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晚别睡太死。”
更漏滴到三更时,椒房殿突然飘进焦糊味。
我踹开窗,只见偏殿已烧成火海。
十名黑衣人持弩围住寝殿,箭尖泛着幽蓝——是淬了狼毒的北疆箭!
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毒箭,只是这次萧逸丞不在我身边。
“娘娘快走!”
春桃刚推开门就被一箭穿喉。
我抓起妆台金剪掷向烛火,火舌瞬间吞没纱帐。
浓烟中,脚镯银铃疯狂作响——这是萧逸丞教我的,火场里铃音能干扰敌人听声辨位。
“嗖!”
毒箭擦着我耳际射入妆匣,炸出一片毒粉。
我屏息滚到梁柱后,摸到了春桃尸体腰间的火折子。
“轰!”
引爆的胭脂匣将两名刺客炸成火人。
剩余的黑衣人刚要合围,殿门突然被破开——萧逸丞玄甲浴血,手中剑还滴着守夜太监的喉头血。
他身后跟着的,竟是本该在北疆的张家幼子!
“第五十八次。”
他一把将我扯到身后,剑锋划出半弧寒光,“教你多少次了?
放火要先封退路。”
话音未落,张家子已带人堵死了所有窗户。
刑部地牢的水牢里,最后一个活口正在惨叫。
萧逸丞捏着烧红的铁钳,慢条斯理地烙在那人锁骨上——正是与我如出一辙的狼毒疤位置。
“北疆王给了你什么?”
他声音温柔得像在问茶温,“让你连血脉相连的主子都敢杀?”
刺客突然狂笑:“萧逸丞!
你以为她真是当年救你的丫头?”
他啐出血沫,“那晚雪地里的人早被太……咔嚓!”
钳子直接捅进他喉咙。
萧逸丞转头看我,溅血的侧脸在火把下妖异如鬼:“现在,该聊聊你的小秘密了。”
我盯着水牢倒影里的自己。
重活一世,我始终以为自己是棋手,却原来连“救命恩人”的身份都是局?
“十二年前腊月初八。”
我抬起被烫红的脚镯,“父亲罚我跪祠堂,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北疆。”
水牢突然死寂。
萧逸丞的剑“当啷”落地。
他扳过我肩膀,眼底猩红褪成一片苍凉:“那你锁骨下的疤……”<“万箭穿心留下的。”
我扯开衣领露出狰狞旧伤,“前世你亲自监的刑。”
铁链哗啦作响,他竟踉跄着后退两步。
御书房的地龙烧得太旺,热得人喘不过气。
萧逸丞撕碎了所有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