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瞬间,刺骨的寒意就啃噬着我的骨髓。
粗糙的树藤深深勒进腕骨,将我的身体悬吊在离地三米的囚笼里。
月光像冰冷的刀刃,透过柳枝缝隙割在我单薄的白麻衣上——这不是我的衣服。
“哟,人类醒了。”
那声音像砂纸磨过岩石,激起我脊椎一阵战栗。
月光下,柳树的阴影里立着一个高大的轮廓。
银白色的毛发覆盖着他极具性张力的肌肉线条,在月色中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当他迈步时,我看见了那双眼睛——琥珀色的竖瞳在黑暗中燃烧,是野兽捕食时才有的眼神。
“我,这是哪里?”
我的嗓音破碎得像被砂砾磨过一般。
他忽然纵身跃起,利爪扣住笼边。
那张脸猛地逼近,近到我能在他的瞳孔里看见自己苍白的倒影。
高挺的鼻梁投下锋利的阴影,呼出的热气带着松木与铁锈的味道,灼烧着我的脸颊。
“会说兽语的人类。”
他犬齿寒光一闪,“真是有趣的猎物。”
记忆在脑中炸开。
实验室的白光,破碎的试管,还有那道将我吞噬的银色漩涡。
“放我下去!”
我挣扎时,树藤渗出暗红的汁液,像在品尝我的恐惧。
他低笑,利爪刺入我耳边的木栏:“小东西,在银狼部落,人类只配当饲料。”
月光在他银白的睫毛上跳动,我看见那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不全是杀意。
“狼战。”
他忽然报出自己名字,凶狠的眼神让我心头一震。
“好好记住。
之后的日子里你会经常听到这个名字。
等到月圆之时,你会哭着喊它!”
锋利的指尖划过我脖颈的脉搏。
“你的脚链是我用体温融化的银打造的。”
他吻着我渗血的脚踝,“这样你就永远有我的味道了。”
柳枝忽然沙沙作响,他的身影已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中。
只有缠绕在脚踝上的银色铁链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还残留着野兽的体温和味道。
2第三天,我终于被放下来活动筋骨。
脚踝上拴着一条黑色的铁链。
“人类,别想着逃跑。”
看守我的狼人青年灰影凶狠地说道,“首领特别交代道,要看紧你。
不能让你跑了!”
我低头假装温顺,实则暗中观察这个部落。
木质结构的房屋围成圆形,中央是篝火广场。
雌性狼人们正在晾晒兽皮,幼崽们追逐打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