巴甩过去,但又不敢,只好耐心解释道:“人家镇国公夫妇带着小公爷亲自上门,是为了抬举凝菡,你这般贬低她,是为了打消镇国公府结亲的念头,可在嘉和公主看来,你这是在往她脸上甩巴掌。”
楚文竹细想之下确实如此:“那日后我还是少说这话便是了,多说多错,再得罪了镇国公府得不偿失,反正是他们自己看上那丫头的。”
薛仕凌认同地点头,你确实该少说。
翌日,谁都没有想到,竟是忠勇侯夫人陪着嘉和公主,带着丰厚的聘礼来上门提亲。
而此时的岑祈珺,站在薛府外的高墙上,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窗,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从今以后,他的生命中多了一个需要守护的人,而这个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薛凝菡。
月色如水,洒在他的肩头,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却已满是坚定与期待。
——这一夜,注定是他们命运交织的开始。
五月五,是端阳。门插艾,香满堂。吃粽子,蘸白糖。龙舟入水喜洋洋。
到了五月五这一日,盛京也就算是正式地入了夏,京中上下热闹得很,国子监还有京中其他的两大书院纷纷都有学子组建的龙舟队伍。
还有不少勋贵人家出资组建的队伍,就连寻常百姓也都有那么两三支队伍,十数条不同的龙舟齐齐摆在江面上,每支队伍都穿着代表着各自队伍的整齐划一的服饰,浩浩荡荡,声势颇为壮观。
就连鼓手所敲的鼓,都被人做成了不同的花样。
这一日,上至皇子龙孙下至黎民百姓,都会齐聚‘盛江’,共同庆祝佳节。就连圣康帝都会在这一日赐下彩头,惯例是获得前三的队伍,得黄金十两,而第一名才能得到圣康帝赐下的彩头。
江边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叫卖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当然,勋贵富户家的女眷多数都会在一旁的‘望江楼’包下雅间,请交好的夫人、小姐一同入座,并不会同普通百姓混在一处。
‘望江楼’倚着京城的‘盛江’而建,楼高五层,每个包间都能欣赏到‘盛江’的景色,但是角度不同,看到的龙舟赛的赛况也不同,所以更佳的位置早都会被一些颇有权势的府上订去。由于包间有限,所以这些夫人和小姐更以谁能订到包间为荣。
龙舟赛反倒成了其次。
男子们倒是站在江边,为自己的队伍或是喜欢的队伍加油呐喊。
不止如此,还有各处设下赌局,不少人都想要靠着‘龙舟赛’赚上一笔。
这样的热闹和盛景,说上一句‘繁华’、‘百姓安乐’也不为过。
以薛仕凌的官职和家底来说,在正值‘端阳’时是断断不可能撒银子如流水在‘望江楼’预定个包厢的。
往年都是若是楚家包了包厢,楚文竹就带着女儿们去楚家的包厢,若是楚家没订上,收到了旁人家的帖子,她也会带着女儿前去。
毕竟她好歹有个曾经当过刑部尚书的父亲,兄长如今也还在刑部,除了手帕交,还有不少人看在这层关系上愿意给她递帖子的。
薛家在京没落,在薛仕凌高中进士后,一母同胞的妹妹薛文慧才得以寻个富贵人家做个吃喝不愁的潇洒妇人。
可在富贾豪绅多如狗,高官勋贵傍地走的京城却也不值一提。
所以每到五月初,这位薛家姑母总会带着一儿两女住进薛家,只为初五这日,作为嫂子的楚文竹能带着他们一起去‘望江楼’赴宴。
以前是借机认识一些贵夫人,现在是想借机攀上豪门,让自己的女儿高嫁,拉拔一下自己的父兄。
今年薛家先是与临阳侯府闹得沸沸扬扬,后又有与镇国公府的婚事闹得人尽皆知,薛家姑母更是动了些许心思,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事儿。
嘉和公主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身旁是将大半生都奉献给她,陪着她的冯嬷嬷。
“主子,当真要让公子他娶一个……”
冯嬷嬷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问下去,他们家公子在京城各家贵族矜贵中当算得上出色,可薛家在他们看来不算小门小户,也是看在已经致仕的老尚书面子上了。
更何况,那还是个不被教养过的庶女。
公子若真得她为正妻,那才是天大的委屈。
嘉和公主握了握冯嬷嬷的手,随后摇了摇头:“只要是他真心求来的,那就谈不上委屈。”
眼中有着莹莹的光亮,簇着满满的笑意。
她的儿子当真是长大了,脑海中云渡昨日说服她与夫君的画面迟迟不散。有一点云渡没有说错,镇国公府之所以一直从未被皇上猜疑忌惮,皆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份,如今几位皇子皆已长成,手握实权的镇国公府就有些招摇了。
有母后在,有皇兄在一日,他们岑家自是安全无虞,可是之后的储君乃至下一任新皇能否容忍镇国公还未可知。
他们岑家不需要靠联姻壮大,也已经不需要壮大了,薛家门第不算高,嫡长女也不过是和忠勇侯府定下了亲事,哪怕没有薛家,岑祈珺与路淮恩一起长大,堪比亲兄弟,在外人看来他们两府也是绑在一起的。
这些都不是打动嘉和公主的原因,她回想起岑祈珺说起这位薛家四小姐时,他说薛凝菡也曾明媚过,爱笑又活泼,在楚家的学堂时,她也是一直被先生夸奖的,就是学识都不比那位嫡长女差的。
楚家原是出过大儒的,府中藏书不知凡几,可在短短几年中薛凝菡竟将所有的书都看完了,就连楚老尚书都是多有夸赞,还特允许她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找老尚书请教的。
只是后面亲娘去世,在岑家默默生存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她想起幼年时在宫中所遭受的过往,那时母后还是个不受父皇重视的妃嫔,她若不是有皇兄护着……
顺着想起楚老尚书,就自然而然想起这位被楚家娇养的没了脑子的楚文竹,哼,当真是连最后的脸面都不想要了。
楚家的老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圣康帝已经年入五十,但对母后孝顺至极,每日午时初定要带着皇后陪在太后身边,说说各地的趣事,顺道陪着太后用了午膳才会去忙。
所以,嘉和公主赶在这个时辰进宫,就为这一遭将母后和皇兄都见了。
一进了‘仁寿宫’,嘉和公主的声音就带了委屈和哭声:“母后,皇兄定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娘我再也不想当了~”
人还未进殿门,那声音早已飘进宫中的三大‘巨头’耳中,太后一惊:这是发生何事了。
圣康帝也是眼睁睁地等着胞妹进来,皇后与这位公主相处和谐,关系融洽,一听这声音就觉得是嘉和受了委屈,当即站了起来就要迎出去看看,被圣康帝拦下来:“等她进来再说。”
皇后被圣康帝安抚了情绪就坐了下来,不过还是一直盯着殿门,就等着人进来了。
嘉和公主才迈步进来,太后就忍不住道:“什么大事就值得你如此,哭哭啼啼的,好不成样子。”
“母后~”嘉和公主就更委屈了:“还不是因为您那好外孙,岑祈珺就是被您和皇兄惯得不成样子。
哼,这娘我不当了,谁爱当谁当去,让他们老岑家人都滚我远点。”说着说着,公主的那些傲娇劲儿又上来了。
还不等太后说什么,圣康帝就忍不住笑骂道:“朕要是现在让岑明朝滚回边关,皇妹就该把皇宫掀翻天了。
朕可不想皇宫鸡飞狗跳的,会趁早让岑明朝把你领回去的。”
“母后,皇嫂,你们快管管皇兄,我这口气还堵在心里,又给朝我扔石头!”
太后直接上手拍了嘉和公主后背一巴掌:“都是要当婆母的人了,怎的越来越能闹腾。”
“谁要当婆母了,娘我都不当了,您回头问问岑祈珺想要谁当娘,您就给他送去得了。”
嘉和公主这话没头没脑的,当着最亲的人就是一通闹腾,不止太后头疼,就连圣康帝都开始头疼了。
皇后及时开口:“嘉和你先别恼,有什么事儿说出来也好叫母后和皇上为你做主。”听嘉和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定是云渡那孩子惹了她不高兴了。
嘉和公主听到皇后的话,这才稍微收敛了些,擦了擦眼泪,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说道:“母后,皇兄,你们不知道,云渡那孩子刚回来就让我和明朝为他上门提亲,昨晚已经在家闹过一通了。
明朝那脾气直接就把云渡抽了一顿,今日都不能动弹,父子俩都跟个倔驴似的,谁也不肯低头,他愣是认准了那姑娘,为着求我们点头,愣是昨晚在雨中跪了一夜。”
太后和圣康帝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皇后则微微皱眉,显然也未曾料到会有这等事情。
云渡少年天骄,骄傲有之,高傲亦有之,却也不是那等胡来只认美色的性子。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云渡如此执着?”太后缓缓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嘉和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就是薛家的四小姐,薛凝菡。薛家虽不算顶尖,可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可这四小姐却是个庶出。
可云渡却非要娶她,还说是什么少年慕艾、真心思慕的,若我不同意,他还要偷偷去边关,这让我如何能接受?”
太后听完后沉默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嘉和,你且先别急,听我慢慢说。云渡既然如此看重这薛家四小姐,想必也有他的道理。你方才也说了,这薛凝菡并非无才无德之人,只是性子懦弱了些。可你知道,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人?”
圣康帝也点了点头,说道:“在朕看来,云渡的妻子必是高门贵女,大家教养,朕初听也是不同意,但听你所言云渡已然用情至深,咱们真不好棒打鸳鸯,反倒伤了云渡。再者说,这薛仕凌好歹也是个正五品的工部郎中,老尚书也对她颇为赏识,或许这女子真有可取之处。”
皇后在一旁也劝道:“嘉和,你先别急着下结论。既然云渡如此执着,哪怕如今被薛家不重视,性格胆小也是环境所致,不如先见见,只要底子好,管家独当一面都是能慢慢学的。
再有这庶女的身份,是嫡是庶不过是他们薛家一句话的事儿。”
嘉和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就听母后、皇兄和皇嫂的,先见见这薛凝菡。可若是她真如外人所说那般不堪,我可不会同意,哪怕云渡再也不回京了,我也不会妥协的。”
太后微微一笑,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嘉和。不过,你也要学会相信云渡的眼光。他虽年轻,可也并非鲁莽之人。”
嘉和公主面上还是有些气呼呼的,心里却笑开了花,有今日这一遭,云渡的婚事就能成了一半了。
儿啊,为娘帮你搞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云渡想娶薛家女最大的阻力不是她与岑明朝,而是太后和皇上,他们自云渡出生一直偏疼着,她一直都知道婚姻大事定会有皇上出面,所以她不曾着急过。
谁能想到她那儿子早早就有了心仪的姑娘呢。
“你……”镇国公岑明朝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岑祈珺,一脸怒容:“你说谁?”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要娶谁为妻!!!”
嘉和公主就在镇国公岑明朝又要拿起鞭子的时候,推了他一下,让他顺势坐在了椅子上:“给我好好说话。”
儿子这般大了,怎还能动辄打骂呢。
镇国公岑明朝也就顺坡下驴,安静下来听听这个孽子如何自辨。
“云渡,为娘的也是没有听清,你要娶的是哪家千金?”嘉和公主将儿子从地上搀扶起来,“万事坐下好好说。”
岑祈珺先是待母亲落座后,才在母亲的下手位置坐下。
光风霁月的郎朗俊俏公子,身上还穿着冰冷坚硬的银色铠甲,倒更显几分硬朗与杀伐之气,有些霸气外漏。
沉稳也知收敛锋芒,是个合格的男人了,不再是那个上蹿下跳的皮猴子了。
“父亲,母亲,儿想娶薛家女薛凝菡为妻,还望父亲、母亲能够应允,全了儿的一片真心。”
“薛家?薛凝菡???”嘉和公主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夫君:薛家?哪个薛家?
这京城中她还不曾和夫家姓薛的高门来往过呢。
镇国公岑明朝当然知道儿子说得是哪个薛家,妻子只是一时懵住了。
“正五品工部郎中薛仕凌,岳父乃是上一任刑部尚书楚老大人,如今舅兄任刑部侍郎的那个薛家,他家大女儿薛言湘早早就与路淮恩定了亲的。”
至于儿子想要娶的是排行第几的姑娘,他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个薛家。
原先楚老大人还任刑部尚书时,楚家三个孙儿,两个孙女,加上薛家的一子三女,就寻名师成了个学堂,就在尚书府偏远内,忠勇侯府的路家老侯爷与楚老大人关系甚好,将自家孙儿路淮恩也送去一并学习了。
岑祈珺自幼与路淮恩亲如兄弟,也随着路淮恩一道进了楚家学堂学习。
年过十五岁才和路淮恩、楚家的两个孩子一同进了国子监学习。
如今路淮恩和岑祈珺早已从国子监结业又上过了战场,薛家的那个小子年龄较小些,又想要一心科考走仕途,如今还在国子监用功读书呢。
薛家门第委实不高,不过还有楚老大人这层关系在,倒也能说得过去。
不过这薛家大女儿已经定了亲,如今路淮恩已经回京,想来这亲事今年内定要成了的,女儿还剩下两个,一嫡一庶,这就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了。
“云渡,你说得是排行第几的姑娘?”
嘉和公主对薛家女了解不深,但也从别家夫人口中听闻过薛家嫡长女的好名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管家算账也是一把好手,又得楚老大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想来她的妹妹定也不会差。
岑祈珺声音一如刚才般坚定:“薛家幺女——薛凝菡。”
嘉和公主正要继续问,还未开口,就听镇国公岑明朝一手拍在桌子上,将茶盏都震碎了,怒气冲天: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堂堂镇国公府小公爷竟要娶一个庶女为妻!!!
更何况她与临阳侯府的甄容最近闹得京城人尽皆知,多少人都看着这场热闹呢,你竟想要去趟这浑水。
你将镇国公府的脸面,我与你母亲的脸面置于何地。
若太后娘娘和皇上知晓此事,定也要大怒,届时你又该如何平事?岑祈珺你可知薛仕凌已经同意将那小庶女送给甄容为贵妾了!
难不成你比那纨绔风流子甄容还不如!可我镇国公府却不是临阳侯府那污糟地!
想娶她,你休想!!”
嘉和公主赶紧给夫君顺气:“你这火爆的脾气就不能改一改,你先听为妻问问,儿子不是那等糊涂人,别一上来就否定了儿子的感情,直接挥刀斩断,不然儿子再走个十年八载,我就要你给我收尸了。”
又瞪向岑祈珺:“看给你父亲气得,你那嘴素来能说会道,给你皇舅舅和皇祖母哄得五迷三道的,怎的到你父亲这里,就硬着头皮对着干了。
你非得要讨一顿鞭子,打得三五日下不来床,那可就什么想头都没有了。”
见夫君呼吸顺了些,儿子表情也稍稍缓和了些,她这才又坐了下来。她这堂堂的一国公主当得也是不容易啊。夹在父子俩中间左右转圈,两边安抚。
“云渡,母亲没有旁的意思,少年慕艾人之常情,只是希望你能仔细思量,你从战场回来,母亲见你成熟了不少,也不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任性行事。
母亲且问你,这薛凝菡乃是庶女,这些年可有得到薛夫人一丝一毫的教导,可会管家、算账,打理田产庄园、铺子嫁妆一应事务?
你那是下一任镇国公府的当家人,你的妻子是要与你共担重任,扛起镇国公府的荣辱、前程的,就说剩下的两房还有你祖母,哪个又是好相与的,说是深潭虎穴也不为过,她能否摆平上下顺利的在这府里生活下去?
儿啊,这些你可否考虑过!”
又说少年心意,感情真挚,只觉得有爱便能过日子,可薛凝菡毕竟是被薛家不重视、放养长大的,性子畏缩又胆小,难登大雅之堂。
哪怕夫妇一心,情深似海,哪怕岑祈珺能够帮助她处理任何事情,可男子的世界在外面,前程也在外面。
一日两日,一年两年,五年六年都能够帮着她处理内宅一应事务,可是十年八年呢,人是会累的,会倦的,再深的爱意也会彼此消磨光,少年爱意也会走到相看两厌,待到那时又该如何。
娶妻娶贤,夫贤妻祸少,世家望族,高门大院娶妻不光看自己的心意,最重要的是妻子人选能够担得起家族兴旺的大家闺秀。
世家教养自幼培养,内宅之中琐事繁多,龌龊事也不少,她们自小看遍,跟在母亲身边学习如何处理,面对突发事情,心中是藏有对策,不至于慌了手脚,忙中出错。
“母亲,这些孩儿都考虑过了,薛凝菡少时也是个活泼的性子,学识不比薛言湘差的,只是后来失了娘亲,在薛府不受重视,这才慢慢变得胆怯起来,那全是因为没有人肯为她出头,肯为她撑腰的结果。
就像与临阳侯府的事情,哪个疼爱女儿的人家会像薛府一般,任由旁人糟践,就算让下人拿大棍子将甄容那厮打出去,闹到京兆尹、大理寺,也绝不会妥协,本就是临阳侯府不占理。”
偏偏薛仕凌和楚文竹二人竟点头同意了。
当他得到信时,恨不得直接插翅飞回来,将那对黑心的夫妇吊起来抽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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