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苏曼猛地转身,看见穿连帽衫的年轻人正摘下兜帽,露出左耳后的蝴蝶纹身——与朵朵的胎记一模一样。
“你是……我是陈默,”他推了推眼镜,指尖在键盘上飞舞,“SW项目的黑客,也是你女儿的生物学父亲。”
屏幕切换到资金流动界面,瑞士法郎的数字串如流水般滚动。
苏曼看见“SW01”对应的转账记录:2023年5月13日,向“器官交易中心”转账500万欧元,附言“男婴心脏”。
胃里一阵翻涌,她踉跄着扶住桌子:“这些孩子……都是江远的‘商品’,”陈默调出另一张表格,“代孕妈妈生下孩子后,健康的留下,有缺陷的……”他声音渐低,点击“SW07”文件夹,里面是堆医疗废弃物照片,混着带血的襁褓。
十字架吊坠在掌心发烫,苏曼想起江远曾说这是“祖母留下的遗物”。
翻转吊坠,内侧刻着“J.Y.& S.M.”,但“S.M.”被划掉,改成了“J.Y.& L.W.”。
“他用你的名义开了这些账户,”陈默指着屏幕,“一旦你被认定为精神病人,所有资产就会自动转入江薇名下——也就是SW。”
苏曼盯着“SW”的账户余额,八位数的数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原来从代孕到杀婴,从骗保到洗钱,江远构建的不是家庭,而是座用婴儿尸骨堆砌的金矿。
“朵朵呢?”
她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腕,“她是不是……她很安全,”年轻人调出幼儿园监控,“我安排了保镖,但……”他欲言又止,点击播放键,画面里SW正隔着栅栏向朵朵招手,手里拿着盒草莓糖。
苏曼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客户经理皱眉看过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头看见笔记本里掉出的机票——日期是2025年6月1日,目的地是巴西,乘客姓名栏写着“江薇”。
“他们想带朵朵出境。”
陈默将机票翻面,背面是张手绘地图,标记着亚马逊雨林深处的庄园,“那里有个跨国儿童贩卖网络,朵朵的基因很‘稀有’,能卖上高价。”
瑞士银行的穹顶在头顶展开,苏曼却感觉像被装进了口棺材。
她摸出录音笔,里面还存着江远承认杀婴的对话,