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绣鞋。
每次她都要红着眼眶找魏凌几哭诉,而魏凌几总会沉着脸对我说:“纯儿年纪小,你多担待。”
有一晚我路过暖阁,听见他在哄哭闹的朱纯。
“......再忍忍,等计划成了,我立刻休了她......”我捏着袖中的药包,突然觉得这对野鸳鸯倒也般配——一个蠢得明目张胆,一个坏得欲盖弥彰。
<7魏凌几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发丝,温热的呼吸洒在我耳畔,带着几分刻意的柔情。
“娘子……”他嗓音低哑,似在讨好,“青禾公主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为夫向皇上举荐了你。”
我侧过身,指尖抵在他胸口,似笑非笑:“好啊,只要夫君把朱纯赶出府,我明日便去。”
他神色一僵,随即又换上那副无奈的表情:“她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娘子何必与她计较?”
我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果然又是这样。
“……那便依夫君所言。”
8第二日醒来后,我便开始着手准备药箱和魏凌几前去公主府给公主看病。
公主在榻上躺着,面色苍白。
我伸手为公主把脉,面色凝重:“公主的病虽棘手,但并非无药可医。
只需连服汤药,辅以针灸,一月内便可痊愈。”
皇上的眉头终于舒展,转头看向魏凌几:“爱卿有心了。”
魏凌几立刻躬身,语气谦卑:“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我这个最大的功臣,却在旁边如透明人一般。
公主醒的那日,我正在药房煎药。
丫鬟匆匆跑来,说公主睁眼了。
我赶到寝殿外,却听见里面传来低语——“是大人救了我?”
公主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雀跃。
“是臣的妻子。”
魏凌几的嗓音温柔得刺耳,“但若非臣日夜忧心公主病情,也不会特意带她来诊治。”
我冷笑一声,抬手叩门。
殿内骤然一静。
推门而入时,魏凌几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而公主则飞快地缩回了原本拽着他袖角的手,脸颊泛起红晕。
“公主该喝药了。”
我目不斜视地奉上药碗,仿佛没看见两人之间那股暧昧的氛围。
回府的路上,我们各怀心思,一路无言。
此后数日,魏凌几总以军务为由早出晚归,却偏偏在我去公主府前“恰好”回府,再三叮嘱我要尽心医治。
直到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